三個打紅了眼的傢伙朝着我們就衝了過來,我的眉頭直接就緊緊的皺了起來,現在看來不想摻和進去都不行了,我看了一眼身邊的林放牧。
林放牧的眼睛已經眯了起來。衝着我點了點頭,我們兩個人直接從地上就爬了起來,但是站起來之後才發現。身體已經虛弱的不行了,腿都打顫,腦袋暈暈乎乎的,眼前也一直冒金星。
就在我還沒適應這種虛弱的狀態時,就突然感覺臉上一痛,然後直接就朝着地面倒了下去,不過對方顯然也很虛弱。這一拳並沒有多大的力,並不是很痛。
但是我現在身體實在虛的不行,風吹一下都能倒的樣子,更別說直接挨一拳了。
我倒在地上之後,腦袋摔得更懵了,眼前的景象都有些扭曲了起來。
模糊中,我就感覺被人直接給騎在了身上,然後眼前就出現了一張大臉,騎在我身上的那個傢伙張着大嘴就朝着我的脖子上咬了過來。
脖頸上瞬間傳來的劇痛讓我腦子一下就有些清醒了過來。我直接瞪大了眼睛,全身的肌肉都崩了起來。
我腦子裡此時只閃現過一個念頭,我現在還不能死!絕對不能死!
我死死的咬着牙,直接低吼了一聲,伸着手直接就抓住了騎在我身上咬着我脖頸的傢伙的腦袋,然後猛地朝着一旁就摔了過去。
那傢伙也虛弱的不行,這一下直接被我給摔到了一邊,而此時我眼前的景物都已經變成了血紅色,而且因爲血液變得比較粘稠,現在這種血紅色比以前還要濃。
我直接翻身就爬了起來。那個被我摔到一旁的那個傢伙此時正在艱難的往起爬,我直接衝過去就一把勒住了這傢伙的脖子,而另一隻手則直接死死的抓住了這傢伙的下巴,我扳着這傢伙的腦袋,朝着一旁就用力的猛地扭了過去。
“咔嚓!”一聲脆響。
這傢伙的腦袋直接就往一旁扭曲着,脖子直接被我扭斷了,粘稠的血順着嘴角就流淌了下來。
我喘着粗氣就有些艱難的站了起來,走路都搖搖晃晃的有些站不穩了,想要咽一口口水,但是嘴巴里卻乾乾的沒有任何溼潤的感覺。
此時林放牧正被兩個人給壓着,躺在地上不斷的在掙扎着,但是卻有些徒勞,因爲兩個人的身體壓在他的身上,林放牧根本沒有足夠的力量能掙脫開着兩個人。
我挪着步子來到林放牧這邊之後,直接就撲到一個人的身上,把這傢伙從林放牧的身上給扒到了一邊。這傢伙被我給扒的摔到地上之後,就掙扎着要起來。
我從地上爬起來,然後就朝着那傢伙撲了過去,直接壓在了這傢伙的身上,這傢伙掄着拳頭直接一拳就把我給掄到了一邊,腦袋“嗡嗡”的響,我掙扎了半天都沒能爬起來。
而這時,剛纔被我壓在身下的那個傢伙卻直接起來了,直接就壓在了我的身上,用手死死的掐着我的脖子,強烈的窒息感讓我直接翻起了白眼。
我不斷地掙扎着,但是卻沒有什麼用,這傢伙比我要壯的多,全身的肌肉鼓鼓的,力量奇大,現在每個人基本都很虛弱,但是這傢伙的力氣竟然還這麼大,真的是有些變態。
我儘量的讓自己腦子保持清醒,然後看着眼前這個掐着我脖子的傢伙,這傢伙明顯的也已經是強弩之末了,我用手扒了好幾次這傢伙的雙手,都沒能扒開,我看了這傢伙一眼,一咬牙,然後直接伸着手指用力的朝着這傢伙的眼睛戳了過去。
這傢伙現在兩隻手都掐在我的脖子上,根本沒有手來擋我的手,不過這傢伙卻也不傻,知道如果被我戳瞎了眼睛,完蛋的就是他了。盡肝女巴。
所以這傢伙直接就把身體往後仰了一下,而在這一瞬間,這傢伙掐在我脖子上的手也鬆了一下,我咬着牙,直接低吼了一聲,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全身的肌肉都緊緊的崩了起來,然後直接把騎在我身上的這個傢伙給掀翻在了地上。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突然間的潛力爆發吧,把這傢伙給掀翻到地上之後,我直接就翻身爬了起來,然後直接就轉到了這傢伙的身後,用胳膊死死的勒着這傢伙的脖子。
