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4章 傅子秋:好的!都聽爸爸的!
“這是唱得哪出啊?”
跟在身後的喬希眼底滿滿的八卦,臉上露出看戲的興奮表情。
不說是他,秦阮、霍雲艽連帶傅胤如三人,都被傅子秋突如其來的騷操作搞懵了。
傅子秋抱着秦阮的大腿哭嚎着:“三少夫人那天我就是喝多了,我有眼不識泰山,我惡毒,我下賤,我不知好歹,我沒有人性,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我吧!
你是不知道我這幾天過的都是什麼日子,他們不給我飯吃不給水喝,還被家裡上上下下狠揍!”
他仰着頭,露出慘不忍睹掛着傷的臉:“您看我這張臉,就是被堂哥揍得,再這麼揍下去我半條命都沒了,三少夫人您就可憐可憐我,饒了我這一回吧!”
秦阮腦中白光乍然閃過,想起當初在海城,她醉酒後威脅傅子秋跪下叫爸爸的記憶。
再看對方鼻青臉腫的臉,跟那晚的人模狗樣簡直就是天差地別。
那晚醉酒後讓她放飛自我,還在三爺面前暴露本性,後續應下不平等條約。
秦阮抽了抽腿,想要脫離傅子秋抱着她腿的雙臂。
傅子秋見此,以爲她不肯原諒自己,今天死定了。
他雙臂緊了緊,抱着秦阮的腿哭得十分悲慘:“爸爸,我喊你爸爸!饒了我這一回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給你當牛做馬還不行嘛!”
秦阮神色尷尬:“不是,咱們有話好好說。”
傅子秋察覺到她的心軟,眼淚瞬間收回去了,不住地點頭:“好的!都聽爸爸的!”
被這麼大的人喊爸爸,秦阮瞬間感覺自己都被叫老了至少二十歲,嘴角沒控制地抽了抽。
霍雲艽冷眼瞥向傅子秋抱着秦阮的腿,俊美矜持臉龐露出不悅神色,嗓音低沉淡漠道:“我們沒有這樣的好大兒,霍家也沒有伱這麼有出息的子弟。”
他眉眼帶着些許不耐煩的神色,任誰都看出來三爺不開心了。
傅子秋知道他的身份,身體瑟縮了下,不敢再吱聲。
可他抱着秦阮大腿的雙臂,半點都不鬆。
生怕這一鬆開,小命就要沒了。
傅胤如被堂弟搞得額頭青筋直條,走上前踢了他一腳:“你先起來,這麼大的人了,也不嫌丟人!”
傅子秋擡頭看去,對上堂哥沉色釋放出危險的眸子,像是明白了什麼。
他緩緩鬆開秦阮的腿,用微紅的雙眼巴巴地看着傅胤如,哭訴道:“不丟人,我餓!你們不給我飯吃!”
“瞧你這點出息!”
傅胤如嘴上說得很嫌棄,還是彎身把他從地上攙扶起來,還掏出上衣兜內的帕子,耐心地給他擦髒兮兮的臉。
今天他帶堂弟登門致歉,就是爲了保他,爲了避免他那桀驁不馴的臭脾氣不服氣,這幾天沒少給他苦頭吃。
沒想到一不小心教訓過頭,這孩子見到秦阮就鬼哭狼嚎的叫爸爸。
秦阮看傅子秋這麼慘的模樣,心底好氣又好笑。
氣他當初酒後的狂妄,好笑的是這麼一個有着世家背景的少爺,被管教的連爸爸都喊出來了,也不知道是吃了多少苦頭。
霍雲艽摟着秦阮的肩,凝向傅子秋的目光沉靜如水,渾身上下都釋放出不悅與疏離氣息。
他偏頭,對站在身邊的霍羌吩咐道:“讓廚房給傅少準備些吃的,不要太油膩。”
再不歡迎傅家兄弟,這時候也不能失了霍家待客的基本涵養。
“是,三爺——”霍羌轉身離開。
傅胤如跟傅子秋聞言,兄弟倆神色各異。
傅子秋雙眼放光,眼巴巴地看着三爺,他臉上的表情就如同看救世主。
傅胤如面色滿是無奈,扶着堂弟坐在椅子上,對霍雲艽跟秦阮歉意道:“子秋沒吃過苦頭,這次家裡是鐵了心讓他長長記性,讓三爺跟三少夫人見笑了。”
被霍雲艽拉到主位坐下的秦阮,看着傅子秋那張掛着傷的臉,低嘆一聲:“事情已經過去了,又何必跑這一趟。”
那晚的事早就被她都拋到了腦後。
總體來說,她也沒吃虧,傅子秋還爲此傷了條腿。
這本就是扯平了的事,何必舊事重提,搞得彼此都尷尬。
傅胤如站在堂弟身邊,如老幹部嚴謹,有着上個年代人的沉穩氣質。
他手按在傅子秋肩上,對秦阮搖頭,如低音炮有磁性的嗓音認真道:“子秋做人格局不夠,目光短淺,在自己的舒適圈子久了,就忘了做人的基本。
上次的事本身就是他的錯,合情合理都該得到您的當面原諒,當然,就算是您不原諒這也是他咎由自取。”
傅子秋渾身一激靈,急得差點跳起來,身體被堂哥死死按着,這纔沒激動的竄起來。
他目光可憐兮兮地望着秦阮:“爸——”
秦阮一聽,連忙開口堵住他的話:“別!傅少,咱別再提起那個稱謂了,我真的生不出您這樣年紀的好大兒。”
傅子秋抽了抽鼻子,眨了眨泛紅的雙眼,直勾勾地看着她:“這輩子除了吃喝玩樂,我真沒做過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您就別跟我一般見識了,我知道錯了,以後一定夾着尾巴做人。”
秦阮在桌下,牽着三爺的那隻手。
她捏着他骨節分明的長指,眼眸落在眼前的桌面上,聲音輕描淡寫道:“傅少的爲人我不感興趣,不過有幾件事想要問問你。”
“你問!”
傅子秋忍着腿痛,坐直了身體,坐姿端正跟小學生一樣。
秦阮掀起眼皮,黑色瞳仁睨向傅子秋,涼薄眸子裡映着冰寒三尺的冷意:“你有沒有強過其他女孩子?”
傅子秋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沒有!從來沒有!”
可以說是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反駁。
秦阮紅脣微勾:“那之前在酒館的事,你要怎麼解釋?”
提到這事,傅子秋苦着一張臉,心虛道:“那天我真不是有意跟您過不去,就是想在那幫狐朋狗友面前找回點面子。”
秦阮又問:“如果換了其他女人,你豈不就是得手了。”
“不可能!”傅子秋斬釘截鐵道:“以往只要我自報身份,那些女人哪個不恨不得黏在我身上,你是第一次拒絕我還罵我的人,我就是喝多了酒,飄得不知道東南西北,狗眼看人低才做出那些糊塗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