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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新年剛剛過去,阿蠻其實是一個不太喜歡說什麼祝福之語的人,因爲,阿蠻自己本身就不太信這種,不過今天也還是在新的一年裡,對大家說一句真心的簡單的祝福:新的一年,願你我一切都好!
願望是美好噠,前途是拼搏的,go,上路!!!)
第一本開頭
天宇中學,鳳城首屈一指的私立高中,能夠在此校就讀的學生家裡都是非富即貴,此刻高二三班一名臉上掛着兩個碩大黑眼圈的學生,正被一隻粗大的手掌摁住腦袋,死死地釘在書桌上,臉色漲的通紅一片,也不知道是呼吸不暢還是心中萬分的羞辱。
鐵箍一般的力道來自於一個身材挺拔,長相英俊的少年,少年名叫吳磊,臉上掛着淡淡的譏笑,他看了看四周投射過來的目光,其中有一名清秀至極的女孩兒,穿着得體的校服,微微解開上衣的兩個釦子,露出天鵝般的脖頸還有性感的鎖骨,漆黑色的眸子裡映射着吳磊挺拔的身姿,淺淺地一笑便收回目光。
一抹笑容好像天使一般愈加助漲了吳磊得意,他瞳孔深處閃過一絲不符合年齡的冷酷與殘忍,鬆開手掌,等到手底下一直奮力如螞蟻般掙扎的少年猝然擡起頭的一瞬間,吳磊的拳頭狠狠地捶向少年的後腦勺。
“嘭。”有若金戈相撞的聲音,迴盪在整個班級,吳磊揉了揉拳頭,俯下身子,貼着趴在桌上一動不動的少年,嘴裡陰測測的說道:“趙大少爺,我勸你還是退學吧。”
旁邊有個胖胖的戴眼鏡的男孩子,看着桌子上滲出的鮮血,心裡面一慌,想要上前卻被吳磊身後兩個跟班一瞪,悄悄地站在原地,臉上泛起一絲掙扎但最後還是悄悄地坐在桌上不敢吭聲。
滴答,滴答,機械鐘錶轉動的聲音被教室裡嘈雜的聲音所掩蓋,沒有人注意到少年的背上已經被鮮血染紅了一大片,或者說就算有人注意到也不會在意的,除了小胖子袖子裡的手心上滿是焦急的汗水,趙大少的死活沒有吸引到任何一絲多餘的目光。
曾近的趙大少爺是萬衆矚目高高在上,今日的趙思樂卻只是一條永遠無法翻身的死魚,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富人家的孩子早權謀,一條沒了水的死魚和現在如日中天的天輝集團的大少爺吳磊,對於班裡的同學來說這正如一道簡單的單選題,不需多想就已經有了答案。
“叮鈴鈴,叮鈴鈴。”遲遲不來的鈴聲,灑着歡快的步子響徹在樓道中,喚來了一個身着白色襯衣,手上拿着一本教案的中年女教師,高跟鞋噹噹噹的聲響邁進高二三班的教室,她將教案輕輕放在講臺,擡起頭掃視了一眼下方,忽然眼神一頓,提着教鞭的右手一緊,快步走到趙思樂跟前,看着桌子上的鮮血,她的眉頭又是一緊,伸出指頭探了探對方的鼻息,心中稍微鬆了口氣。
她叫王素,天宇中學高二三班的班主任,今年32歲,在這所私立高中已經執教7年,她沒有問發生了什麼事,顯然這種事情她已經司空見慣,她不是初來乍到正義感旺盛的愣頭小姑娘,相比於這些學生的背景她就只是一個普通的教師,只要不讓學生死在學校裡就萬事大吉。
“馬小義你背趙思樂去醫務室看下。”早就屏住呼吸的小胖子立馬以一種遠超於他這個體型的速度將趙思樂背在身上,衝出教室。
“好了,下面我們繼續上課,上一節課我們講到第二次基因革命,這節課我們接着。。。”
“趙少,趙少,你醒醒啊。”小胖焦急一邊衝着醫務室跑去,一邊嘴上焦急地喊道。
“恩。”一聲輕微的呻吟傳入馬小義的耳朵,趙思樂的雙眼睜開一條縫隙,後腦勺火辣辣的痛楚,他伸手摸了摸腦袋,鼓了個大大的包,稍微一碰就疼的厲害,不過好在傷口已經結痂,沒有再血流不止。
“小義放我下來吧。”趙思樂甩了甩有點昏沉的腦袋,看着滿頭大汗的馬小義,心裡面有點感動,從高高在上的趙大少落到今天這個田地,除了眼前這個自己曾經有點瞧不起的懦弱的小胖子外,再也沒有一個人會關心自己的死活了,他莫名的鼻子一酸,心裡有點感動。
人情冷暖啊,可惜這份情誼,卻是沒有機會報答了,趙思樂心中苦澀,拍了拍馬小義的肩膀,輕輕的嘆了口氣。
“趙少。”小胖子聲音中飽含着驚喜,他將趙思樂緩緩放下,大口喘了幾口氣,揹着一個人跑了接近200米實在不是他一個胖子所擅長的,“趙少,你沒事了?”
