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肖曉然與張子東

?我輕聲問:“小妹妹,爲什麼不好好在學校呆着?”

她用眼角瞅了我一眼,望着天,輕描淡寫出說:“你誰呀!憑什麼叫我小妹妹!”

跟我混的那幾個哥們兒不服氣她這種語氣,要上前要動手,小太妹與小混混打架,對於我們這個圈子來說,是司空見慣的事。並不爲什麼,就因爲一句話不高興就會打起來。

我們這邊人多,十來個。個個都是高大的男孩子。可姍她們只有四個人。那三個小丫頭見被圍了上去,都往可姍後面躲。可姍冷笑着看着她的姐妹,又冷冷的看着圍上來的這十幾個拿着木棒或是鐵器的小混混,她說:“你們三個滾!我自己扛!”

那三個囂張的女孩子聽到可姍的話,都一溜煙的跑了。可姍隨手拿起地上的一個空酒瓶,高傲的與那十個小混混對視着。

我高聲喊:“停!”

他們聽到我的聲音,都退了下去。我在道上混了五年,現在也算是個小有名堂的大哥了,這十幾個人是跟我混的,都是未成年的孩子,自負而迷茫,他們以爲這種生活叫瀟灑,以爲這種生活適合他們,其實不是,他們只是太無聊了,用這種生活方式來打發時間而已。

可姍卻冷傲的說:“不需要你在這假惺惺!我不怕!”

我走到她跟前,我說:“我怕砸壞了我的場子裡的東西,你賠不起。”

可姍很坦然的做到高角椅上,她很瘦,不算高。可是比例很好。我突然覺得她很有女人味。她說:“對,我賠不起。我沒有錢……”

我說:“那你請我喝瓶酒吧。”

她轉過頭,看着我。她突然笑了:“哈哈!酒吧老闆讓客人請喝酒?”

我說:“是呀,你請我喝酒,我請你唱歌。你叫什麼名字?”說着,我指着不遠處的一個小舞臺。

可姍從兜裡掏出一張皺巴巴的十塊錢,放在桌子上。輕盈的跳下高角椅,徑自朝舞臺走去,她不看我,說:“就十塊錢,自己看着喝吧。我叫仁可姍!”

可姍自己把麥克風調好音,跟後面的配音師說:“能放陶子的《太委曲》嗎?”

配音師看着我,我對他點點頭。他又對可姍點點頭。可姍有些不滿意的看着我,她的眼睛很漂亮大而明亮。靜靜的臉,很好看。可是她突然,對着我做了個鬼臉!我覺得這個小女孩真是太有意思了。

跟着音樂響起,她開始低吟淺唱起來。她的音色很悲傷,聲音在這個落破的小酒吧裡遊蕩。很好聽……

當她唱完,不自覺得,所有的人都爲她鼓掌,還有人吹口哨。她不理會人們,徑自做回了高角椅上。她埋着頭,不說話。我喝着酒,眼神看到她的側臉,她的皮膚很白很清透,像個洋娃娃。她的眼裡,好像有淚光閃動。

我的心有些疼,我開玩笑的說:“失戀了?”

她不擡頭,聲音很輕:“沒戀呢還,失什麼呀。大叔你結婚了嗎?”

我聽到她叫我大叔,我皺眉問:“我有那麼老嗎?”

她聳聳肩,說:“不知道,反正比我大。”

我說:“那應該叫哥呀!”

她很真誠的看着我,清澈的眸子裡,有淚光:“哥!”

我有些吃驚,不知道她真會叫。我以爲她會反駁的,可是她沒有。我說:“多了個這麼可愛的妹妹,今天請你喝汽水。走。”說着我拍了她肩一下,示意她出去。這裡是酒吧,沒有汽水。

她嬌嗔的說:“不行,我得喝酒。”

我說:“你這小丫頭喝什麼酒呀。走,我們喝汽水去。”

她突然哭了,流着淚。可是卻還笑着。她說:“哥,你是我哥,你得讓着我。我總不能白叫你哥吧。”

我說:“好,不過少喝點。”

她點點頭。

喝着她的酒,她說:“哥,你剛纔不讓他們打我,我感謝你!”

我說:“我都說了,我怕砸壞了我的場子裡的東西,你賠不起。”

她定定的看着我,她有些醉了:“瞎說!你呀,在說謊!明明是怕我受傷……”

我說:“哈哈,你這麼想呀。那就當我英雄救美了吧。”

她說:“其實我剛纔很害怕,可是我不願意退讓!我不願意!”

我看着她的眼神很高遠,她在想什麼……

我說:“行了,別鬧了。一會喝完回家。我送你。”

她對着我好看的笑,她說:“好。”

就在這時,一個美麗的女人推門而入。她的臉上滿是怒氣。

她看到我和可姍做在一起,憤怒的把可姍推倒在地上。可姍看着她,不哭不鬧。自己安靜的站起來,沒了剛纔的醉態,她有些委曲的說:“天底下還不能妹妹和哥哥喝酒了?”

這個女人是我的女朋友,她叫肖曉然。我們在一塊也就是玩玩,沒感情。我拉住她,我生氣了:“你這是幹嗎?”

肖曉然理直氣壯的說:“我還不能打勾引我老公的女人了!”

我說:“你瘋了!”

肖曉然說:“你才瘋了呢!你對得起我嗎?”

我剛要說什麼,可姍卻笑着說:“看嫂子你說的,哥,他也不至於眼光這麼差吧。您也看看再動手不是。您看我哪有資本勾引我哥呀。是吧?哥。”可姍說着,對着我們坦然的笑。

她真像個天使。肖曉然看着可姍坦然的笑,她臉上有絲尷尬,她說:“是,是嗎?”

可姍說:“當然了。這可是我哥!”說着,她像個孩子似的挽着我的手。親呢的叫着我哥。我吃驚這個女孩子的膽子怎麼會這麼大,這纔是我第一次見她。她說謊連眼都不會眨,天真的表情,完全看不出有任何的破綻。

她對着我笑,我也對着他不好意思的笑。她吐了吐舌頭。完全不介意肖曉然把她推到地上的事。

她走過來拉着肖曉然的手,說:“嫂子,我剛喝酒了。這是我第一次喝酒,你跟哥能送我回家不?我有點頭暈。”肖曉然看着臉色有些微紅的可姍。

肖曉然看着我,我點點頭。肖曉然說:“好呀!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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