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仔細想想的話……太子追妻才三年,就有那麼多基情滿滿的回憶……”
心念急轉間,鳴人一邊表情複雜地偏轉目光,將注意力聚集在正難得顯露出些許微笑的同時,和鳴人本體聯手,戲耍着面色窘迫的自來也的大蛇丸身影。一邊嘴角微微上揚間,在心中一字一頓地低語琢磨着。
“追了蛇叔大半輩子的好色仙人,如果跟蛇叔走在一起,貌似也不錯啊……更何況,現在的蛇叔,究竟是‘叔’還是‘姨’,可還是個未知數呢……”
“……嘶——!奇怪,剛剛那一下,怎麼突然感覺哪裡不對勁……”
與此同時,被鳴人飽含深意的目光注視,讓不遠處的大蛇丸,頓時是沒來由地感到一陣深入骨髓的冷意。進而下意識哆嗦打顫間,將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迅速浮現出來之餘,心中也不由自主地悄然犯起了嘀咕。
“有敵人在附近?不對啊,那不像是危機感的預警啊?難道說,是我的錯覺嗎……?”
縱然心中的敏銳感知,讓大蛇丸在鳴人投射而來的古怪目光注視下,隱隱約約察覺到了不對勁之處。卻因這一古怪念想,與印象中的本能危機感的示警毫無關聯。並且下意識偵查探索下,身周亦是探查不到一絲一毫的敵意。使得大蛇丸皺眉沉思良久後,倒也只能懷揣着滿腔疑惑,不了了之。
也正因如此,做了大半輩子的男子漢的大蛇丸,估摸着怎麼也想不到……在自身那仍舊處於理念階段的奪舍禁術,尚未徹底完善、開發出來的情況下。姑且還算是個男兒身的自己,便已經被某人給盯上。並心心念念着,該如何將蛇叔,轉變成蛇姨了吧……
話說回來,此刻一心一意想當個媒人,爲自來也謀取幸福的鳴人,估摸着已經忘了……
對,沒錯,原着裡的太子三年追妻,的確是基情滿滿……
但再怎麼基情……原着裡相愛相殺【?】了數年光陰,以至於在終結谷的最終一戰中,對打到各斷一臂的這兩人。也絕對沒有自幼玩養成,將小團扇無條件寵上天的鳴人基情吧?!
雖然在鳴人自個看來,這只不過是身爲成年人【內心年紀】的自己,在以長輩的身份,寵溺疼愛着信任、依賴着自己的小團扇……但在其他人看來,尤其是以富嶽的視角觀望的話。如果自家寶貝小兒子,從生下來的那一刻起,便是個女孩子。恐怕鳴人這個放眼整個新生一代,都足以稱之爲炙手可熱的頂尖金龜婿,就輪不到被日向一族給釣走了吧!?
“呃……嘿,小傢伙兒……或者,我應該叫你鳴人才對?”
“嗯?”
與此同時,正當鳴人心中所想,逐漸向着放飛自我的趨勢發展時。耳畔傳來的試探性呼喚聲,將鳴人的意識,給重新喚醒回了現實當中。進而下意識鼻哼迴應間,循聲望去,瞧見了靜音那不知何時起,充滿好奇且近在咫尺的俏麗容顏。隨即在這猝不及防的情況下,彷彿被嚇了一大跳般,忍不住驚呼出聲。
“唔哦——!怎……怎麼了?靜音姐姐?”
正如先前所說的一樣,“自私自利”的鳴人,對於有恩於自己的人,顯然是會優待許多。進而即便在先前的戰鬥過程當中,靜音沒能對大蛇丸造成絲毫有效傷害與影響。但那僅僅與鳴人相識沒多久,便在自來也的面子影響下,奮不顧身地選擇保護鳴人的氣勢與做法,依舊足以讓鳴人對其刮目相看,並默默劃入夥伴的行列。
嗯,某種意義上,若論起地位高低的話……雖然單論起實力來,年輕的靜音,不管是戰鬥水平,還是醫療忍術的技術,都肯定是沒有綱手那般強大。但在鳴人心裡,能夠算作是與自己並肩作戰過的靜音的地位,顯然是要比上來便給臉色看,且對於自來也十年如一日的真情,仍舊沒怎麼當一回事的綱手,要高上了不止一個檔次。
也正因如此,幾乎是在鳴人徹底轉過頭來的瞬間,原本臉上隱隱約約浮現的不滿戾氣,便猶如變魔術一般,頃刻間消散於無形。隨即將那副逐漸展露出的成年人姿態,迅速轉變成原本乖巧聽話的天真小孩兒模樣之餘。奶聲奶氣地迴應間,對於靜音的“姐姐”尊稱,自然也是發自內心,毫不摻假的。
“哈哈,看把你這小傢伙兒嚇的……也沒什麼,我只是有點好奇,你剛纔和綱手大人,都在聊些什麼而已。”
原本在靜音的感知當中,若有若無存在着的高冷淡漠氣息,在鳴人回頭的瞬間,便徹底消散於無形。使得本能察覺到,在鳴人與綱手之間,可能發生了什麼不愉快,而試圖出言勸說的靜音,不由得在微微呆愣間,懷疑起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來。隨即一邊在鳴人實打實的內向害羞【?】的小孩子模樣面前,一邊忍俊不禁地笑出聲來,一邊伸出手來並俯身些許,近乎於寵愛小動物的本能般,將鳴人那仍舊夾帶幾分嬰兒肥的嬌小柔軟身體,給小心翼翼地抱起在懷。
“唔哦——!仔細一看的話,還真是可愛啊……嘿嘿,跟想象的一樣,抱起來的感覺,還真是又軟又舒服——!”
