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話已經說的很明顯。
這只是她給自己的最後一次機會了。
“宋氳揚,只要你說,我就會聽你的話,只要你說……”她望着宋氳揚,將自己的的自尊似乎都丟在了塵埃裡面。
宋氳揚望着她那張小小的臉,頭髮將她的小臉兒遮住了,顯得越發精緻迷人,她仰頭望着宋氳揚看着:“你說啊。”
“……冷歡愉。”宋氳揚則是看着冷歡愉,喉結猛的翻滾:“我只是希望你能夠爲自己考慮下,結婚是一輩子的事情!”
“所以,所以你今天來就是爲了跟我說這句話的?”
她心中升騰起希望、
現在又慢慢的絕望。
他是來跟自己說這個。
“如果是這個,你可以走了。”她將自己眼中的失落掩藏的十分好,不讓他看到自己眼中的憂傷,甩開宋氳揚的手:“宋氳揚,是我癡心妄想,是我自己不甘心,所以纔會落到這步田地。”
冷歡愉的脣瓣處勾着一抹淡淡的,又十分無奈的笑容來。
“所以,夠了,真的。”她擡手在空中揮舞着,想要抓住什麼東西:“我不想要再聽你繼續解釋下去,你也不要再出現在我的生命裡,我恨死你了!我恨死你了!”
說完她便跑進了試衣間將裙子給換下來,換上自己的衣服,拿着東西便跑出去。
宋氳揚則是看着她匆忙的腳步跑着出去了,她回到公寓開始收拾東西,打電話讓陳默幫忙給自己定回法國的機票。陳默在電話在那邊有些納悶,問:“他今天去找你了,還是沒有說嗎?”
“嗯,陳默,我死心了,真的。”她坐在牀上,手裡抓着衣服,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一滴接着一滴落進了衣服裡然後衣服上的顏色便深了一塊。“我現在只想要回到法國去,以後再也不回來了。”
“好,我來幫你安排、”陳默說,接下來的事情都由他來處理。
掛斷電話,冷歡愉躺在牀上,任由眼淚無聲無息的掉下去。喜歡一個人是歡喜,最美好的就是自己喜歡的人,正好也喜歡自己。
而最壞的莫過去,自己喜歡的人無論如何都不會喜歡自己。
她那電話給顧寶兒打過去,不過是顧釗川接了顧寶兒的電話,看到冷歡愉的名字他沉聲便問:“冷歡愉,你打電話做什麼?”
“顧釗川,你對女孩子說話就不能溫柔點嗎?”冷歡愉聽到是他的聲音便吸了吸鼻頭,委屈的感覺一下子衝上來:“顧釗川,你這個烏鴉嘴!”
顧釗川的額頭上飛過幾條黑線:“冷歡愉我招你了?”
“怎麼沒有啊?是不是你說的宋氳揚就是一張鋼絲網,我怎麼都考不近的,是不是你說的??”冷歡愉咬牙切齒的詢問顧釗川,將這一切罪責都推到了顧釗川的身上,顧釗川的那張臉就拉的更加難看了。
“冷歡愉,我早就跟你說過的,是你自己不聽的、”他當初在法國就已經勸說過冷歡愉了。
“對啊,那時候我聽你的話多好啊。”冷歡愉也吸着鼻頭說,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眼淚掉下來她都要看不清了,“顧釗川,我要回法國去了。我討厭這個地方。”
“你不是要跟陳默結婚嗎?怎麼又要回法國去了?”顧釗川捏着電話詢問她。
“我留在這裡做什麼?我其實也不喜歡陳默,我原本以爲用陳默可以讓宋氳揚能夠認清楚自己的心,可是我錯了……”她說到這裡,傷心的味道更濃郁:“一個人不喜歡你,不管做什麼,他都不會喜歡你的,也不會在乎你的。”
顧釗川點點頭。
這個他還是很贊同冷歡愉說的。
“你現在總算是認清楚了。”顧釗川嘆氣,不過想到宋氳揚那個小子,面對感情他的的確確是太遲鈍了。他主動去找了冷歡愉,其實就已經動搖了,他已經動心了。只是自己沒有發現,只希望以後他能夠早點發現吧。
“來到這裡,我以爲是新的開始,結果離開的時候我卻渾身都是傷。”冷歡愉吸着鼻頭,她淡淡的笑了笑:“不過,謝謝你的幫助。要是以後有機會來法國,記得找我啊、”
“好。”顧釗川也收了電話。
白霜霜和顧寶兒在交流育兒心得,見他掛斷了電話,顧寶兒一手撐着下巴一邊問顧釗川:“冷歡愉要走了啊?”
“嗯。”顧釗川點點頭,他們之間就討論過了,還以爲宋氳揚這次會改變下,會去找冷歡愉說個清清楚楚,可結果是傳來了冷歡愉要回法國的消息。
“算了……讓他們自己去鬧吧。”顧釗川將手機放下來,陪自己的老婆學習去了。
而因爲一邊冷歡愉也給宋氳揚發了消息,她將東西已經收拾好了,陳默給她定的第二天回法國的機票,她只想要快點離開這個地方,離開這個讓自己傷心的地方。
宋氳揚接到了冷歡愉的消息。
而顧釗川也給他通知了。
冷歡愉要走了,不嫁人了,可是要回法國去了。
宋氳揚無處可去最好去了酒吧,他不知道自己對於冷歡愉到底是什麼樣子的感情,可是,他不敢再去愛人了,很久之前就不敢愛去愛了。或者應該說,他不敢動心,曾經的感情有多深,他的心就被傷害的有多深。捏着酒杯,宋氳揚放在自己的眼前,酒杯中的酒搖曳着,閃爍着耀眼光芒。
酒,滑過喉嚨間。
一點點的刺激感瞬間便傳遞過來,在他的胸腔裡慢慢的暈開。
他嚐到了那種叫做苦澀的味道。
耳邊都是刺耳的聲音,讓他的頭很疼很疼,不斷地有人在他的身邊圍繞着,有女人端着酒杯走到宋氳揚的身邊來。
“嗨,帥哥,要不要一起喝一杯啊?”