看着眼前一臉驚喜的圓嘟嘟的白嫩臉龐,忽然覺得很後悔,爲什麼以前沒有發現這個小胖子的純真和善良呢,他張開嘴巴,又合上,最後還是沒有將心中所想的說出口來,他是想說馬小義以後我們倆就是兄弟了,可惜這句話現在他已經沒有資格說了,說出來只會給對方帶去麻煩罷了。
他臉色一白,約莫是失血過多的原因,站在地上的腳步有點不穩,他推開馬小義上來攙扶的動作,語氣忽然冷了下來,“哪裡還有什麼趙少,小胖子,以後不要多管閒事,我趙思樂不需要別人的憐憫。”
“可是。。”
看着馬小義結結巴巴有點慌張,臉上閃過的不解和難過,趙思樂的心中只覺得萬分的酸楚,他轉過身,然後又轉過來制止住馬小義追來的步子,強硬的說道,“別再跟來了。”
這一次他再轉過身,馬小義果然停在原地沒有追上來,他就是個膽小而又單純的胖子,趙思樂不讓他跟他果然沒敢跟上去,他看着漸漸走遠出了校門的趙思樂的背影,忽然覺得好孤單,好可憐。
馬小義並不知道,轉過身的趙思樂雙眼泛紅,兩行無聲的淚水淌過臉龐,是對馬小義的愧疚,對過去的悔恨,對未來的絕望,對現在的迷茫,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趙思樂背對着天宇高中,看着眼前的這座繁華的城市,只覺得到處都是無盡的蕭索與悲涼,竟然有一種天大地大無處容身的感覺。
他漫無目的的走在街道上,淚痕乾涸在臉龐上,頭髮上凝固的鮮血,背後染紅的校服讓他成爲路人眼中注視的焦點,他恍若未覺,一步步走着,一直到天黑,肚子咕咕作響,他買了碗泡麪,活死人一般的朝家裡走去。
馬小義是個膽小的胖子,他又何嘗不是個懦夫呢,吳磊的欺壓他無力反抗,甚至不敢反抗,明明已經覺得生不如死,但是肚子餓了,他還是會吃東西,他連自殺的勇氣都沒有,行屍走肉般的還活着到底是爲了什麼?趙思樂心中這般問着自己,手上方便麪的被捏的咔咔作響,最後也還是會塞進肚子裡。
眼前是一棟還算新的高層,最頂樓的一間130平米連帶整個頂層陽臺的房子是他母親死前最後留給他的一點東西,當然也是他那位冷酷的父親唯一沒有剝奪去的東西,該說是虎毒不食子麼?
趙思樂從口袋裡掏出鑰匙,插進鎖孔,向右一擰,推開,房間裡當然沒有人,他隨手關上門,將校服脫下,露出一身瘦弱的軀體,他準備先去將身上的鮮血洗乾淨,忽然他腳步一頓,疑惑地看向自己的臥室,燈光是亮着的,是自己走的時候忘記關燈了麼?