在這近距離觀望打量下,因爲猝不及防間,被靜音驟然抱起在懷,並當做了徹頭徹尾的小孩子,來寵溺疼愛,而陷入懵逼呆滯狀態的鳴人。給予靜音的感覺,便是個普普通通的需要別人呵護照顧的小孩子。以至於若是以不明真相的外人眼光看待,恐怕怎麼想,都想不出,靜音懷中的這個小傢伙兒,擁有着僅靠一擊,便暫時擊退大蛇丸的強悍實力!
也正因如此,在如此巨大又顯着的反差,所帶來的名爲“軟萌”的屬性影響下。使得靜音話音剛落,便彷彿母性本能被激發般。一邊渾身冒着少女粉的氣泡、愛心,一邊將雙眼眯成了縫,在鳴人軟乎乎的小臉蛋上不斷來回輕蹭着。
“哈?!矜……矜持一點啊,靜音……我好歹也是個成年【心理上】的大老爺們兒,可愛是什麼鬼啊喂——!”
嘴角微微抽搐間,對於靜音那純粹源於本能的喜好小動物的寵愛做法,讓曾經沒少揉搓小團扇臉蛋的鳴人,心中頓時感受到了名爲“你也有今天”的古怪念想。隨即心中暗自吐槽間,一邊不忍心已經納入夥伴行列的靜音情緒受挫,而努力壓抑着用替身術掙脫的念想。一邊儘可能保持着語氣平靜如常之餘,眨巴眨巴眼睛,故作無辜奶聲奶氣地迴應答覆道。
“唔……也沒什麼啦,我只不過是有些好奇,曾經是和自來也爺爺一起,被並稱爲木葉三忍的同伴,對自來也爺爺,究竟是怎麼看待的而已。”
某種意義上,鳴人倒也沒算對靜音說謊……只不過,這個問題,對於此時此刻心事複雜的綱手來說,極有可能成爲一道送命題罷了。
“唉?原來如此……不過也對,換做是我的話,我也很想向自來也大人問問,他是怎麼看待綱手大人的呢!”
鳴人的回覆話語,讓沉迷於吸奶娃兒的靜音,稍稍清醒冷靜了下來。隨即一邊騰出手,撫摸着鳴人的金色軟發。一邊左顧右盼間,彷彿生怕被旁人聽了去般,稍稍低頭些許,湊在鳴人耳畔,一字一頓地悄聲說着。
“而且,我總覺得……自來也大人和綱手大人之間的關係,好像並不僅僅是同期戰友那麼簡單呢……總覺得,像是一對……正在鬧彆扭的情侶?”
很顯然,原本因爲自來也顯現出發福趨勢的油膩大叔形象,而對自來也同樣身爲木葉三忍之一的身份,感到些許懷疑不確定的靜音。在先前親眼目睹下,所瞧見的拯救下鳴人本體性命的行雲流水動作中,不僅徹底打消了心中疑慮。更是因其身爲女性的敏銳直覺,在藉由先前所瞧見的兩人喝【約】酒【會】畫面下,推測出了兩人之間的關係,或許並沒有自己一直以來,所想象腦補得那般簡單。
“唉?啊……是……是嗎……我都沒看出來呢,哈哈……”
灌入進耳中的悄悄話,讓原本不斷試探、cì jī着綱手的鳴人,頓時誤以爲行動暴露,而心虛地渾身一僵。直至聽完靜音接下來的話語,方纔長舒一口氣。隨即一邊將緊繃起來的身體,稍稍放鬆下來。一邊眼睛滴溜溜轉了幾圈後,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隨口”詢問起靜音來。
“鬧彆扭的情侶嗎……吶吶,靜音姐姐,在你看來,他們兩個人之間,真的是這種關係嗎?或者說,有可能發展成這種關係嗎?”
