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要守護一生的人

螓首娥眉,紫發玉頰,曼妙少女,輕吐蓮香。小南靠在牀頭,如同睡美人一樣優雅的沉浸在夢中,紅脣微翹,帶有一絲笑意。

夜天雲仔細回憶起昨夜的事蹟,驀然發現夢境太過真實,心中猜測,隱隱得到了答案。

“昨夜的夢,是小南麼?”夜天雲如實想到,看到趴在牀邊安靜的小南,些許溼潤的毛巾平躺在枕旁,心中產生了一絲溫暖,一絲感激。

“這小丫頭還挺有心。”夜天雲臉上掛着滿足的笑容,爲小南撫平了有些散亂的秀髮。

小南嚶嚀一聲,悠悠醒來,由於靠在牀邊睡了整晚,她還有些迷迷糊糊,眼神有些朦朧,有些呆滯,迷茫的環顧四周。

“回神啦。”夜天雲伸出五指拍了拍小南的臉頰,柔軟的觸感倒是讓夜天雲頗爲受用。

“啊,天雲,你醒了。”小南清醒了過來,回憶起昨晚的事,心中微微發窘,臉上又出現來了一絲紅暈,一時之間無言以對。

雖然不甚明顯,但夜天云爲何人,作爲頂級殺手的他自然輕易的捕捉到了這一絲變化,思維運轉,將所發生的事情推測了一遍,頓時瞭解到小南現在心中的尷尬。想到此處,夜天雲的心中也是有些發窘,同時還有些驚奇,畢竟小南只是個九歲的少女,雖然漫畫中的火影世界的人們都有些早熟,但這也太早了吧。

二人心中各懷所思,屋內頓時安靜下來,寂靜無話。不過此時的氣氛看起來有些奇怪,有些沉悶,有些尷尬,但還透出微微的曖昧。

不過夜天雲並沒在意到這些,率先走出了思緒,打破了寧靜。

“小南,你怎麼在我的房中?”

話題被成功的轉移,小南心中的尷尬也被驅散了大半,開始緩緩托出了昨晚的前因後果。”天雲,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小南問出了昨夜的疑惑,雙眼看着夜天雲期待着他的回答。

夜天雲笑了一下,搖了搖頭,只不過笑容略顯苦澀,眼中的悲傷一閃即沒。

“對不起,天雲。”意識到了夜天雲的惆悵,小南暗怪自己的不謹慎,有些歉意的說道。

“沒事的。”看着有些慌亂的小南,夜天雲不禁感嘆小南的善良,同時心中對小南的感激又增了一分。

“天雲,雖然我們只是萍水相逢,但你救助了我,幫助了我,如果心中有什麼苦楚不要自己承擔,我希望有一天能夠讓我幫你一起分擔,我一直把你當成我的弟弟,我的父母已經死了,你,是我最親近的人,我們會一起生活下去,在這亂世,找到我們的安身之地,永遠的生活下去!”

小南的語氣溫婉輕柔,然話語卻堅毅如松石。微笑的臉龐如春風拂柳溫暖着瘡痍的內心,夜天雲看着小南,久久不能平靜。

“謝謝你。”聲音也有些發顫,時隔多年再次品嚐到了被人關心的感覺,夜天雲強壓下翻涌的內心。

“嘻嘻。”小南燦爛一笑,轉身向屋外走去。”一會兒吃飯吧。”聲音傳來,欣喜異常。

孤獨半生,唯有利刃相伴,殺戮十載,終無知心一人。念前世,鋒銳染血空利,幽夜獨自神傷,可嘆幸福溫馨,只存午夜夢迴。到今生,纖纖嬌柔少女,引動三千思緒,撫平瘡痍內心,許諾傾世誓言。

夜天雲看着小南嬌美柔弱的身影,心中對於她的看法也逐漸變化。如今,小南已經不是個普通少女,她在自己內心佔據了重要的位置,是自己的知心之人。

“重生,呵呵。果然,事物都是有着陰陽兩面啊。”夜天雲幽幽嘆道,語氣中的驚喜不溢言表。

走出房中,看着正在廚房忙碌的小南,夜天雲微微一笑,上前幫忙。

小南的手藝不差,畢竟自己獨自生活了很長時間,而且能夠用到的多數都是一些菜梗、野菜一類難以下嚥的食材,若是沒有過關的廚藝,在討不到食物的情況下是不可能生存下去的。

不過巧婦難爲無米之炊,食材的質量確實太差,而且小南畢竟年齡和經歷實在有限,食物不說是難以下嚥,但味道確實有些值得商榷。

夜天雲倒也不計較,幫助小南收拾了碗筷後,叫住了她:“小南,今晚我給你做飯吧。”

“啊,哦,好吧。”小南一時有些奇怪,但並沒有拒絕。”不會自己做的太難吃了吧。”心中有些擔憂,瞥了一眼夜天雲,但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溫柔寵溺的笑臉,她思來想去也找不到原因。

“今天你在家歇息吧,我出去弄些吃的。”夜天雲繼續說道,沒有給小南拒絕的時間,將剩餘的碗筷交給了小南,自己便離開了屋子。

是夜,大多的村民吃過飯後早早的沉睡過去,只是在昏暗的街道上,一抹光亮極爲顯眼,十分醒目,正是小南與夜天雲的住所。

夜天雲已經一日未歸,小南的心中如同亂麻一般,心中惴惴不安,倚着桌椅,默默的注視着前方跳動的燭光,心中期盼着夜天雲的迴歸。

經過了昨夜的相處,小南在夜天雲心中佔有了極大的地位,夜天雲在小南心中又何嘗不是如此。今日清晨,小南嘴上說是將夜天雲當做弟弟,但事實如何即便小南自己也理不清,只得將這一朦朧之感歸咎到了姐弟的範疇。

“吱“,門板被推開,小南急忙轉頭望去,一道熟悉的身影緩緩走了進來。

“天雲,你。。你怎麼了!?”小南看清夜天雲此時的神態,心中一驚,緊張的叫了出來。

夜天雲此時頭髮蓬亂,本就樸素的布衣已經被撕爛成了幾塊碎條,衣着片縷,僅僅遮蓋住上身軀體,而露出的肌膚透出了一絲絲血痕,臉上也沾有血污,整個人看起來狼狽不已,似是經歷了一場艱苦的搏鬥。

“沒事兒。”夜天雲笑了下,轉身走去,在小南驚愕的目光中,夜天雲竟將一隻野豬拖了進來。

小南的小嘴張得能容下一顆雞蛋,野豬身長足近兩米,獠牙一尺有餘,即便是幾個成年人也未必能將其制服,而一個小孩兒能夠殺死一頭野豬可謂是匪夷所思,甚至是駭人聽聞。

實際上夜天雲的傷勢並不重,皮肉之苦而已,只是看起來比較狼狽。

看到小南關切的神色,夜天雲心中一暖,柔聲說道:“去拿些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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