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森林,樹枝嚴密到見不到陽光,零零碎碎的光點滲過繁茂的樹葉散落在地面。不同於外面的悶熱,裡面涼爽舒服。如果現在有時間我一定會靠在樹幹上美美的睡上一覺養足了精神後再向前趕路,可是偏偏眼前的情況並不容許我實現這個小小的心願,冒牌貨君一個側身就躲開了手裡劍,動作流暢一氣呵成。
“喂!佐助,你在做什麼啊!”冒牌貨學着鳴人的口吻衝我怒喝着,那雙泛藍的眼睛中卻不見一絲怒意,平靜的沒有一點波瀾。
不是一般人被發現或多或少都會有些驚慌嗎,怎麼這個傢伙還是這麼一如平常。微微皺起眉頭,沒來由的,他給我的感覺非常不好“哼,還想繼續裝下去嗎,你根本不是鳴人吧!”
“不,不是鳴人?!”小櫻警戒着握緊手裡劍橫放胸前,焦急的問我“可是他不是說對暗號了嗎?佐助”
“就是因爲說對了才奇怪啊!”回首看着小櫻“我故意只說了一遍,以鳴人的記憶力想記住根本不可能,而且你”轉過頭直視冒牌貨“一直在觀察着我們吧!”
冒牌貨一聽甚是無辜的眨眨眼,然後微眯雙眸,嘴角輕輕向上一勾。換掉了鳴人那種怒氣衝衝的說話口氣,細細聽上去竟然有點陰陽怪氣的“原來如此嗎,呵呵,宇智波佐助,你,判斷的”長長的舌頭舔了舔嘴脣,冒牌貨把鳴人那張很陽光的臉笑的竟然有些陰柔“不過你究竟能不能成爲我的下一個容器還必須檢測一下吶”
下一個容器。
長舌頭,舔嘴脣,把鳴人的皮搞的這麼不男不女的樣子。
這個人……我好像有點映像,大概舌頭長度能夠舔到下巴,只有蛇吧?
冒牌貨彷彿想迫不及待的證實我心中的猜想般,開始有了下一步的動作。見他朝我“呵呵”的又笑了兩聲,把手按在臉龐上用力的一拉,露出了一隻金色的瞳孔。被拉扯掉的臉皮掉落於地面,變成了另一個人的樣子。
長長的黑色頭髮,一隻金色一隻黑色的眼睛,金色眼睛旁邊明顯有着破皮的痕跡。據外貌上看是個中年婦女的樣子,打扮怪異舉止更加怪異。那條舌頭舔過嘴角後,那個女人緩緩開口,語氣裡有着說不出的興奮“初次見面,佐助君,我是大蛇丸~!”
大蛇丸……
口胡,真的是他……!!
欲哭無淚,微微抽了抽嘴角,我在第一場考試時想到的東西在看到真人版的大蛇丸時完全忘了個乾淨,腦子裡一片空白。也許是之前怕多了的緣故,現在真的見到了原版腿不抖手不顫了!
儘管內心發慌可是我自認爲我現在從外面看過去的樣子應該挺淡定。
“大蛇丸?”小櫻的疑問聲把我拉回現實“那是誰?!”
“不知道…”撇撇嘴從牙縫中憋出幾個字,目光緊鎖面前的大蛇丸估算下鳴人被我踹飛後的位置準備隨時找到機會就撤退。雖然我不認爲我可以在三忍之一的大蛇丸眼皮子底下安然無恙的撤退……
不到最後時刻還是別開寫輪眼了,我記得好像這廝就是爲了我的眼睛纔來的吧。
“呵呵呵呵”大蛇丸冷笑道“佐助君,你到底有沒有這個資格呢?”
這種資格,我無福消受還是不要了吧!
“……”大蛇丸朝我的方向步步邁進,冷笑後的一瞬間開始大放殺氣。眼睜睜的看着對着自己有着分明意圖的人帶着一臉陰險的笑容靠近腳步卻不能移動,不是不想移動,而是根本邁不出步子。
後背傳來一陣的溼潤感,一滴汗順着臉頰滴落於地面,那一瞬間我好像看到了一把尖刀捅入我心臟一樣真實的可怕。放大的瞳孔我像是可以看到自己一地的鮮血和倒下死去的樣子,從五官中流出來的血液讓我感到一陣反胃,好惡心。
用盡全身力氣才稍微克制住一點顫抖偏頭看向一旁的小櫻,她比我更加的害怕,如今已經癱坐在地板上細細啜泣着,看着她雙肩抖動的頻率我回頭狠狠的瞪着已經走到我面前的大蛇丸。
“動不了了嗎?”大蛇丸那雙冷冰冰的眼睛盯着我渾身上下一陣寒意,一隻手擡起了我的下巴硬要讓我和他相互對視,捏着我下巴的手勁有着越來越大的趨勢“不愧是鼬的弟弟,你們兩個長的還真有點像”
我和鼬像?…我怎麼都不覺得,大蛇丸你的眼睛往哪裡長了啊?!
