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來到月國的皇宮已經七天。在這個時間裡,沐冰心盡力地與蕭子寒保持友善。而他對她,亦是十分疼愛。沐冰心不知道,這其中的疼愛是爲什麼?因爲她的作用,還是因爲那個夢?無論是那種,只要結果是她想要的,那就行了。
從昨天開始,蕭子寒不知怎地,身體好像有些不適,總是會不停地咳嗽着。而昨晚的時候,蕭子寒也是一直在那咳嗽着,幾乎徹夜未眠。想到這,沐冰心的眼中閃過一抹好奇。
坐在院子裡的鞦韆上,沐冰心思考着,接下來她該怎麼展開行動纔好。吳浩澤曾經說過,她所要做的,就是疏離蕭子寒和朝廷中大臣的關係。而現在,該如何利用身份的便捷,去完成這些事情呢?正想着的時候,賢妃忽然帶着一些侍衛闖入採擷宮中。見此,沐冰心的眉頭微微地蹙起,說道:“賢妃娘娘這麼大搖大擺地來本宮這,是爲什麼?”
聞言,賢妃傲慢地看着沐冰心,臉上帶着寒冷地說道:“皇上近來身子不適,本宮查過,這兩天都是在你這睡下。有高僧告訴本宮,可能是採擷宮內有不乾淨的東西。來人,還不快收!”說完,不等沐冰心開口,賢妃直接命人開始四處搜索。
從鞦韆上下來,走到賢妃的面前,沐冰心面容冷峻:“你以爲這裡是什麼地方,可以讓你隨便撒野嗎?”這個賢妃,還真是蠻橫。這幾日,沒少給沐冰心找茬。
雙手環胸,賢妃傲慢地說道:“怎麼,做賊心虛了嗎?沐宸妃,如果讓本宮找到,本宮絕對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剛準備回以顏色,只見一名侍衛手中拿着一個插滿針的布娃娃,跑到賢妃的面前,說道:“賢妃娘娘,屬下在宸妃娘娘的寢宮中找到這個。”
從侍衛的手中接過布偶,瞧着上面寫着皇上的生辰八字。而整個布偶的身上,都插滿了各種各樣的針。見此,賢妃
怒吼道:“大膽,你敢對傷害皇上?你不知道,宮中嚴禁巫蠱之術嗎?來人,把這個賤人抓起來,送進天牢,等候皇上發落。”
尾音還未落下,只見兩個侍衛便分別抓住沐冰心的手,面無表情地說道:“宸妃娘娘,得罪了。”
不悅地甩開他們的手,沐冰心冷笑地注視着賢妃,嘲諷地說道:“原來這就是你的能耐啊,賢妃,看來我還真是高看你了。不用你們,本宮自己會走。素錦,將本宮的勳拿來。天牢裡無聊着,本宮還要吹吹勳。”
聞言,素錦連忙跑回裡頭,將勳取來交給沐冰心。雙膝跪地看着賢妃,素錦焦急地爲沐冰心說話,:“賢妃娘娘,我們家娘娘是冤枉的,她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還望賢妃娘娘明察。”
一腳將素錦踢開,賢妃鄙夷地說道:“你是什麼東西,竟敢替那賤人求情。還愣在那做什麼,帶走。”
看了素錦一眼,沐冰心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微笑,言道:“素錦,你不用替本宮擔心。將這採擷宮打理好,本宮很快就會回來。”說完,沐冰心不甚在意地往前走去。
看着手裡的玩偶,賢妃放肆地笑着。這一次她倒要看看,沐冰心會怎麼死!
養心殿中,賢妃與皇后安靜地看着蕭子寒。握着手裡的玩偶,蕭子寒的眉頭微微地鎖着。剛剛聽說,這個玩偶是從沐冰心的房間裡搜出來的。但,她爲什麼要這麼做……想到是她傷害自己,蕭子寒的心裡莫名地生疼。那個夢,真的影響到他。“賢妃,你真的確定這個玩偶,是從宸妃的宮中搜出來的嗎?”蕭子寒平靜地開口。說完,蕭子寒又繼續咳嗽了起來。
皇后連忙上前,輕撫着他的背,爲他順氣。隨後,又快速地爲他端來水。喝過水之後,蕭子寒這纔好受一些。“皇上,這是千真萬確的。到時可不是隻有本宮看到,在場的很多人都瞧見,這人偶
就是從沐宸妃的寢宮裡搜出來。”賢妃篤定地說道。
在房間裡緩慢地踱步,蕭子寒淡然地詢問:“那你爲什麼要去宸妃搜查。”
福了福身,賢妃面露憂色地說道:“是這樣的,這兩日來皇上突然身體微恙,咳嗽起來,臣妾的心中很是擔憂。因此今晨,本宮便去寺廟裡燒香禱告。結果一名得道高僧告訴臣妾,有人想對皇上不利。臣妾心中惶恐,回到宮中之後,便去了解這兩日皇上是在哪個宮裡歇息。臣妾先是去了儲秀宮,但是在那並沒發生什麼。這之後,臣妾纔去了採擷宮。皇上,若不是臣妾發現得及時,恐怕皇上的身體就……”
賢妃沒有繼續往下說,但是蕭子寒卻已然明白。皇后蹙眉,爲沐冰心說話道:“皇上,臣妾認爲這件事情並非這麼簡單。臣妾與宸妃也有見過幾次,言談間並未覺得她對皇上有何不滿。再者,宸妃也不像是會做這種小動作之人。還有一事,宸妃應該不知道皇上的生辰八字吧……”
聞言,賢妃打斷皇后的話,輕笑地說道:“皇后姐姐,恐怕你是被宸妃的表面給矇蔽了吧。想要得到皇上的生辰八字,可並非難事。若是宸妃有心要傷害皇上,自然不會讓人發現蛛絲馬跡。在宮裡最忌諱的,可就是巫蠱之術。若不是如此,皇上的身體怎會一下子變差。這其中,肯定有問題。”
在月國,用巫蠱之術害人,這是十分不被原諒的。又一次咳嗽起來,這次的病來的那麼蹊蹺,蕭子寒的臉上浮現出狠戾之色,言道:“來人,將沐宸妃打入冷宮。”
一名太監走上前,恭敬地說道:“是,皇上。”
太監離開之後,賢妃上前,輕柔地拍着蕭子寒的背。她的臉上帶着得意的笑容,彷彿奸計得逞一般。見此,皇后的面頰上浮現出懷疑。“這件事,一定另有原因。不行,本宮必須查個明白。”皇后在心中言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