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現在……
……
“以上,就是影分身傳遞過來的全部情報……三代目火影爺爺他們,已經察覺到了,我又偷偷離開村子的事情了。並且,爲了保證我能夠準時回家,三代目火影爺爺要求,讓好……自來也爺爺您,親自送我回村子裡去。”
雙手叉腰間,鳴人一邊努力壓抑着笑容,裝出一副滿臉無辜的模樣來。一邊衝嘴角微微抽搐着的自來也攤了攤手,眨巴眨巴眼睛的同時,故作惋惜地繼續說道。
“雖然很可惜,但這麼看起來的話……自來也爺爺,您這次的離村之行,得提前告一段落了的吧喲!”
當然,雖然在表面上,鳴人是一副感慨惋惜的模樣。但在暗地裡,知曉了三代目火影等人現狀的鳴人,卻早已是在心中,暗自笑開了花。
畢竟,對於爲了極力避免自來也前去雨隱村,達成千裡迢迢送人頭的劇qíng shā成就,而費盡了心機,絞盡腦汁地思索着該如何勸阻自來也,亦或是將其重新帶回村子裡的鳴人來說。這一“壞消息”,卻等同於是雪中送炭一般的存在!以至於鳴人消化、吸收掉影分身反饋給自身的記憶之後,鳴人便在第一時間裡,假借三代目火影的名義,編造出了一個像模像樣,且自來也絕對無法拒絕的理直氣壯的藉口!
只不過,每一件事情的背後,往往是風險與利益共存的……也正因如此,編造出這一藉口,來勸說自來也提前回村時,鳴人自然是無可避免地揹負上了一些難以確定的危險因素。
那便是大蛇丸的立場與心理看法。
要知道,鳴人身旁站立着的這兩人——自來也和大蛇丸——均是達到了影級水準的頂尖強者。以至於無論鳴人再怎麼努力,嘗試進一步壓低自己口中話語的音量,也絕對會被對方聽了個一清二楚。換句話說,便是隻要鳴人選用這一藉口,徹底獲悉內容含義的大蛇丸,便註定會對能夠親暱稱呼三代目火影爲爺爺的鳴人的身份,感到好奇與猜疑。進而在那人多嘴雜的木葉忍者村內,就算察覺不到,鳴人是水門夫婦倆的親生兒子這一真相。但至少,也能從幾乎人盡皆知的“九尾妖狐轉世”的謠傳中,隱隱約約間,意識到年紀尚幼的鳴人,便是新一任九尾人柱力的隱藏身份!
好在,這些風險,對於向來喜歡以最壞的發展趨勢爲基礎,進行推演並制定策略的鳴人來說,早已是一目瞭然的。以至於在這看似閉目消化影分身記憶,實則思來想去地考慮得失後。因親眼見證了此時此刻的大蛇丸,與原着當中冷血殘暴形象對比起來,存在着一些顯着差距的緣故。使得眼下一切考慮,均以儘可能保住自來也的性命爲第一準則的鳴人,便寄希望於自來也和大蛇丸這兩人之間的羈絆,牢固到足以讓大蛇丸在一時半會裡,不會對鳴人動手。進而在這一假設之下,讓鳴人依舊選擇了借用三代目火影的名義,說服自來也回村的解決方案。
當然,在這同時,因爲鳴人心中清楚,無論自己如何努力掩飾。口中說出的話語,終究還是會被身位近在咫尺的大蛇丸,給聽了個一清二楚的緣故。使得鳴人既是不想白做無用功,又是打算順水推舟,順勢給大蛇丸賣個面子,而在言語間,非但沒有刻意收斂話語音量。反倒是故意爲之般,悄然增大了幾分,讓兩人得以更爲輕鬆地獲悉到鳴人所說的每一句話。
而隨後的事實也證明了,鳴人的大膽猜想,的確是屬實無誤的。進而在運氣尚且沒有像綱手那般,臉黑到成爲逢賭必輸的非酋的情況下。使得事態的變化,在悄無聲息間,向着鳴人所期待的方向發展的同時,宣告着鳴人在這一場豪賭中,獲得了大滿貫的勝利。
“三代目火影……爺爺……?”