屋子裡有一點輕微的動靜,似乎電腦也是打開的,細細去聽好像是“噠噠噠”的槍聲,好像是他以前常玩的一款名爲cs的遊戲的聲音,趙思樂心中感覺無比的詭異,心臟都似乎跳到嗓子眼兒的部位。
他確信房間裡除了自己還有別人,是小偷麼,但是小偷怎麼會在玩遊戲,他先是從衣架上取出一個一家子,然後又覺得不夠有殺傷力,放下衣架,悄悄地跑到廚房提起一把菜刀攥在手裡,才躡手躡腳的靠近了自己的臥室。
屋子裡果然有動靜,這回聽清楚了,鍵盤的敲擊聲,鼠標點擊的聲音,無一不提醒着趙思樂裡面的傢伙真把這當成自己家了,氣焰着實是囂張。
他猛地推開門,然後看到了讓他無比驚訝的一幕,一隻黑色的貓咪正戴着耳機,像一個人類一般端坐在電腦前,兩隻爪子一隻按在鍵盤上,一隻敲擊着鼠標,此刻正轉過頭來,看着趙思樂。
趙思樂看着電腦屏幕上cs的畫面,然後再看看貓咪,忽然一笑,將舉起的菜刀放下,左手摸了摸後腦勺,看來是出現幻覺了。
“歡迎回來。”
“哐當。”趙思樂手中的菜刀掉到地上,他顫顫巍巍的張着嘴看着眼前這隻突然說了話的貓咪,貓咪突然摘掉耳機,跳到地上,直立着像一個人類一般的行走過來,趙思樂這回看清了,貓咪的肚皮上似乎有一個白色的口袋。
尼瑪,你以爲你是哆啦a夢啊,趙思樂覺得自己明天看來是真的得去醫院好好檢查一下了,不只是出現了幻覺,還出現了妄想症,雖然他心中的確從小就喜歡那個哆啦a夢的動畫片,希望自己真的能夠有一隻那麼神奇的狸貓,但是他也知道現實中是不可能真的出現一隻哆啦a夢的。
幻覺加妄想症,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好,趙思了使勁揉了揉眼睛,再瞪大眼睛看去,耳機裡傳來的遊戲的聲音又無比響亮的提醒他電腦的確是開着的。
“你以爲這是幻覺?”貓咪臉上露出了一個充滿人性化的表情,向前邁了一步,從肚子上的口袋裡神奇的掏出來一把黑色的手槍,對準趙思樂的痛死,嘴上不屑的說道:“戰鬥沒有開始就將兵器丟到地上,不及格。”
趙思樂看着腳下的菜刀,再看着眼前指着自己的手槍,臉色忽然一白,因爲他聽到了一聲槍響,絕對不是遊戲中的槍聲,而是現實中那隻貓咪手中對着自己的手槍的扳機被毫不猶豫的扳動了。
這不是幻覺,這真的是一隻哆啦a夢,就是這隻似乎不太友善。。
第二本開頭
第一章詭異的密室
眼皮子艱難的睜開,視野從模糊慢慢變得清晰起來,胳膊上傳來痠麻的感覺,胸口隱約有一種針扎的刺痛感!
大約過了兩秒,陳朝魚才反應過來,自己此刻的樣子是趴着的,胳膊搭在一張桌子上,腦袋正枕在自己的胳膊上。
【維持這種姿勢,應該超過至少1小時了,否則不至於。。。】
這是陳朝魚腦海中的第一反應,接着,他心中一驚,連忙站起身子,頸椎處就傳來關節僵硬旋轉的“咔嚓”聲。
腦海中閃過一個畫面,是一條陰暗的窄巷,忽然,拐角處衝出來一個人影撞在自己身上,接着,畫面就中斷了。
這是陳朝魚失去意識前記憶中最後停留的畫面,此刻,卻像是幻燈片一樣從他腦海中閃過。
“應該是被人襲擊了,那麼,這裡是哪?”
陳朝魚聽着自己的聲音,喉嚨裡有一些乾澀,他連忙掃了一眼四周,緊跟着轉過身子,看向後背,初步判斷是一個陌生的屋子,沒有其他人。
緩緩舒出一口氣,陳朝魚暫時將心裡的疑惑和不安強壓下去,雖然依舊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自己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但是至少,這間屋子裡目測暫時沒有危險。
精神稍稍一放鬆,陳朝魚頓時就感覺胸口的劇痛一下子讓人緩不過氣,他眼前一黑,腿腳一軟,就坐回了椅子上。
放慢呼吸,足足喘息了兩分鐘,那股鑽心的疼痛纔好像稍稍可以忍受住一下了,陳朝魚這纔有力氣粗魯的撕開襯衫,就看見左胸膛上印着一個紅色的傷疤。
是一個半徑一釐米的圓,圓中心是一個扁平的三角形,那種刺痛感,就是從那個三角形的位置中傳來的。
【什麼時候留下的這麼一個傷疤?】
陳朝魚愣了一下,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疤不在少數,但是,如此一個嶄新的疤痕,沒道理現在自己一點印象都沒有。
下意識的錯愕和思考,陳朝魚的眼睛則還在不自覺的觀察着房子裡的佈局。
四面是白色的牆壁,沒有窗戶,唯一的一扇是緊閉的防盜門,門上拴着一把看起來就異常沉重牢靠的鐵鎖。
昏暗的天花板只有一個5瓦的老舊燈泡,一閃一閃的閃着黃光,好像隨時都會罷工,一層破爛蛛網掛在燈泡上,猶如霧氣繚繞,所幸上面沒有蜘蛛。
藉着燈光可以看見天花板居然被貼上了一層黑色的金屬材質,正倒映着一張
——人臉!
