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霍子政低聲便很直接丟出一句話,“不吃光,別想走。”
他坐在那裡沉穩的說,顧寶兒再餓下去大概就要被風吹走了,輕飄飄的一點兒力氣都沒有,他擰着眉頭看着顧寶兒,一雙冰冷冷的眸子直勾勾的看她。
“我……”她有些猶豫的看着面前的碗,“要是吃多了,胖了,上鏡肯定不好看的。”
“身體重要還是拍戲重要?接二連三的生病,你不想要自己的命了?”霍子政盯着眼睛看着顧寶兒說。
“我……”她其實身體還是挺好的,不過,就是現在身體才弱了點,大家都是這樣吃的。
霍子政懶得跟她多說什麼,只管讓她繼續吃東西。
吃完之後顧寶兒被拖着去了醫院,讓秦牧雲給她做了檢查確定沒有事情,又被帶回家好好休養。
霍子政自己在書房裡處理公務。
顧寶兒無事可做只好在家看劇本,不過紀丞煜倒是給她打來了電話。
“喂,小天王。”她看劇本久了覺得自己渾身都好累啊,捏着自己的脖子仰頭嘆氣,“昨天謝謝你啦,要不是你我估計都不知道怎麼辦呢。”
昨天紀丞煜跟她說了很多話,不過,她只能夠將紀丞煜當做朋友看待。
“我就是擔心你,所以給你打電話來問問情況。”此時此刻紀丞煜站在酒店房間裡,低聲詢問她。“聽你的聲音,好像是好了很多。”
“嗯,放心吧,我已經好了很多啦。”她笑了笑才說。
“什麼時候回劇組拍戲?你還有一些戲份沒有拍完呢。”他已經打算回劇組了,進行接下來來的戲份。
這時候霍子政剛好從房間裡出來,手裡端着水杯,顧寶兒仰頭看了看霍子政有些心虛,“哦……再過幾天就回去了。你先回去好好拍戲吧。”
紀丞煜的戲份比她重一些,所以得提前回去了。她跟着紀丞煜快速說完話將電話給掛斷,隨後擡頭看着霍子政,不知道他此時此刻是在想什麼,顧寶兒急忙說:“我身體沒有什麼大礙,秦牧雲不也說了嗎,就是小感冒而已,回去注意下就好了……”
想回去拍戲還是想去看紀丞煜?
霍子政心裡面在小聲嘀咕,不過表面上並沒有表現出來,他低頭看着自己手裡的水杯加了些水進去:“先休息今天,劇組那邊讓白鷺去處理。”
他只關心她的身體健康,其他的什麼都不關心。
說完霍子政便端着杯子進屋去了,晚上吃過飯之後他便回到房間裡。
他在書房裡面處理事情顧寶兒也不好去打擾所以就在一邊等着他回來,她抱着劇本差點都睡着了。
霍子政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她靠在沙發上睡着了,長長的頭髮披散在身後。
窗戶沒有關,風吹進來很冷。
“怎麼不蓋被子?”他走過去將她抱起來,聞着女人身上的香氣有些癡迷,低頭嗅了嗅。
他一碰顧寶兒,顧寶兒便醒過來了睜開眼睛看着他。“你忙完了嗎?”
她擡手揉了揉眼睛小聲嘀咕着問。
“嗯。”難道她是在等自己忙完,睡覺嗎?
“哦。”她打了個哈欠覺得好累,剛剛洗過澡之後她穿了一件小裙子,修長潔白的大腿頓時露出來,她洗過澡之後習慣性不穿裡面的衣服,所以裙帶此時掉下來隱隱約約的能夠看見裡面的風景。
霍子政只覺得喉嚨裡一陣的口乾舌燥將她放下之後雙臂撐在她身側。
他抱着自己過來的,顧寶兒的意識很清醒。
而霍子政現在還沒有離開自己,就這樣低頭看着她。顧寶兒突然間睜開眼睛對上他那雙濃黑如墨的眸子。
“霍……”她剛剛出聲想要叫他的名字的,不過霍子政就已經低頭過來吻上她的脣瓣,低頭輕輕地咬着她的脣瓣,慢慢的撕咬着。
比以前都更加溫柔,更加柔和,生怕會弄痛了她似的。
霍子政雙臂撐在她身側隨後鬆開她,顧寶兒剛剛小小的迴應了他,讓他覺得竊喜渾身的血液頓時橫衝,接下來的一切都不如顧寶兒所想。
他傾身壓過來加深了那個吻。
一夜,她被他裡裡外外要了個夠。
之前她討厭死了那種感覺,但是此時她卻十分享受那種感覺。
第二天早上她醒過來的時候覺得渾身都很清爽,昨天晚上做過之後霍子政就給她簡單清理過了,所以並不覺得不舒服。
被子下未着寸縷,昨天晚上他們就是這樣抱着睡過去的。
她醒過來沒有看見身邊有人,不過聽見浴室裡傳來的淅瀝水聲,估計霍子政是在洗澡。
他早上有起牀洗澡的習慣。
顧寶兒想了想剛剛想起牀穿衣服,不過霍子政放在一邊的電話便響起來,一直都沒有人聽。她湊過去看到霍子政手機屏幕上閃爍着的號碼。
是顧安希打過來的。
她打電話過來做什麼?