從鳴人的口中,敏銳察覺到了鳴人與三代目火影之間,存在着的親近關係後。使得大蛇丸微微愣神間,一邊雙手抱臂地站立着,一邊眉頭微皺些許,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語起來。
“原來如此,這個小傢伙兒,是得到了老師青睞的新生世代嗎……怪不得,連老師的手裡劍影分身之術,都能完完整整地學到手呢。”
這一點,對於大蛇丸來說,並沒有多麼值得意外驚歎——或者說,是早就有所預料。以至於即便從鳴人口中,聽聞了那幾乎變相承認的親暱稱謂後,也僅僅是心中暗自嘀咕幾句,便再也沒有過多留意什麼。
畢竟,在先前的對戰過程中,鳴人不僅施展出了自來也的招牌忍術。更是在最初交鋒時,當着大蛇丸這位曾經的木葉三忍之一的面,使用出了三代目火影自創的手裡劍影分身之術……
在這種情況下,正如自來也到場後,便急着對鳴人噓寒問暖一樣……如果說,鳴人選擇避而不談,亦或是和三代目火影之間,刻意撇清關係,聲稱自己和三代目火影沒有任何交情的話?恐怕只會是讓大蛇丸懷疑,鳴人是否還隱藏着什麼別的秘密。進而在引起了大蛇丸的好奇與注意力,所導致的下意識的深挖探索過程中,讓努力保持着自身其他秘密的隱匿性的鳴人,接連意外暴露出來。並由此,獲得一個得不償失的失敗結局。
也正因如此,使得與之相對的坦然承認的這一做法,對於同樣謹慎小心的大蛇丸來說,在某種意義上,反倒會是更容易獲取到他好感度的最佳選擇。進而在好奇心得到稍稍滿足的情況下,自知眼下的自己,早已是被木葉忍者村通緝的s級叛忍,以至於無權過多詢問的緣故。使得情商頗高的大蛇丸,至始至終間,不僅沒有打斷過鳴人與自來也的談話。更是生怕打擾到兩人的談話般,特意選擇了閉口不言,沉默不語地旁觀起來。
“什麼?提前回村子?還得是我送你回去?嘖,怎麼偏偏是這個時候……距離我從村子出來的時間,連半個月都還沒有湊滿吧?”
與此同時,聽完鳴人口中的話語,並在稍加停頓間,意識到了箇中含義後。使得自來也意識逐漸清醒過來的同時,也忍不住一邊暗自嘆息着,一邊目光頗爲“幽怨”地緊盯着鳴人,自顧自地抱怨起來。
“話說回來,你明明知道,自己這小小年紀外出,究竟需要面對多大的風險,卻還是不聽勸阻地偷偷溜出村子……我說,你這臭小子,該不會是特意跑來整我的吧!?”
當然,抱怨歸抱怨,可自來也對於鳴人所說話語,卻是深信不疑的。再加上自幼便在三代目火影的指導下修行,以至於即便如今早已能夠獨當一面,但三代目火影在自來也心中,仍舊無可避免地留存着一定威懾力的緣故。使得自來也言語間,雖然隱約夾雜着幾分不滿意味,但卻從頭到尾,都沒有展現出一絲一毫打算拒絕的趨勢。
而以鳴人對自來也的瞭解,不用想便知道……這看似抱怨連連的話語,何嘗不是自來也在用另外一種方式,極其隱晦地答應了鳴人的要求呢?
“咳咳,怎……怎麼會呢……哈哈……”
也正是因爲,鳴人稍加打量間,便看出了自來也已經得出結論。並由此,不會再做出任何千里迢迢送人頭的提前觸發劇qíng shā行爲的緣故,讓鳴人終於是稍稍放鬆了些許緊繃心神。隨即一邊以結結巴巴的口吻,努力掩飾着嘴角幾乎壓抑不住的放鬆笑意。一邊裝作一副心虛的模樣,稍稍側頭些許,“不敢”與自來也的目光,有上哪怕再多一秒的交織碰撞。進而自言自語般,“小聲”嘀咕嘟噥着。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得閒成了什麼樣,才能夠千里迢迢地跑來這兒,打擾您跟綱手奶奶的約會美事啊……”
“哈?什……什麼約會?只不過是一起去喝了幾杯酒而已!”
