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黎向姿都氣笑了，拉過擋在身前男人，“他可是親眼看你依偎在李勞懷裡說話呢，現在去查那邊的監控都能查到，怎麼，你還要我直接帶你去看那邊的視頻嗎？”
“你就是仗着我們不方便出去才這麼說的。”
程月穩住心神，冷靜道，“誰知道你那個視頻怎麼來的？我剛剛就是害怕你耍手段纔不敢讓你放，果然，視頻裡都是對我不利的東西，你怎麼沒點良心，敢這麼對待我？”
不等黎向姿反駁，她自顧自朝臺下看，虛弱的神色浮上臉頰，一雙眼睛委屈地耷拉下來，宛如一朵被風吹雨打的小白花。
“大家，不要只聽她一面之詞，事情的真相還是要客觀探尋不是嗎？這麼明顯造作人的手段，我不相信你們看不出來。”
楚楚可憐氣質讓在場一部分男性腦袋不清醒了，他們注視着臺上故作堅強的女人，一時間竟有些憐惜。
“要不還是再找其他證據吧，我覺得程月不是那樣的人。”
“我們這樣確實有些不對，一個勁錘她不是跟當初初楚的事情一樣嘛。”
小王一巴掌拍他腦門上，恨鐵不成鋼，“就是看上去不像才最可怕，那視頻都放得那麼明白了，你還轉不過彎來？程月就是個臭女人！”
小年輕悶悶點頭，不說話了。
黎向姿看在眼裡，心中氣憤，“這麼喜歡她，要不我再把視頻放一遍讓你們清醒一下？”
“剛剛視頻可沒放完，這一會我可從頭放到底，保證裡面沒有任何剪輯痕跡。”
程月聞言瞬間轉頭，神色陰鬱，“黎向姿，自己做小三還不夠，夥同姦夫陷害我，如果你不想要臉，我可以跟大家說一說的。”
衆人臉色一變，看向黎向姿的眼神都不對勁了，霍雲霆一個眼神掃過去，程月脖子一縮，沒再說什麼，但場下已經有人開始質疑。
“程月現在說這個幹嘛，給人潑髒水還是轉移話題？”
“拿證據那人好像也不乾淨啊，我們要相信哪個？”
男人臉色冷厲，一把奪過女人手中話筒，沉聲道，“黎向姿是我努力追求，未來也將是我唯一愛人的人，諸位要是敢詆譭霍家未來女主人的名聲，我霍某人不介意走法律程序。”
黎向姿愣了愣，根本想不到霍雲霆會說這樣的話，她心中一暖，突然就有些無措。
霍雲霆這話效果顯著，場上所有人很快噤聲，轉而針對程月，“沒辦法澄清自己就污衊別人，其心可誅啊！”
程月兩眼一翻，差點就厥過去，深深吸了口氣，她不甘心地接着道，“就算這樣，也不能排除她利用權勢陷害我的嫌疑，我這幾場都是自己兢兢業業打拼的，像抄襲、第一有水分的事情，都有可能是你利用跟霍總的關係給我造的謠。”
“那是你自己做下的事，跟我有什麼關係？”
黎向姿反應極快，再不想給程月思考時間，“複賽的事隨便抓一個人都知道你做下的蠢事，拿第一是因爲你背後那個老男人暗箱操作，不然進到決賽這些人裡哪個沒實力超過你？你上次抄襲時畫的畫就已經暴露了，你根本沒那個基本功。”
跟了初楚一段時間，作畫者技術好壞她還是會分辨的，程月那白菜充翡翠，用膝蓋都能看出不對勁。
“評委們都一致通過我的畫作了你還在這裡喋喋不休，有那個本事你怎麼不拿第一？”
“知道你跟初楚關係好，我們以前一個學校，她以前就爭不過我，處處給我使絆子，你大可不必替她教訓我。”
眼下黎向姿手握那個視頻，一言不合就可能再放一次，霍雲霆護着黎向姿，她想奪過U盤根本不可能。
不痛不癢地裝着可憐，程月投鼠忌器，這時有人站出來，提出質疑，“複賽那一場我們確實都知道怎麼回事，但按照程月說法，她跟初楚以前就是一個學校，兩人難免會有競爭。”
“對啊，一個學校互相看不順眼也正常。”
小年輕若有所思，眼神看向被衆人護着的麗麗，“你知道初楚跟程月的事情嗎？”
女生遲疑地搖了搖頭，知道程月不善後她早就遠離社交圈，也不清楚兩人發生過什麼。
“初楚人挺好的，雖然不知道她跟程月發生什麼，但我還是覺得，可能是程月單方面針對初楚。”
“你這話也太片面，”小年輕故作聰明地搖頭，“你跟程月有仇，當然會替初楚說話。”
麗麗氣得眼睛都紅了，又無可奈何，她確實是靠自己的感覺說話的。
場上有人挺自己，程月自然乘勝追擊，挑釁地看了黎向姿一眼，她輕輕抽噎一聲，低低道，“我不是故意的，初楚逼我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我受不了纔跟她翻臉，她不服氣，到處說我壞話。”
“我知道大家不是故意瞧不起我畫技，只是初楚太會騙人，到現在，已經沒有人願意相信我曾經也是學校裡的第一名。”
黎向姿眼皮直抽抽，就沒見過這麼厚臉皮的人，比霍雲霆還厚。
“你什麼時候拿過第一？不會是裝可憐第一名吧？”
程月臉色一僵，更加委屈起來，帶着哭腔解釋着，“我的實力就擺在那裡，評委和學校老師都誇的實力！”
“她說的也沒錯，”場下幾個人逐漸被洗腦，想到所有評委都沒有異議，便道，“也不是所有評委都被收買了，我們仔細想一想，她深陷抄襲風波還能進入比賽，是不是她本身就很厲害，評委才答應的？”
黎向姿冷笑一聲，“都包養了，還想着靠實力？”
小年輕捏着下巴，狀似嚴謹道，“可是並沒有她金主跟評委組聯繫的證據，就算她是被包養了，礙於你跟她還有初楚的關係，那份視頻也不好做證據。”
“視頻我可以送去鑑定，保證沒有合成的痕跡。”
黎向姿斬釘截鐵，心裡卻有些犯難，她只有這個視頻，卻沒有李勞跟評委組的證據。
見黎向姿有了停頓，場上又有幾個人反向思維被洗腦成功，程月愈發有底氣，清了清嗓子認真道，“初楚就不是什麼好人，她自己技術也沒那麼好，很多都是我代筆的，那時候我們關係好，她求我一下，我就給她代筆了。”
“現在想想，當時的我真是蠢極了，有人對我好就想全心全意付出，最後得到這個結果。”
女人自嘲般笑了笑，“也許我當初就不應該跟她成爲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