“霍子政,我錯了,好不好。我們之前不是很好的嗎?而且,伯母也希望我們能夠儘快結婚,不是嗎?”顧安希在電話那邊小心翼翼的說。
看來霍子政說的沒有錯,他和顧安希不會結婚。
他沒有欺騙她。
“不管如何,你不要拋下我……”顧安希在電話那邊說了不少話,不過顧寶兒卻是勾着脣瓣笑了笑,“顧安希。”
“顧寶兒!”電話那邊顧安希立即聽出來了,是顧寶兒的聲音:“爲什麼是你接的電話?”
“你說呢?”顧寶兒此時此刻心裡充滿了怒氣,不管爲什麼,她現在已經是霍子政的妻子,那麼就一定會好好地跟霍子政開始的,不管是誰她都不會放開霍子政。尤其是顧安希,“我是霍子政的妻子,就算你們曾經有過婚約那也是過去式。”
她捏着電話咬牙說。
“顧安希,從小到大你都喜歡跟我搶,有些是你能夠搶走的,但是有些你根本搶不走,除非我死了!”
就比如霍子政。
她現在已經跟霍子政結婚了,霍子政就是她的丈夫。
“是你親手將霍子政送到我面前的,那樣的話,我也就不客氣了。”
“顧寶兒,你別太得意。”顧安希咬牙切齒的說,想到顧寶兒此時此刻接聽霍子政的電話,那就證明了他們是住在一起的嗎?
掛斷電話之後顧寶兒便刪除了通話記錄,將電話重新放回到了原來的地方。
顧安希此時此刻在自己的房間裡,已經要抓狂,恨不得將顧寶兒撕了纔好,抓着房間裡的東西便開始砸,樓上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沈沛汝和顧振軒在樓下都聽的清清楚楚。
“這是怎麼回事?”顧振軒仰頭看着樓上。
“好像聲音試從安希房間裡傳出來的,我們去看看。”沈沛汝和顧振軒說,扶着顧振軒上去。
推開門,房間裡便飛出來一個東西,砸落在顧振軒和沈沛汝身後。
“安希,你是在幹嘛?”沈沛汝的脾氣更加好,推開門進去叫了顧安希,看着地上摔碎的東西就心疼,“你的脾氣怎麼還不改改啊,幹嘛拿着家裡的東西撒氣啊,打碎了東西難道不需要花錢再買嗎?”
“你就擔心那些花瓶是不是?”顧安希指着地上那些破碎的花瓶,踏腳尖叫:“在你們心裡面我還不如這堆破銅爛鐵重要是不是??”
顧安希抱着頭開始尖叫。
沈沛汝和顧振軒聽着她的聲音心頭都猛地震動。
“好了,你大清早的鬧什麼?”
顧振軒聽不下去吼了一聲。
而沈沛汝則是走過去拉了顧安希坐下,讓傭人進來收拾東西,看着顧安希委委屈屈的樣子便問了,“怎麼了?到底是誰惹你生氣了?”
“除了顧寶兒之外還能夠有誰啊?”顧安希說到顧寶兒就來氣,“剛剛我打電話給霍子政,竟然是顧寶兒接聽的電話,我一分鐘一秒鐘都沒有辦法忍受在霍子政身邊了!”
她抓着沈沛汝的衣服咬牙切齒的說,“我現在只要她死,不然的話我根本沒有辦法嫁給霍子政的。”
如果不嫁給霍子政,他們顧家也得完蛋。
她已經挽回霍子政很多次,但是霍子政根本就不接聽她的電話。
掛斷顧安希的電話之後顧寶兒便站在那裡,她光着腳踩在地上,身上穿着薄薄的裙子,身上還有昨天晚上留下來的痕跡,外面的陽光投射進來顧寶兒踩着陽光慢慢走過去,站在窗戶前面。
她望着外面,從這裡望出去能夠看到整個城市,河流在她的腳下蜿蜒流過。
霍子政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她站在那裡也不知道是在思考什麼,頓時他便想起了昨天晚上她在自己身下的嬌俏樣子,跟只貓似的小聲叫着。
“地板上很涼。”他已經穿好了衣服,聲音剛剛落下,顧寶兒就已經被他抱在懷中放在牀上,“雖然是夏天,不過還是不要光着腳。”
他拿了拖鞋給她穿在腳上,顧寶兒有些吃驚,看着霍子政。
而他卻是很淡定的樣子。
這樣子的霍子政讓她猛然間想起了幾年前,她也是喜歡光着腳,霍子政每次都會將她的腳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好了。”他放開她的腳站起來,“跟我出去吃早餐,吃過早餐之後吃藥,待會兒我要去公司你在家裡給我老實點。”
“我知道了。”她點點頭,霍子政的樣子就像是在跟不聽話的妻子說話。
顧寶兒看着他的背影小聲的竊喜了一番,蹦蹦跳跳的跟着霍子政出去了,坐在餐桌邊老老實實的吃東西。
昨天晚上做了3次,沒有做任何措施,不知道昨天晚上會不會已經有了小孩?
霍子政頓時想起他曾經夢想的事情,生兩個孩子。
“……”這次沒有要霍子政多說,她老老實實的喝了一大碗粥,不過就是此刻霍子政的電話響起來。
他拿了電話看了她一眼走到窗戶邊接聽。
“我聽顧家說,你不跟顧安希結婚是嗎?”沈青池低聲音冰冷的從電話那邊傳過來。
沈青池一直都住在霍家老宅那邊,他每個月除了月底要回家吃飯之外,幾乎不怎麼回到霍家。
關於他的事情沈青池一向管的少,尤其是他接手霍家之後,沈青池對他的事情過問的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