鳴人並未過多壓抑的話語,自然是被近在咫尺的自來也,給聽了個一清二楚。進而在自來也猛然察覺到,眼前人極有可能,已經親眼瞧見了自己與綱手在居酒屋當中,所展現出的“略”顯親暱的互動交談之後,更是不由自主地老臉一紅。隨即一邊生怕引起綱手誤會生氣般,頻頻回頭,望向站在不遠處的沉思不語中的綱手身影。一邊面紅耳赤地吞吞吐吐辯解間,頓時是將原本堆積了一肚子的疑問——例如,鳴人究竟是怎麼做到,在自己刻意藏匿行蹤的情況下,如此迅速準確地找到自己。以及鳴人和大蛇丸之間,究竟是怎麼打起來的——都暫時盡數拋到了九霄雲外。
“臭小子,你難道不知道,什麼叫做飯可以亂吃,但話不能亂說的道理嗎?!”
“啊啊,好色仙人這傢伙,已經徹底沒救了啊……真是不明白,原着中沒什麼筆墨描述的斷,究竟在哪點上,比好色仙人強了……”
瞧見自來也聽聞調侃話語後,第一時間裡,居然並不是爲此感到高興。反倒是生怕綱手感到不自在,而趕忙辯解撇清的做法。讓鳴人雙眸微眯間,頓時是感到好笑又心酸。進而心中暗自嘟嘟噥噥間,並未理會自來也頻頻眨動的眼神暗示,反倒假裝沒有看見般,若無其事地繼續揶揄打趣道。
“唉?我哪裡亂說了,明明我都是在實話實說而已嘛……況且,如果我說的不是實話——您沒有在和綱手奶奶約會?那麼,自來也爺爺,我說這番話時,您又在臉紅些什麼呢?”
“我……我……我這是被熱的!不對,我這是喝酒喝得太多,酒意上頭了不行嗎?!”
瞧見鳴人“絲毫不知道識趣”的“沒情商”模樣,讓自來也心中頓時是連聲叫苦起來。進而不等鳴人借題發揮地再度追問,繼續在這一事件上多做什麼文章,便匆匆忙忙地隨便找了個藉口,糊弄搪塞地迴應道。並在這同時,故意裝作一副猛然醒悟的模樣,主動出聲詢問鳴人,以便儘可能地轉移起話題來。
“對了,老師有沒有跟你說,讓你最晚什麼時候回家?”
當然,這一下意識脫口而出的轉移話題的藉口,很快,便在鳴人越發“缺德”的笑意麪前,讓自來也深刻體會到……什麼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最晚什麼時候回家嗎……唔……大概是在明天傍晚之前吧,畢竟,三代目火影爺爺他們現在,可是着急得很呢。”
察覺到自來也下意識間,再度選擇了用轉移話題的方式,來逃避自身真實情感與內心所想的“窩囊懦弱”舉動,讓鳴人的心中,頓時誕生出了一股皇帝不急太監急的急躁感來。進而自覺是時候,給予眼前人一記猛藥的緣故。使得鳴人眼角咕嚕嚕地直轉了幾圈後,一邊攤了攤手,將無能爲力的模樣,僞裝得惟妙惟肖。一邊臉不紅氣不喘,向自來也回覆了個“最後期限時間”來。
“也就是說,除去趕回村子時,所必須花費的時間外。我們剩餘的能夠隨意支配的zì yóu活動時間,就只剩下一天了的吧喲!”
當然,這一“最後期限時間”,顯然是鳴人心念急轉間,隨口編造出來的虛假情報罷了……
畢竟,在與本體的記憶,取得了同步更新之後。身處於隱秘聯絡點內的“鳴人”,便將本體已經和大蛇丸取得暫時和好,並且處於自來也的庇護當中,屬於徹底脫離危險的安全狀態,盡數告知給了三代目火影等人。進而讓三代目火影等人放鬆安心下來的同時,因爲得知鳴人眼下,正和自來也待在一起,暫時不用爲人身安全感到發愁的緣故。使得一時半會裡,認定鳴人私自外出,必然有着什麼重要事件需要處理的三代目火影,便早已告知鳴人,可以自行決定返回村子的時間,以及用什麼樣的方式返回村子。
在這同時,三代目火影囑託給鳴人的要求,只有一個。
那便是……
平安無事地活着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