我原本還想像上次那樣直接把這傢伙的脖子給扭斷,但是這傢伙的力量奇大,脖子梗的死死的,根本扭不動,無奈之下我只能死死的勒着這傢伙的脖子。
我咬着牙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壓在這傢伙的胸口上,讓他起不來,胳膊更是勒着這傢伙的脖子勒的死死的。
開始的時候這傢伙還掙扎一下,但是隨着時間的流逝,這傢伙掙扎的幅度也開始變得越來越小,慢慢的直接就不動了,等到這傢伙徹底的不動彈了,我才鬆開了這傢伙的脖子,順便探了一下這傢伙的呼吸,已經徹底的消失掉了。
我這才徹底的鬆了一口氣,搞定了這個傢伙,我頓時感覺全身就好像虛脫了一樣,強烈的疲憊感跟虛弱感一波一波的朝着我就涌了過來,腦袋更是沉的要命。
不過我還是轉過頭往林放牧那邊看了一眼,林放牧正靠在塔壁上不斷的喘着粗氣,眼皮子也無力的耷拉着,脖頸上還有一排流着血的牙印,濃稠的血順着那個牙印傷口就淌了下來。
我乾嚥了一口吐沫,低着頭緩了好一會兒,才喘着粗氣從地上艱難的站了起來,一步一挪的朝着林放牧那邊走了過去。
來到林放牧的身邊,我直接就倒在了地上,有些無力的靠在塔壁上。
這時,高塔裡的暴亂基本已經結束了,還有不多的幾個人還在那裡不斷的掙扎哀嚎着,但是聲音卻嘶啞的猶如電鋸的聲音一樣,特別的難聽。
最後還活着的人差不多隻有十六七個人,剩下的人基本都躺在了地上,身上也全都是血肉模糊的樣子,而那些活下來的人,正貪婪的趴在那些死掉的人身上不斷的吞嚥着從他們身上冒出來的濃稠的血。
一個個的模樣就像是惡鬼一樣,全身都是血,嘴巴里更是不斷的往出滴答着粘稠的血絲。
看着高塔裡面彷彿地獄一般的模樣,我有些無奈的苦笑了起來,兩天前這些人還活蹦亂跳的,一個個都精神抖擻的樣子,但是現在卻變成了一具具等待着腐爛的屍體。
而活下來的人更不會想到,兩天前還跟自己相互勾肩搭背的同伴兄弟,此時卻成爲了自己跟別人活下去的食糧。
我看了一眼身邊的林放牧,有些無力的扯了扯嘴皮子嘶啞着嗓子說道:“如果你能活下去的話,記得回去幫我告訴陳夢菲跟沈靜一聲,我王昊這輩子對不起她們,順便跟我爸說一聲,我讓他失望了,如果能見到我媽的話,幫我燒一張她的照片,我都還不知道我媽到底長啥樣呢,呵呵...我這個兒子當得是不是很不合格?”
林放牧耷拉着眼皮子看了我一眼,然後就掙扎着要站起來,同時用嘶啞的聲音說道:“你不會死的,咱們都不會死的,一定都不會死的!”
說着林放牧就掙扎着爬到了之前被我們弄死的那個傢伙的身邊,直接就在那傢伙的脖頸處咬了起來,直到在那傢伙的脖子上咬了一個口子,才轉過頭看着我,用被血染紅了的嘴衝着我嘶啞着嗓子說道:“喝!過來喝!”
看到林放牧彷彿瘋了一樣的模樣,我朝着林放牧那邊就艱難的爬了過去,然後掄起拳頭一拳就砸到了林放牧的臉上。
我瞪着血紅的眼睛盯着林放牧,指着一旁俯在那些屍體上不斷吞嚥着血的人,用嘶啞的聲音吼道:“你tm想跟那幫傢伙一樣嗎!以後都像一個沒有人性的野獸一樣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