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像團藏那樣,將三歲的賢羽帶出去‘狩獵’的並不少。
很多人就一定很困惑,家族子弟和平民的差別到底在哪裡?
毫不客氣的說一句,從精神思想,到體魄能力,知識底蘊,財力物質,全方位碾壓。
就是團藏,猿飛日斬,秋道取風等等一個個如今木葉的高層大佬,小時候也都是這麼過來的。
爲什麼他們沒有出問題呢?
那是因爲,當你的世界完全陷入黑暗時,人自然會迷失方向。
可當你拿起屠刀,看見前方出現無盡深淵時。
當你下意識倉皇失措,想要扭頭逃跑時,你卻發現,你的身後,那個人所站的地方。一片光明。
沒錯,一半天堂,一半地獄。而你就站在分割線上。
能清楚看見黑暗和光明的人,又如何會迷失呢?
自那一刻開始,你將明白一個道理。
從未見識過黑暗的人,他的善良非常的廉價。也許,他下一個落腳點,就是無盡深淵。
人間的溫暖哪怕僅有一條繩索綁着你,也能使你永不墮入深淵。反而看得更清楚。走的更堅定。不再彷徨,不再迷茫。
人心很複雜,但其實又很簡單。
很明顯,各大忍族都明白。所以他們從來不畏懼將孩子丟入深淵。讓他們見識更多的真實和殘酷。
但手中,始終會牢牢握着一根繩,綁在他的腰間。
那根繩,也許是團藏,也許是鼬,是卡卡西,是村子,又或許,是火之意志。
“商船應該已經抵達水之國了。”回到房間,賢羽突然露出了微笑。
他並沒有忘記,在前往水之國的某艘商船上,墨化身消散前在貨物堆裡留下了?飛雷神印記。
以及,那枚靜靜躺在霧隱村的青銅寶箱。
夜色如水,水之國的夜更是如此。一層薄薄的霧氣籠罩着這個國家。
在水之國以西,有着五座衛島。
其中最大的一座叫做水月島位於水之國主島西北方。由水無月一族駐守,歷來都是抵擋雷之國和火之國入侵的前鋒站。領土比波之國還大兩倍有餘。
其中最靠西,略偏南,鄰近渦之國的最小島嶼,名叫雪島,由於漩渦一族的威脅,雪島被當作緩衝區,如今屬於三不管地帶。
雪島後方,則有三座比波之國略大的島嶼,前二後一分佈。
北面的叫竹取島,南面的叫娜莎島。
分別屬於屍骨脈的輝夜一族和美娜莎一族的領地。
最後靠近水之國主島的名爲駐軍島,由水之國大名直屬的軍方掌控,常年駐紮三十萬水軍。戰船軍械更是遍佈港口。
而此時的竹取島的西部區域,一間堆積着物資的庫房內,卻突然憑空出現一名少年。
“嗯...得看看這是哪裡。”賢羽一出現,立刻隱匿了身形打開了寶箱雷達查看起自己的方位。
很快,他就知道了自己目前所處的地域,是竹取島。
“果然被攔截了嘛...”
其實這也在意料之中。
外來的船隻都會在竹取島和水月島停靠。一般來自雷之國方向的,終點站都是水月島。
而火之國來的船隻,則是竹取島。
畢竟水之國作爲五大國之一,邊防也不是吃素的。不是什麼人都能隨隨便便就帶着一堆貨物進入國境。
他低頭看了看,這個倉庫非常龐大。堆積的大多也都是些鐵器。
就在他身旁的一個鐵箱子上,就有着一個非常不起眼的?型標誌。
說到這,就又要歸功於五感操控和超獸僞畫了。
一般飛雷神的印記,必須要在特製能存儲查克拉的材質上,才能保留。
這也是二代火影和波風水門的飛雷神苦無均是定製的主要原因。
但墨遁本身就有這種效,如果說二代和四代的飛雷神印記是刻錄在物質上的,那麼賢羽的這個?型印記,更像是一種獨立存在的墨水勳章,只是粘在箱子上而已。
墨遁的墨水,本身就有着儲存查克拉,減緩其消散速度的能力。
這也是爲什麼,墨獸能長時間獨立存活的重要原因。
廢話不多說,賢羽立刻抓緊時間行動,趁着夜色,迅速離開了倉庫。
他藉着月色,從狹小的通風口丟出去一枚飛雷神苦無,瞬間就來到了外面。
不得不說,飛雷神在有的時候,真的是太好用了。
與此同時,竹取島中心的大木屋內。
“哼,族長。我們反了吧!這些傢伙實在太欺負人了。”
十幾名有着奇異統一發型,眉間帶着兩點可笑標記的人正圍坐在一起。
“是啊,我實在是受不了了,你們不幹,我一個人也要殺上主島去!”另一名輝夜族人面露瘋狂之色。
上首坐着一名身高二米五的大漢,孔武有力,相貌亦是兇惡異常,普通人看上一眼,都會心生畏懼。
但這名大漢卻耷拉着眉眼,並沒有絲毫衝動之色。
反而緩緩說到:“行了,我知道了。你們先退下吧。”
“族長...”
“我說了,退下!”
“是。”
當其他人都走後,大漢卻驚訝的發現還有一名少年並未離開。
於是疑惑地望着他:“唐鬆,還有事?”
少年苦笑了一聲:“父親大人,那些大臣也確實該教訓一下了。”
少年的年紀不過八九歲,但能參加這種高層議事,明顯在族中也是獨當一面的人物了。
輝夜麻魯高大的身形從座位上起身,一直聳拉着的似睡非睡的神情突然露出一抹肅然道:“難道,連你也瘋了嗎?”說出這話時,山嶽般魁梧的大漢眼中透着一股子失望。
輝夜一族崇尚力量,強者爲尊。
可偏偏,這些族中血脈越是純粹,戰力越是強大的高層,骨子裡也透露着一絲瘋狂。
平時倒也無礙,卻最受不得刺激。
頗有一種寧爲玉碎不爲瓦全的感覺。
在外人看來,就是沒腦子。一羣嗜血的怪物。
“你忘了,當初我們是爲何被柱間趕到這裡的?”說到這,輝夜麻魯眼中浮現一抹血紅之色,但卻很快隱去。他在壓抑,對抗着來自血脈中的瘋狂和毀滅情緒。
輝夜唐鬆嘴角微翹,絲毫不以爲意道:“父親大人,我想,你是誤會了。”
“我只是抱怨一下,被斷網真的很難受。我還等着上忍者傳奇打公會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