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數年的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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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哦哦哦!好疼——!”

身體失去平衡的緣故,使得本能涌現出一股不安恐慌感的木葉丸,便在憑空揮舞着小短手的同時,因不敢望向那迅速逼近的地面,而緊張不已地閉上了雙眼。〞

“這孩子,又來找三代目火影爺爺‘決鬥’了嗎……還真是有夠獨特的撒嬌方式呢。”

也就是這個瞬間,原本因端坐在板凳上,以至於距離木葉丸身形,尚且有一段不短距離的鳴人,便在這電光火石間,一邊暗自在心底裡,哭笑不得地吐槽着。一邊將自己的整個身形,都化作了一道金色殘影,迅速衝向了木葉丸向前傾倒的身形。進而不等眼前小傢伙兒的身體,與地面來上一次狗啃泥式的親密接觸,便將這調皮搗蛋的小傢伙兒,給牢牢接穩抱在了懷裡。

“疼疼疼疼疼,疼死我啦……啊咧?”

與此同時,以爲自己肯定會摔倒在地上,並做好了吃痛準備的木葉丸,在與鳴人身形接觸的一瞬間,非但沒有放鬆下來。轉而是在本能反應的驅使下,一邊努力扭動着身形,一邊雙目緊閉間,奶聲奶氣地大聲高呼起來。直至過了半晌後,方纔在久久沒有感受到的絲毫痛楚,以及莫名熟悉的溫暖懷抱觸感下,一邊疑惑不解地睜開了眼睛,自言自語地低聲呢喃着。一邊循着身體傳來的觸感反饋,下意識側目望去。

“等會,怎麼一點兒也不疼……嗯?你是……啊——!鳴人哥哥!好久不見——!”

顯而易見的是,木葉丸與鳴人之間,早就有過不少次接觸。以至於木葉丸在稍稍眯眸些許,看清楚了那及時幫助自己化解糗態的人,就是許久未見的鳴人後。木葉丸不僅沒有像原著中的二人初見時,顯現得那般盛氣凌人。反倒是微微呆愣片刻,便徹底忘掉了自己此行的目的,是向爺爺發起決鬥挑戰的初衷。進而一邊喜出望外地丟掉了手中玩具,一邊順勢轉過身來,一個勁地往鳴人懷裡鑽着。

“喲,好久不見,木葉丸,你又長大了不少嘛……”

對於上一秒還是個耀武揚威的混世小魔王,下一秒便乖乖地在懷裡撒嬌的木葉丸,鳴人顯然早已是見怪不怪。以至於面色自然地挪動些許手掌,方便懷中小傢伙轉身的同時,一邊順勢抽出一隻手來,用那不知何時起,憑空出現並抓捏在掌心的紙巾,覆蓋輕捏着木葉丸的小巧鼻尖,將那隱隱約約懸掛着的鼻涕擤乾淨。一邊嘴角上揚間,毫不避諱地溫聲迴應起來。

“不過,下次發起決鬥時,除了要注意場合與時間外,還要記得留神腳下喲~”

“呃……嘿嘿,剛……剛纔那只是一次失誤而已!絕……絕對不會有下一次了……啊!對了!”

在鳴人的話語調侃下,木葉丸頓時是羞得小臉通紅。但很快便顧不得自身窘迫模樣,一邊牢牢拉扯住鳴人的衣角,一邊雙眼彷彿閃爍着星光般,連珠炮似的追問道。

“吶吶!鳴人哥哥!你現在有空嗎?待會兒能陪我玩嗎?還有還有,我跟你說啊,爺爺他最近,好像挺喜歡看一本叫做親熱……”

“嘶……同樣的年紀,鳴人乖巧聽話的不得了,木葉丸這臭小子……卻是一副有了哥哥,就能忘了爺爺的德行啊?!”

雖然三代目火影不得不承認,在照顧小孩子這方面的事情上,明明同樣是未成年小孩子的鳴人,卻是比他們這些成年人,要顯得更爲遊刃有餘一些。以至於在自家寶貝孫兒跑來搗蛋時,若是有鳴人在場,的確能像現在這般,讓三代目火影省下不少心思。更是對於“親孫子”與親孫子之間,能夠和諧共處的這一幕,感到頗爲溫馨安逸……但在聽聞木葉丸這“吃裡扒外”的臭小子,爲了讓鳴人留下來陪他玩,竟是當着他這親生爺爺的面,旁若無人地揭起老底來!讓原本有所放鬆的三代目火影,頓時是在面色一僵的同時,再也沉不住氣了。

“咳咳咳——!”

