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善達微微眯着眸子,這是很多年前的顧寶兒吧,很嫩。
跟着霍子政來見他們的時候,他們還取笑霍子政。
“沒有。”那人立即搖頭,只覺得霍子政有病:“找人你們幹嘛來這裡找,這裡除了死人……”
還沒有說完霍子政和紀丞煜同時都吼着:“閉嘴!”
兩個男人異口同聲的吼着,互相對視一眼,互相都看不慣對方。
“你再給我胡說八道!”兩人再次說,霍子政懶得理會紀丞煜,將那人給鬆開。
許善達則是看着四周:“我們還是趕緊找人,趕緊的。”
“你們幹什麼,怎麼能夠在這裡四處亂跑呢?”那人看到他們要往裡面走,趕緊攔着他們。
許善達擡手便放在那人肩膀上,他曾經在部隊裡待過,一直都保持着很好的良好休息習慣,即便是現在也沒有放棄鍛鍊。晚上九點如果沒有事情就已經回家睡覺,早上6點起牀,跑步,鍛鍊。他手指微微收緊那人便嗷嗷嗷的叫起來,許善達隨後將他鬆開。
臉上的神情卻是變也沒變。
“給我老實點,如果還想要你的胳膊的話。”許善達說話向來都很溫漠,微笑的時候卻是帶着絕殺,“別惹我不高興,今天出了什麼事情,算在我許善達身上,一邊去。”
“許善達?”那人默默地咬了一聲。
聽到許字。
這時候有人已經過來了,也聽到了許字。
A市許家,除了那個許家之外還能有誰,一般的豪門更是低調,越是豪門越是低調不喜歡搞出什麼幺蛾子,許善達的名聲在外,對比起他來,許家就像是暗淡的明珠。
霍子政和大家一直往前面找,此時他們的腳步聲快步找過來:“這裡呢?沒有嗎?”
“沒有。”
那人聽到了聲音,看着那個女人趕緊將拉鍊拉上,拉低了自己的帽子,隨後推着顧寶兒往外面走。
門推開,他推着牀往外面走。
霍子政和他們則是讓開路,畢竟是死者他們不會冒犯,不過霍子政看着那個袋子,一手突然間按着那個牀,低垂着眸子看着那張牀。
“……”他凝視着那裡突然間伸手要去拉,許善達則是抓住了他的手:“人家已經死了,對死者尊重點,我們還是趕緊去找顧寶兒要緊。”
說完,霍子政才點點頭。
讓他離開。
等到走過之後他扭頭看到了那扇門,隨後停下來朝着那裡走過去,他的步伐十分平穩,看着周圍。
裡面很冷。
白霜霜和聶青青都是穿着裙子的,進去之後自然覺得渾身都是刺骨的寒冷,“好冷,這裡,還是趕緊走吧,寶兒不會是在這裡的。”
“霍子政,走吧。”聶青青也說。
而許善達則是看着霍子政欣長的身影立在那裡,似乎是在打量着什麼,看了看四周,慢慢的說:“不對,我聞到了寶兒的味道。”
“寶兒都味道?可是寶兒都不用香水啊。”聶青青說:“我送給寶兒香水,寶兒從來都沒有用過,她不喜歡,你怎麼會聞到寶兒的味道。”
許善達擡手扶着自己的額頭:“顧寶兒是他老婆,當然沒有人比他更加清楚顧寶兒身上的味道了,難道你不知道嗎?”
明溪身上會有一股很香的牛奶味道,她也不喜歡用香水,不過身上總是有股淡淡的香氣,大概就是體香。
他很喜歡聞她身上那股淡淡的香氣。
聶青青臉色頓時一紅,她怎麼會知道……
“寶兒的身上有股清香味道,我的鼻子沒有錯。”霍子政微微的眯着眸子說,扭頭看許善達:“我記得我們曾經去拉練的時候,野外生存訓練,我是靠着鼻子來找到他們的。”
“是。”許善達點點頭。
霍子政的鼻子很靈敏,而且,霍子政創辦了一個香水品牌,他對味道天生有敏感。
“你確定她曾經是在這裡?”那就證明他們麼有來錯。
“是,我確定。”霍子政點頭,突然間他慢慢的蹲下來,手指頭突然間落在地上摸索到了那個東西,他捏在手指尖握着。
白鷺看過去看到了那個東西,隨後大叫起來:“這是寶兒,早上寶兒戴的。”
她立即叫。
“是寶兒的?”白霜霜也大叫。
白鷺立即點頭,“是,我確定。”
霍子政和許善達頓時互相對視一眼,霍子政將手中的耳釘頓時握緊,站起來衝着許善達說:“攔着剛剛那個人,那裡絕對是寶兒!剛剛我直覺就覺得那裡是寶兒!”
幾個人頓時都反應過來。
剛剛那個人一直都低垂着頭,剛剛要不是許善達攔着或許他們就已經找到寶兒了!
“剛剛那個人一直都低垂着頭,身上穿着灰色的衣服,跟着視頻裡的人很像啊!”白鷺拍着自己的腦子,提醒他們。
那人就是換了衣服而已,白鷺一提醒他們頓時反應過來,急忙往外衝去。
那人聽到後面的腳步聲趕緊推着顧寶兒往焚燒爐的方向而去,霍子政長腿邁開直接往那邊跑去,看到那人推着顧寶兒跑了。
“別跑!”
