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害怕?”
妖魔的意念傳入幼兒的腦海,灰色的豎瞳好奇地看着孩子。
“你是誰?”無師自通精神溝通的年幼繼承人好奇地問道,“你喜歡我身上的力量?”
“我喜歡。”雖然詫異幼童異於常人的表現,但妖魔並不會否認它爲此而來,“我是貓又。”
黑色的貓頭和幼兒的額頭相貼,眼睛互相對視。
源源不斷地陰屬性能量從宇智波羽的身上傳到貓又身上。
“你喜歡……”宇智波羽眨了眨眼睛,“那就拿去好了。”
“真的嗎?”貓又狐疑地看着幼童,不明白他爲什麼會這麼輕易的放棄力量,“你願意給我?”
“我願意。”還不能明白力量重要性的繼承人確認,“這樣父親大人,母親大人就不會傷心了。”
在幼兒心理,父母理所當然地比力量更重要。
“……”貓又奇怪地看着宇智波羽,但他確定這個答覆是幼兒真心實意的回答,所以只思慮了片刻的貓又便不再糾結,黑色的貓臉上似乎露出一抹古怪的笑意,它道:“好。”
被父母保護的極好的年幼繼承人並不明白,這世界上並不是你對別人好,別人就一定會對你好的。更何況,和他對話的對象是以兇惡聞名的妖魔,還是試圖吞噬他的妖魔。
孩童的乖巧並不能引起妖魔的憐憫之心,反而讓它更無所顧忌的吸取蘊含在宇智波羽體內的力量。
“你……”終於敢到不適的繼承人皺起眉頭,“要吸到什麼時候?”
“怎麼?”黑色貓頭豎瞳一眯,“你不是說願意把力量給我嗎?想反悔?”
猙獰的牙齒出現在幼小的黑貓臉上,年幼的兒童終於明白他犯了什麼錯誤。
“不……”幼童的額上出現細小的汗珠,“請住手!”
“不行哦。”黑貓壓制着幼童的意識,同時額上開啓了第三隻眼,他打算在殺死這個幼童後再吸取他的靈魂——貓又早就發現,宇智波羽的靈魂和他的查克拉一樣美味。
“既然說好了,就不能反悔。”
年幼繼承人的意識一滯,隨即全身開始顫抖起來
。
細小的汗珠從他額頭,手心和背部溢出,若不是身體無法控制,他或許早已叫喊出聲。
‘不能、不可以……就這樣……消失……’
意識海里雖然被貓又壓制,但年幼的繼承人也明白他不能坐以待斃。
黑色的瞳仁與黑貓的豎瞳對視,宇智波羽集中全部力量反抗。
‘妖魔,住手!’
‘別反抗了,你的情況本身也活不長。’與死神在一起的貓又很清楚宇智波羽身上的情況,這個幼童身體裡本來就沒有多少生之氣息,如果照這個情況下去,最多也活不過五年。
‘不!’從出生起就憑藉強大意志力抵抗病魔的繼承人,豈會被妖魔說服?知道貓又圖謀不軌,他怎麼可能停止反抗。
‘我之前可沒用全部力量,你不要惹怒我。’然而妖魔的脾氣豈是好的,感覺到反抗力量的它惱怒起來。
但宇智波羽知道若自己死去,不論是母親還是父親,都會傷心的。
所以,無論如何,也要把這不速之客驅逐!
幼兒眼裡透出倔強,他第一次憑藉自己的意識控制起身體裡所有潛在力量,合着那一去不返的決意,如一把利劍衝向妖魔。
‘你,出去!’
即便是尚且年幼的宇智波,身上的爪牙也絕不弱小。
‘!’