正當三代目火影臉上的神色,在一陣青一陣紫,最終迅速回歸至正常模樣的變化過程中,呈現出一副相當豐富多彩的畫面之餘。不等木葉丸將到了嘴邊的某小黃書的名稱,給盡數吐露出來,便一邊趕忙連聲輕咳着,將木葉丸的後半段話語,給從旁生生打斷掉。一邊努力保持着語氣如常的狀態,向那下意識間,循着三代目火影的咳嗽聲,滿臉疑惑不解地側轉過頭來的木葉丸,故作正經地解釋安撫道。

“木葉丸,注意點分寸!不要老是給你鳴人哥哥添麻煩……況且,你鳴人哥哥纔剛剛回來。在手續辦完之後,就準備去休息了呢。”

雖然匆匆忙忙間,編造出了一個較爲合理的藉口,成功轉移了話題……但三代目火影心中清楚,對於和自來也交情頗深的鳴人而言,自來也所撰寫的某種不良刊物的存在,自然是知曉得了如指掌。以至於儘管木葉丸沒能將小黃書的名字,給盡數說出。也足以讓鳴人從這隻言片語中,猜測到自來也會在新作出版時,特意拿上一本,跑來孝敬他老人家的這一令人窘迫的事實。進而這番說教木葉丸的舉動,與其說是爲了避免糗事暴露,倒不如說,是三代目火影爲了儘可能在“親孫子”與親孫子面前,保留自己一直以來,努力維持着的可靠爺爺形象,而做出的掩耳盜鈴一般的敷衍行徑,爲自己換來些許心理安慰罷了。

當然,鳴人對於這一點,倒是頗爲理解。以至於儘管木葉丸當着三代目火影的面,不知輕重地向鳴人“告密”。倒也沒有像三代目火影擔心的那樣,以此爲把柄,調侃逗弄起他老人家來……

畢竟,在三代目火影的妻子——猿飛琵琶湖因接生鳴人時,消耗了太多的查克拉,導致沒能及時察覺到外界異樣,被帶土偷襲殺害後。這十多年來,三代目火影也沒有絲毫續絃的念想,一直都是孑然一身的。進而對於失去了老伴兒之後,便沒了可以傾訴心裡話。村子裡的種種事宜,又已經步入正軌,無法再單純地憑藉大量工作,來麻痹自己的三代目火影來說,也難免會感到有些不自在。以至於會偶爾在私底下閱覽讀物,來打發時間,排解心中的孤寂,便是既沒有傷天害理,也是情有可原的一件事了。又有什麼樣的理由,能夠去嘲笑調侃這位老人家呢?

“唉——!怎麼這樣啊……”

好在,稚嫩孩童的性格,相比較於心智成熟些許的少年來說,本就是單純好哄得多。再加上身旁有鳴人陪伴,使得木葉丸下意識間,爲了儘量在自個心心念唸的哥哥面前,保持一個較爲良好的形象,以便讓鳴人點頭答應着陪他玩耍,而刻意收斂了許多調皮性子的緣故。便導致了木葉丸儘管在乍一聽聞下,隱隱約約感覺到,爺爺此時此刻的神色,似乎哪裡不太對勁。卻也只能悶悶不樂地癟了癟嘴,有氣無力地嘟噥着應和下來。

“是……”

“唔……嘛,沒關係啦,三代目火影爺爺。反正學校安排的小隊人員分配,要等到明天才開始,不是嗎?”

瞧見木葉丸縱使心生不滿,卻仍舊是委屈巴巴地答應下來後,讓鳴人眼底寵溺笑意更盛。進而暗自在心底裡,盤算了一番自己的行程後,便一邊稍稍擡起手來,輕揉摩挲着懷中小傢伙兒的腦袋。一邊滿臉嬉笑間,大大咧咧地迴應道。

“換句話說,我今天一整天裡,應當算是相當清閒的……所以,木葉丸,只要你保證,能夠做個乖乖聽話的好孩子,不再打擾三代目火影爺爺工作。我就帶你去森林裡,好好地玩上一整天,怎麼樣?”

“唉?真的嗎?!”

“當然,你鳴人哥哥我,向來是言出必行的吧喲!”

“呀吼——!太棒了!”

在難以置信地追問着,直至從鳴人的口中,得到了肯定答覆後。原先還耷拉着小腦袋的木葉丸,頓時是在這突如其來的驚喜面前,高興地一蹦三尺高。隨即彷彿想起什麼般,一邊小心翼翼地重新側轉過頭,一邊迎着三代目火影寵溺又無奈的眼神注視,試探着低聲詢問道。

“吶……爺爺,你也聽到了,這是鳴人哥哥自己答應我的!所以……我這應該……不能算是給鳴人哥哥添麻煩吧?”

