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行走幾日,一路上,凡是遇到村鎮,綱手就拉着馬鹿去賭博或是喝酒。
而蜻蛉伊奈就和靜音在一旁靜靜地看着,或是喝些茶水陪着。
伊奈的蜻蜓切被馬鹿砍斷後,槍柄的長度剛好和他的身高一樣了,戳在地上,只比伊奈高出一個長長的槍頭的長度。
綱手和馬鹿在賭場裡賭博,伊奈冷着一張臉站在身旁,不怒自威,周圍的人都感覺到一股寒意。
要不是綱手和馬鹿身邊,還站着一個可愛的女孩,抱着一隻粉嘟嘟的小豬,就伊奈的那樣冷酷的神情,早就將周圍賭客嚇跑了。
臨近草之國時,經過一片大的原始森林,中間沒有鎮店,四人已經連續行走了好幾日,飢餐渴飲,曉行夜宿。
馬鹿的病情,一路上經綱手不斷地用掌仙術給進行治療,雖然沒有惡化,但也沒有明顯的好轉。
這一日,三人經過一條小溪,就在溪邊搭了幾頂帳篷,準備休息幾日。
馬鹿對綱手說道:“綱手姐姐,我去森林走走。”
靜音看了看綱手,又看了看馬鹿,說道:“我陪你吧,以你現在的身體情況,好歹有個照應。”
綱手點頭同意。
馬鹿和靜音離的帳篷遠了些,信步而走。
靜音自言自語說道:“這一路上也沒有找到蛇形莧,不知道蛞蝓仙人說的是否準確,真有這種草麼?”
馬鹿看靜音一副心焦的樣子,知道她是在爲自己着急,安慰道:“放心好了,既然蛞蝓仙人說有,那就一定有的,總會找到的。”
靜音看着馬鹿那堅定純淨的眼神,點點頭。
正在這時,兩人從一棵大樹經過。
樹幹上的一個樹杈上,爬下來一條蛇,衝着兩人吐着蛇信。
靜音一驚,拉着馬鹿後退了兩步。
忽然,從那蛇嘴中鑽出一個人來,哈哈大笑,“哈哈,綱手的小徒弟也會怕蛇麼?”
兩人都是大吃一驚,不曾想到,這蛇的口中還能鑽出一個大活人來。
馬鹿仔細看看,高興地大叫:“是大蛇丸大人?”
大蛇丸眯着金色的縱長瞳孔,笑着說道:“小皮球,好久不見呢!”
說完話,伸出長長的舌頭,在嘴角邊舔了一圈,流下幾滴口水滴在地下。
靜音有些噁心,心裡暗想,這就是和綱手大人齊名的“木葉三忍”之一的大蛇丸?
靜音是不認識大蛇丸的,因爲以前小的時候,沒有機會見到,後來大蛇丸叛逃木葉,就更是沒有見過大蛇丸了。
馬鹿高興地說道:“真是是大蛇丸大人!”
在他的印象中,綱手姐姐是極好的人,從帶他出走木葉,到送他到溼骨林治病並修煉了仙人模式,再到後來的傳道授業,以及平時的喝酒賭博之間的玩鬧,馬鹿和綱手之間建立了深深的感情羈絆。
而自來也、大蛇丸兩人又是和綱手姐姐齊名的“木葉三忍”,所以,儘管馬鹿和他們兩人接觸的時間短,但對他們兩人的印象也是很好的。
所以,馬鹿一見到自來也就興奮,這次見到大蛇丸也是高興得不得了。
馬鹿奔跑着就要去抱大蛇丸,被靜音一把拉着。
靜音冷臉問道:“大蛇丸大人,你不是叛逃木葉了麼?怎麼會在這裡出現?”
大蛇丸笑着說道:“小孩子知道的倒是不少,但是卻不懂得這其中的事情。”
馬鹿一聽,驚呆了,“大蛇丸大人,你爲什麼要叛逃木葉?”
雖然在木葉村生活的時間不是很長,但馬鹿最在乎的幾人都是木葉村的,比如說綱手、自來也、大蛇丸、三代火影猿飛日斬等,所以,在馬鹿的心中,木葉村無異於是自己的家鄉。
此刻,聽到自己心中仰慕的大蛇丸大人,竟然叛逃了木葉,馬鹿心中先是驚詫,然後,又深感矛盾。
大蛇丸看着馬鹿,笑着說道:“世事總是無法讓人稱心如意,不可能永遠光鮮完滿,總會在什麼地方出現裂痕!就像你我都是離開了木葉,何必說我是叛逃,而你們是出走呢?這有什麼不一樣麼?”
靜音說道:“我們離開村子,三代火影大人還送我們到了村口,而大蛇丸大人離開村子,卻是被暗部追趕,要拘捕回去的。”
馬鹿一聽靜音這話,有些發愣,難道大蛇丸真的是叛逃?
馬鹿稍微有些激動,大聲說道:“不,這是不一樣的。我們出走木葉,是因爲綱手大人見不得血液,得了暈血症,而木葉村是她的傷心地,所以,我們才離開的。而你定是犯了什麼禁令,才被暗部追趕的。”
大蛇丸呵呵一笑,“那隻不過是說辭罷了,如果說我是爲了尋找更好的實驗環境而離開木葉,追求自己的心中的理想,這樣說,我是不是就很高尚了呢?”
靜音說道:“你可以進行你的實驗,但是你傷害了那麼多無辜的人,拿他們做實驗,這是不人道的,也是非常殘忍的!”
大蛇丸笑着說道:“很多人活着沒有任何意義,我只不過是替他們找到了他們人生的意義罷了。”
馬鹿大聲問道:“那你的意義是什麼?就是爲了殺人,滿足自己的私慾麼?”
大蛇丸又是一笑,“人生的意義在於探索,在於追尋,如果沒有探索,我們還生活在原始的人猿社會,如果沒有探索,忍宗也不可能知道查克拉的秘密,如果沒有探索,忍者世界也就沒有這麼多奇妙絢麗的忍術了。我生命的意義就是探索,我要追求人類的高點,忍術的頂峰,那就是不老不死之術。”
馬鹿和靜音陷入了沉思。
大蛇丸繼續笑着說道:“生老病死,是每個人躲不過的輪迴,千手柱間如同六道仙人一般的神話,被譽爲忍界之神,但也擋不住死神的來臨。三代火影猿飛日斬精通木葉除血繼限界外的所有忍術,被稱爲忍術教授,但也躲不過年老力衰。而我要做的就是不老不死,長生在這忍界之中,就像這樣……”
說着,大蛇丸伸出雙手從頭頂沿着中間撕開,撥開了兩半張人皮。
隨着人皮的剝落,從裡面露出一張非常細嫩的娃娃臉。
最後,整個從人皮中鑽出來,面色水潤清透,身高略微矮小了一點,但那陰鬱的五官,金色的縱長瞳孔,證明眼前的這個人就是大蛇丸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