妖魔沒想到繼承人的身體裡還蘊含着如此可怕的力量,淬不及防下與它碰撞。
淒厲的貓叫聲在夜下徹響,驚醒了輝夜公主和守在一側的泉奈。
貓又的力量再強,又如何能敵過兩人的合擊,何況,感覺到自家兒子的不良狀況,輝夜公主下手就更加不客氣起來。
本因爲吸食宇智波羽而強大起來的妖魔很快被擊退,甚至泉奈還連着追擊貓又幾千裡,而公主則留下來檢查宇智波羽的狀況。
“羽,你怎麼樣?”輝夜姬擔心的問道,“別遮着眼睛,快讓我看看。”
“母親。”幼小的男孩聽話的放下手,他道,“眼睛有點疼。”
“這是!”
宇智波羽原先黑色的瞳仁已經變色,一輪勾玉在上面清晰可見。
“母親,怎麼了?”宇智波羽問道,小手握住輝夜姬。
“沒事。”現在不是糾結孩子開眼的時候,輝夜公主定了定神,她反握住孩子的小手,輕聲問道,“除了眼睛,羽還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可要告訴母親。”
“我沒事。”羽搖搖頭,微小的笑容出現在他蒼白的臉上,“母親不要擔心。”
“羽
。”輝夜姬擔憂地看着自己的兒子。
“母親,真的沒事,就是可能有點累。”宇智波羽撲倒輝夜公主的懷裡,“泉奈叔叔一個人去追那隻大黑貓了,會不會有危險?”
“泉奈叔叔很強,不會有事的。”輝夜姬心疼地抱起兒子,邊答道,“羽不用擔心,泉奈很快會回來的。”
泉奈確實很快就回來了,主要是擔心來自藍冰的威脅,否則作爲寵愛侄子的好叔叔絕對不會放過前來侵犯的貓又。
回來的泉奈也得到宇智波羽開了寫輪眼的消息,他自然又驚又喜。然後把消息遞給了去往輝夜的斑。
然而,還未等大人們爲這個意外之喜高興時,就發現了出現在年幼繼承人身上的問題。因妖魔威脅而激發血脈的宇智波繼承人,卻沒有辦法自己控制開眼,或者說完全控制這雙眼睛。
這怎麼能行?!
不能被主人控制的寫輪眼怎麼能算入寫輪眼擁有者的力量,何況出事的還是宇智波的繼承人?
但宇智波也沒有先例,所以就算得到這個不妙消息的宇智波族長,也暫時對此無能爲力,只能推測這種情況與蓬萊閣外從新聚積而且徘徊不去的妖魔有關。
泉奈在事發當晚追擊貓又時確實打散了它的形體,然而在那之後的第三天夜裡,黑貓形態的妖魔卻再次出現了,並且試圖襲擊蓬萊閣。
不過依舊被泉奈阻在了門外,但正是這個時候,做爲母親的輝夜公主才發現自己孩子的異常。
寂靜的夜裡響起連綿不絕的貓叫聲,泉奈當然知道出事了。而此時,在輝夜公主身邊的宇智波羽,卻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母親,有些難受。”
年幼的宇智波眼裡再次出現勾玉。
輝夜公主如何不吃驚,但她一時沒想到這不是孩子自己想開的:“羽,不用擔心,有泉奈前去應敵,你把寫輪眼關上吧,它現在對你負擔太重。”
“好的,母親。”宇智波羽乖巧地點頭道,但他眼中和紅黑之色卻沒有消失。
“羽?”
“母親。”宇智波羽眨了眨眼,然後在輝夜公主的注視下有些不確定地道,“我好想沒有辦法閉上寫輪眼。”
輝夜姬勃然變色。
直到泉奈再次將妖魔擊退,宇智波羽眼睛裡的寫輪眼才闔上。
這並不是結束,因爲每隔三日,名爲貓又的妖魔都會再次在夜裡出現,每當這個時候,無論用什麼辦法,年幼宇智波的眼睛都會被強制打開,只有當妖魔被打散,宇智波羽眼睛裡的寫輪眼纔會闔上。
而且不僅如此,當妖魔消失時,無論宇智波羽怎麼努力,它都無法開眼。
這絕不是斑希望的。
但令人棘手的是,無論斑還是泉奈,都無法控制妖魔的精神,也同樣,無法進入羽的意識。
實在束手無策的宇智波,只能將求助的信息送到漩渦水戶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