宋氳揚看也沒有看一眼,眼前竟然只有冷歡愉穿着白色的裙子,站在水晶燈下的那一幕。高潔典雅那樣美麗。她就要嫁給其他人了。
“滾!”冰冷的聲音從喉間溢出,宋氳揚想站起來可是思緒更加混亂,他拿出放在一邊的電話,翻開,看到了冷歡愉的名字。
隨即撥過去,電話放在耳邊靜靜的等待着那邊的聲音。
冷歡愉抱着腿坐在牀上,她已經在這裡坐了很久,屋子裡安安靜靜的。電話響起來讓她嚇了一大跳忙過去看手機,熟悉的號碼……
是他的名字,她的手顫顫巍巍的去將電話拿着,看着名字許久都沒有劃開。電話在不停的響着,好像自己不接聽電話,他就不會罷休一般。
冷歡愉微微的咬着脣瓣,最後還是接了,就當是最後一次吧。“喂,宋氳揚,這麼晚了你打電話給我做什麼?”
她讓自己盡力保持冷靜,讓自己不許有任何的破綻,一定要維持自己最後的驕傲。
“冷歡愉……”電話那邊傳來了聲音,好像是很吵鬧的環境裡,冷歡愉還是下意識的擔心他:“你在哪裡?你那邊怎麼那麼吵?”
宋氳揚已經喝醉了,根本不知道冷歡愉說了什麼,只想要自己說話給她聽:“冷歡愉,不許嫁給陳默,聽到了嗎?你過來找我,我要見你,我必須要見你!”
宋氳揚迷迷糊糊的說着,冷歡愉哪裡顧得上那麼多啊,追問:“你到底是在什麼地方,你是喝了多少酒啊?”
宋氳揚說了地址,冷歡愉掛斷電話之後便直接過去了,到了酒吧就看到宋氳揚坐在沙發上,腳邊還滾着不少酒瓶子。她坐在沙發上拍着宋氳揚的臉:“你醒醒啊,還能夠走路嗎?”
他慢慢的睜開眼睛看到了眼前的人,伸手,抓住了冷歡愉的手腕兒往自己胸口處帶着,“我難受……好難受。”
渾身像是被熱水滾過一般,真的好難受。
冷歡愉咬着自己的脣瓣,看着他那張俊顏酡紅,身上一股子難聞的酒味,有些生氣:“醉死你得了,喝那麼多酒做什麼?不要命了嗎?活該你難受。”
雖然是這樣說,但是她還是不能夠丟下他不管,扶着他想要站起來。宋氳揚已經喝醉,她瘦小都身子根本就拿着宋氳揚沒有辦法,這時候正好有服務生過來,冷歡愉記得對面有一家酒店,所以拜託服務生:“您好,幫我把這位先生扶到對面的酒店好嗎?”
他的身子幾乎都壓在她身上,那重量壓的冷歡愉差點就喘不過氣來。
服務生幫她將人給安排好了,冷歡愉也累的夠嗆。宋氳揚躺在牀上,她站起來想要走的,可是宋氳揚一手解開鈕釦,迷迷糊糊的就聊着:“熱……”
冷歡愉要離開的腳步便頓時頓住。
“難受死你算了!”
嘴上這樣說,但是心裡面卻不是這樣想的,還是去拿了毛巾打溼過來給他擦臉,喝過酒之後渾身都會出汗水,會熱。擦擦會舒服很多。她看着宋氳揚身上的衣服,毛巾移動到脖子處的時候她糾結了老半天時間,手指還是移動到他的鈕釦上。
解開他的鈕釦,然後給他擦拭肌膚。
“我是爲了照顧你,可不是爲了其他……”她閉上眼睛不敢去看他結實的胸口。
但是小手剛剛湊過去,宋氳揚就已經睜開眼睛,一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兒,將冷歡愉猛地往自己的懷中一拽。
她整個人都滾在他的身上,手,撐着他的胸口處。冷歡愉嚇的一下子睜開眼睛,擡頭便對上了宋氳揚的雙眼,喝了酒之後,那雙眸子裡閃爍着水光。
冷歡愉嚇了一大跳,想要逃走,“宋氳揚,你混蛋,你沒有喝醉,你竟然欺騙我!”
冷歡愉大叫着要離開,但是宋氳揚的手臂將她的腰肢一橫,隨後將她帶到了自己的懷中來,一個翻身將冷歡愉壓在身下。她的呼吸之間似乎都是宋氳揚的氣息……
他身上結實的肌肉也噴薄着,一雙目光凌厲的看着她。
“冷歡愉,我說了不許嫁給陳默的……”他說,盯着冷歡愉看。
冷歡愉剛剛想說話卻被人結結實實的給堵住了嘴巴,他靈活的舌頭探入她的脣齒之中一點點的攪動着,將她所有的呼吸都給奪走,她渾身的溫度很快就跟他一樣,快速的噴薄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