陳朝魚瞳孔猛地一縮,胸口和後背同時爬上一層冷汗,那是一張被凌亂的頭髮遮住的面孔,透過髮梢的縫隙能夠看到一對漆黑髮亮的眸子。
【嚇死個人了,是自己啊!】
陳朝魚乾笑一聲,額頭上一滴本來已經凝固的血塊兒掉落到桌子上。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收回視線開始觀察距離自己最近的桌面,桌面上攤着一本厚厚的書,書是攤開的,白色的紙頁一個字都沒有,旁邊放着一支很奇怪的鋼筆。
那塊血塊兒正好巧不巧的就掉在書面上,然後,又被滴落的汗水緩緩的暈化開來。
陳朝魚正準備收回視線,忽然,他表情猛地僵住,呼吸在一瞬間都被屏住。
那塊血塊詭異的融化入書裡面,接着一行猩紅的字體,如同印刷體一樣,詭異的從空白的書頁上浮現出來
——陳朝魚(世界歷1991,1.14——2012,12.21)
腦袋突然一片空白,莫名地,一種無端的心悸感涌上心頭,一陣陰風從背後撲來。
嘩嘩譁。。。。。
陳朝魚有些僵硬的轉動脖子,看向聲音的來源處,桌角的邊緣處有一臺日曆,日曆上是一個女人的海報,邊角皺爛發黑,看不出原本嬌美的面容,只能看到半張臉,反而顯得無比陰森。
啪!
海報被吹飛,一張張日曆在陳朝魚眼前被吹了起來,不斷地在翻頁。
最開始的第一張日曆上的日期是1544年4月4日!
陳朝魚的表情充滿驚恐,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有任何一臺日曆會有跨過幾百年的厚度,但是,他眼前這臺瘋狂翻頁的日曆,已經好似不知不覺翻了幾百頁了。
。。。。。還在繼續,直到時間忽然定格在2008年8月17日這一天。
陳朝魚眼睛發酸,他死死的瞪大眼睛,無神的雙眼正在逐漸恢復焦距。
“喂嗡喂嗡。。。。”
頻率間隔穩定的聲音,傳入陳朝魚的耳朵,這個聲音他並不陌生,是警笛聲。
一片紅藍色的餘光打在瞳孔上,陳朝魚猛地一驚,條件反射般的從地上爬起來,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眼前的景色已經突變成一條逼仄狹窄的巷子。
【什麼情況?】
他此刻正站在巷道口,距離一街之隔150米左右有刺耳的警笛聲,警燈的紅藍光閃爍着,映射在路口處的廣告牌上,在黑夜中有些亮眼。
脊背冰涼冰涼的,鼻子中涌入的是一股酸臭的垃圾味兒,陳朝魚腦袋有些發懵的撇過眼珠子,旁邊擺放着一個一人高生鏽的垃圾桶,地面上有一灘黑色的液體。
“好像是——血跡?”
陳朝魚瞳孔一縮,下意識的伸手摸向自己的胸口,當即回過味兒來,這裡可不是發呆的好地方。
踏踏踏。。。。
遠處有細碎的腳步聲傳來,陳朝魚判斷出距離,小心翼翼的將垃圾桶抱起來,蓋在那灘乾涸的血跡上,然後,迅速的順着聲音過來的反方向趕忙離開。
迅速的離開此地,直到徹底聽不到警笛聲,陳朝魚才緩緩的放慢步伐。
“噌噌!”
點燃一根香菸,狠狠的吸了兩口,毫無血色的臉頰上纔好像恢復了一絲活人的溫度。
“剛纔,那是夢吧?”
陳朝魚使勁搖晃了下腦袋,腦門上還沁着冷汗,非常的冰涼,他吐出一個眼圈,內心有一種說不出的煩悶,將只吸了半截的香菸扔到地上,踩滅。
有些渾渾噩噩的走在無人的街道上,陳朝魚的腦子根本不聽控制的不斷回憶着,那個房間中看見的一切。
那個陰森的日曆,那一行猩紅的字體——陳朝魚(世界歷1991,1.14——2012,12.21)!!!
“這個夢,有些邪性。”
陳朝魚小聲的喃喃自語,他並沒有發現,他洗的發白的牛仔褲後面的口袋裡,安靜的插着一張只露出來半截的黑色卡片。
卡片上面正好露出來一個栩栩如生的圖案,是一隻眼珠子,沒有眼仁,一片森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