“好好好,不算不算,看把你這孩子給高興的……鳴人,你就寵着木葉丸吧。再寵下去,他怕是連我這爺爺,都不想要咯~”

眼見得鳴人並未在huáng sè刊物的糗事上,調侃打趣自己。甚至是順着三代目火影的話茬,主動攬下了照顧木葉丸的事宜,讓三代目火影暗自悄然鬆了一口氣。隨即一邊板起臉來,故作正經地逗弄着自家寶貝孫兒。一邊稍稍挪移些許目光,望向笑臉盈盈的鳴人之餘,一字一頓地溫聲繼續說道。

“那麼,待會兒就麻煩你照顧木葉丸了,鳴人……等到新之助他們的工作結束之後,我就會安排他們兩個,去接木葉丸回家的。”

言語間,三代目火影所提及的“新之助他們”,自然就是三代目火影的兒子兒媳——也就是木葉丸的父母雙親了。

和原著當中,除了偶爾能夠看到,木葉丸的父母均效力於暗部,是三代目火影的左膀右臂外,便基本沒有看到過一絲一毫的正式出場畫面,甚至是連木葉丸父母雙親的名字,都不曾提及的尷尬處境,所不同的是……在鳴人中途插手干預着,將團藏這一毒瘤給徹底解決掉,並完全接管了根組織之後。效力於暗部,以便在村子的陰暗面中,更好地牽制團藏行動的這兩人,自然就沒了繼續隱匿於黑暗的必要。再加上綱手的提前回歸,使得鳴人本身的醫療忍術水平,在這些年裡,可以說是有了大幅度的顯著增長。以至於在木葉丸降生的過程中,縱使碰見了難產的突發狀況。但在鳴人的從旁幫助下,倒也算得上是有驚無險地平安度過。進而使得這一家三口,得以像是普通人一般,在這越發繁華昌盛的木葉忍者村中,徹底擺脫了村子的陰暗面,平平安安地幸福生活下去。

某種意義上,這倒也能算是鳴人無意中,造就的一起良性蝴蝶效應影響吧……

與此同時,在木葉丸父母雙親的命運,因爲鳴人的出現,而有了明顯變更的情況下。不僅僅是木葉丸的性格,和原著剛出場時,那囂張跋扈的熊孩子模樣相比,有了不小的改善。三代目火影也因爲鳴人從旁幫忙着,親手接生了木葉丸,並且至始至終,都像是木葉丸的親哥哥般,相當寵溺疼愛着這個小傢伙兒的緣故,使得除了早已將鳴人視如己出的三代目火影外,木葉丸的雙親,以及木葉丸的叔叔——猿飛阿斯瑪,也是將鳴人的地位,徹底提升到了家中一份子的等級!連帶着讓這三人心中,對於父親始終溺愛縱然着這“妖狐小鬼”,所衍生出的疑惑與不滿,也是隨着時間的逐步流逝,就此消失得無影無蹤。

當然,就像日向日足與宇智波富嶽一樣,稍微理解,甚至是完全接納了鳴人的同伴數量,早已在這些年中,不斷地悄然增長了起來——鳴人當初塗鴉火影巖時,只是遭到了旁人的氣憤指責,但卻並未有什麼過激的言語辱罵,更是沒有再被當衆指責爲“妖狐怪物”,便是最好的例子——以至於在這被視若家人一般的完全接納,所產生出的難以言述的滿足感。對於穿越到這個世界後,便受盡了旁人冷眼唾罵的鳴人來說,儘管嘴上不曾明說,但卻絕對算得上是鳴人心中,最爲珍視的寶物。連帶着心底深處,對於這看似繁榮昌盛,實則仍舊有敗類腐朽藏匿其中的木葉忍者村的淡漠感,也在這與夥伴們相處的點滴時光中,逐漸在真正意義上,盡數轉化爲了家的歸屬感。

換句話說……若要將現在的鳴人,和數年之前的鳴人,進行一個準確的比較的話?

那麼,除了伴隨年歲的增長,在實力上發生的質的飛躍外……

最初時的鳴人,是念在賜予了自己新生生命的水門夫婦倆的恩惠上,纔會決定着,忍受愚昧村民們的冷言蜚語,代替“已故”的這夫妻二人,去守護他們珍視的木葉忍者村。進而在對木葉忍者村的看法,是除了同伴們之外,其他人的生死、損失,都是無關緊要的被動模樣。

而現在的鳴人,則是在同伴們十年如一日的關懷陪伴下,逐漸放棄了心中,對木葉忍者村隱約留存的恨意與反感,徹底融入到了自身如今扮演的角色當中……

那就是……

木葉忍者村的守護者——未來的第七代目火影,漩渦鳴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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