顧寶兒此時此刻也慢慢的醒過來,不過依然被綁着,那人不停地跑着她聽到了霍子政大聲叫喊的聲音:“別跑!”
是霍子政,是霍子政來了!
那人看着不對勁,轉頭將她推到了另外一邊的安全通道里,扛着顧寶兒便往樓下衝去。霍子政追過來的時候便沒有看到人,隨後推開了安全門纔看到了放在那裡的東西,趕緊追過去。
那人很熟悉這裡的路程,帶着顧寶兒直接往後山的方向去了。顧寶兒不停地動着,那人扛着她在山路上走到很快很快。
“你放開我,霍子政已經追過來了,如果你不放開我,知道自己會面臨什麼嗎?”顧寶兒被他扛着,胃都被抵着難受死了。
感覺這輩子受的苦,都沒有今天的多。
她咬牙努力的堅持着。
“少廢話,我今天一定要完成這件事情。”那是顧安希,即使顧安希不認他這個父親,但是,只要是她想要的,他就會盡可能的滿足。
“這裡沒有人比我更加熟悉,本來我想要讓你安安穩穩的死的,只是你不老實。”那人說。
“你還真是執着……爲了殺了我,還要扛着我跑那麼遠,你沒事吧。”她索性就在那裡跟他說話。
一邊扛着一個人,還要說話,還要走路,累死他。
霍子政你可得趕緊的過來,趕緊的。
那人跑的很快,扛着她不停地在跑,她擡頭沒有看到霍子政的身影還沒有跟上來,她握緊拳頭。
那人扛着顧寶兒便直接往後山跑去,一直跑着。霍子政則是看了一眼旁邊的路,隨後往那邊跟着而去,顧寶兒看到後面一直都沒有人,心裡面一片淒涼。
“該死的,霍子政怎麼還沒有跟過來?”她咬牙。
“你還想要讓霍子政來找你?哼,你想吧。”他咬牙,他走到了一處山崖上,之顧寶兒看到了那邊有一處小梯子,是沿着山崖修建的,低頭看得時候就讓人覺得心驚。
她看着那裡,眼前一黑。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她咬着牙齒,那人則是冷笑將她丟下來,顧寶兒渾身都很冷,這會兒被丟在地上卻感覺到了一陣疼。
屁股上撕心裂肺的疼。
“我去,你就不能輕點嗎?這是屁股,這是屁股,很疼的!!!!”她握着拳頭怒吼着,怒吼着那個人。
那人突然間從手中抽出了一把刀子,閃爍着銀色亮光,顧寶兒在路上就不停地想要將繩子給掙脫開,還差一點點一點點。
她手腕處的皮膚都磨破了,撕心裂肺的疼,但是此時已經顧及不得許多,她不停地將手中的繩子解開,最後終於從繩子裡逃脫出來,顧寶兒趕緊將自己的腳上的繩子解開。
她看着那個男人,站起來,盯着那個男人。
“你別亂來啊,他們就在後面。這下你死定了!”顧寶兒指着那個人,她白皙的手腕上都被磨破,手上都是血跡。
“死丫頭,你倒是會折騰,不過今天你死定了!”男人看了看後面隨後往顧寶兒那邊走了幾步。
顧寶兒往後退了幾步,看了一眼他手中那把刀子,努力的吞嚥了一下口水,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好疼。
上次那個感覺她至今都記得,刀子刺進自己的肌膚裡,那種痛楚感覺瞬間蔓延至渾身,她不想要死,不想要死……
“你別過來。”她看着那個人,後面就是陡峭的懸崖,那個小木梯子的扶手似乎不是很牢固,顧寶兒努力的吞嚥着口水,不斷地往後退。
那人則是緊緊地盯着顧寶兒,顧寶兒則是想要順着那個小梯子爬過去。
她膽小,恐高,但是,沒有辦法了,總比死了好。
她轉身便往那條小路跑過去,那人已經知道她想要跑,一手抓着顧寶兒的手,顧寶兒反手便給了那人一巴掌,“臭男人,去死吧!”
但是,一個猛力過去,那人手裡用了力氣,“死丫頭,竟然敢打我!”
他眸子裡閃過一抹狠毒的光,伸手便推了顧寶兒一把,顧寶兒翻身便從那裡躍下去。
她腦子裡頓時空白一片,眼前都是眩暈的,不過緊急之中她抓住了一邊的藤蔓,她整個人順着巖壁往下滑下去一些,細膩的肌膚上頓時摩擦出一些傷痕。
“啊,好疼……”她抽了口氣,低頭看着自己的腳下,依然是懸空的。她嚇的心跳都漏了半截,嚇的要死。
手裡的藤蔓不知道能夠支撐多久,她手一直緊緊地抓着藤蔓,也不知道自己能夠支撐多久,咬着牙關極力支撐着。“霍子政,你快來啊!”
她咬牙,看着上面,之前拍戲雖然她也吊過威壓可是畢竟是安全的,但是現在她懸在這裡根本就沒有任何安全保障。
隨時都可能會掉下去,死翹翹的。
她整個人心頭都在顫抖着,那種恐懼不停地在拉大,讓她渾身都緊繃着根本不敢亂動。
剛剛她以爲自己肯定要死了,但是沒有死的了,3年前也以爲自己要死了,但是沒有死的了,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不會有事情的,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