即便鳴人的心中,已經出於自身喜好,對近乎於不求回報地默默守護着綱手的自來也,獲取幸福的方式與途徑,分別腦補出了兩套截然相反的行動方案。但在鳴人看來,若是僅僅依靠隻言片語的交流,便想徹底瞭解這一時間段內的綱手,並作出不留遺憾與錯誤的抉擇,顯然是有些強人所難了。
也正因如此,原地計劃裡,鳴人打算再從旁側擊地多隱晦詢問上綱手幾句,來套出綱手心中的真實念想。卻因綱手此刻彷彿魂不守舍般,渾渾噩噩的糾結苦惱的複雜心緒,而自知這一舉動,多半無法達到鳴人預期效果的情況下。靜音無意間,主動提及的這一話題,便幾乎等同於是在雪中送炭!
畢竟,雖然作爲穿越黨,讓鳴人能夠根據原着的劇情和人設,對綱手的大部分情況,琢磨個七七八八出來。但真正說起來的話,也不過是難以得到保障的紙上談兵的——別的不說,作爲前車之鑑,在鳴人插手介入後,富嶽等人的人設變化,顯然是遠遠超出了原着範疇。若是沒有親身接觸,顯然是無法預知揣測的——空話。更是遠遠比不上,在綱手身邊追隨了這麼多年的靜音,對綱手瞭解得那般細緻深入。
在這種情況下,相比較於完美遵循了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的定律,變得魂不守舍,以至於在套取情報一事上,開始變得收效甚微的綱手……
從明顯沒什麼心機防備的靜音,這位旁觀者的口中,獲得眼下這一時間段裡,有關於綱手的一切情報——例如平日裡的習慣、性格上的特點。進而以此爲根據,方便鳴人更爲可靠、迅速地揣測出綱手的思維方式、邏輯,顯然會是一條更加有效的捷徑!
“啊咧?他們兩位的事情,讓我這個外人進行評論……有點不太禮……好好好,讓我想想……”
突兀聽聞鳴人的反問,讓靜音下意識間,便打算予以回絕。直到目光流轉間,不經意地瞥見了鳴人眼巴巴望着自己的好奇寶寶模樣後。方纔在心中莫名誕生出的罪惡感驅使下,一邊連忙改了口,一邊秀眉微皺地思索着。隨即稍加整理一番預言邏輯,便在儘量避免被綱手聽了去,而進一步壓低自身話語音量的同時,悄咪咪地繼續說道。
“唔……雖然總覺得,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好像存在着什麼誤會隔閡……但我總覺得,無論是綱手大人,還是自來也大人,應該都是喜歡着對方的吧?”
言語間,雖然到目前爲止,靜音除了在綱手酒醉後,吹噓過往英勇事蹟時,數度聽聞自來也的名字外。便只有在今天爲止,才真正意義上,第一次和自來也見了面。但對於兩人之間,互相抱有愛慕情愫,只是礙於某種原因,才遲遲沒有任何一方,選擇主動開口的這件事,靜音卻是很快便猜測反應了過來。
畢竟,別的不說……
在追隨了綱手的這麼多年裡,早已習慣了綱手那副生人勿近的高冷女強人姿態的靜音,還是第一次看見,綱手主動拉低衣襟,任由自來也那色眯眯目光打量間,吃自己豆腐的若無其事模樣。
這要是換做成了其他人……
別說是主動敞胸lù rǔ地給人吃豆腐,怕是讓人再多看上幾眼,都會被性格暴躁的綱手,將那雙飽含淫邪意味的眼睛,給生生摳挖了出來吧……
當然,靜音纔不會告訴懷裡的“小孩子”,綱手還真就這麼幹過,並且不止一次……只不過,在摳挖出來之後,爲了不額外招惹麻煩,綱手都是在對方可憐兮兮地道歉後,用自身醫術,幫人將眼睛給重新裝了回去。
【話說,火影世界裡的眼睛,都是燈泡或者插頭做的嗎……隨插隨用,方便又快捷?】
換句話說,在這堪稱一個天一個地的顯着差距裡……
本就算不得如何木訥愚鈍,反而心思頗爲細膩的靜音。又怎麼會察覺不到這兩人之間,所存在着的堪稱自欺欺人的戀愛酸臭味呢?
嗯,或者,在某種意義上……
在這兩人之間,自認爲已經掩飾得極其完美、自然的彆扭感情與相處方式……
其實在旁人——尤其是在與綱手朝夕相處的過程中,對綱手的行動、思維方式大致掌握瞭解的靜音——看來,反倒成爲了一種另類的秀恩愛方式,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