死死的咬住下脣竟然嚐到了一絲血腥味,嘴脣上的疼痛讓我一時間打了一個激靈,揮開了大蛇丸那隻手抱起一旁的小櫻躍上了樹幹,雙腿發軟到我在抱起小櫻的時候差點跌倒,也不知道是哪來的勁兒才讓我保持了平衡。
不過鳴人上哪兒去了?該不會發生什麼事情了吧?!
“佐..佐助君”被我抱在懷中的小櫻在奔跑的過程中終於有些回過神,綠色的雙眼還有點迷離“我們現在在?”
停落於一棵大樹背後,我喘着氣放下小櫻“我們現在在逃命!”不管心中有多麼不願意承認,事實就是事實。而且我要是現在不逃,日後就有我受得了。
“嗯”小櫻一隻手按在胸前,顯然是對於剛剛那番恐怖的場景還心有餘悸“鳴人呢?找到他之後我們就快點離開這裡吧!”
“……”舔了舔下脣被自己咬破的傷口,抿緊嘴巴注視着周圍的一切,聽到小櫻的說法後想了想點點頭。鳴人到底去哪裡了,只要不被大蛇丸抓到就好,憑藉着他的運氣和雷打不動的主角地位應該是不會有問題的。
“哦?離開嗎?不會讓你有這樣的機會的。”陰森森的語調在耳邊響起,臉上感覺像是被什麼軟軟的東西舔了一下一番,僵硬的轉過頭便發現大蛇丸用着他那女人臉皮饒有興趣的看着我,而剛剛那舔過我臉上的軟體就是他現在這條長長的舌頭。
——好惡心。
倒退一步斜眼看着小櫻已經安全跳到另一棵樹上還算是有點安心,定了定神幾個翻身遠離了大蛇丸,危險人物還是不要靠近來的好。
大蛇丸冷眼一眯割破手指後雙手開始飛速結印,一條巨蛇奪地而出,吐着信子的樣子和大蛇丸同出一轍。
站在巨蛇頭頂的大蛇丸悠哉遊哉的看着我被那條蛇到處追着跑的樣子,這隻蛇看過去皮糙肉厚的沒想到還是禁不起苦無和手裡劍的再三招呼,不過多久也變爲鮮血淋淋的模樣並倒落在地。
用手撥了撥額前略長的黑髮,看着大蛇丸從巨蛇倒地後躍回地面的樣子心裡暗暗做了估計:要跑趁現在,絕對不能讓他再追上,不過鳴人到底到哪裡去了?!
“佐助!!!!!”張揚而又熟悉的聲音,我轉頭看向聲音發源處就看到溼噠噠的鳴人站在樹梢上朝我揮着手臂。
“鳴人~!”小櫻看到鳴人出場很高興的喊出了聲,心裡的一塊大石頭總算是落地了,鳴人這個傢伙怎麼會出現的那麼慢。
以我這種角度看鳴人現在的這番模樣,還真的有種大將歸來的感覺。
大蛇丸看來並不打算給我回味一下七班的團聚時刻,俯身朝我衝來,下一秒便出現在我的眼前。胸口被着狠狠的踹了一腳後,我整了個失去了重心硬生生的砸在了另棵大樹上。疼死我了,撐着地面爬起,咳出了一口鮮血。落地時手臂還受到了很大的擦傷,現在這些受傷的地方都有種被火燒的炙熱感在隱隱作痛。
開啓寫輪眼,大蛇丸要靠近我的話直接上千鳥,相信以千鳥的破壞能力只要能夠擊中他現在的這身容器也就毀了。
“佐助!”鳴人一聲大喊竟然從樹梢上俯衝下來往大蛇丸的方向奔去,手中拿着幾枚苦無扔向大蛇丸。
要是能被你這麼容易解決我還至於這麼累嗎,掙扎着想要站起來時,感覺身體被扶着站起來,偏頭一看鳴人站在我的旁邊對我樂呵呵的一笑。看來衝過去的只是鳴人的影□而已,這個傢伙還沒有笨到用本尊往前衝那麼誇張的境界嘛。
但是鳴人接下來的一句話差點沒把我嚇得又重新跌回地面“佐助,你在這兒好好待着!我去解決他!”說完鳴人“嘭”的一聲消失了。
“……”你叫我說什麼好,原來扶起我的纔是影 □而鳴人本身在和大蛇丸糾纏嗎?!!好歹對方也是三忍之一啊,你會不會哪裡搞錯了啊喂?!
“等等——”前面消耗了太多的體力我沒走幾步便又半蹲回地面,身體中抽不出力氣再繼續向前走。
鳴人vs大蛇丸,結果不用想就知道,被發現了九尾的身份不說還被又下了一道封印。無法掙扎只有乖乖的被大蛇丸擺佈,下好封印之後的鳴人早已昏迷過去。踉蹌幾步才順利走穩路,快速接下了鳴人跳到小櫻旁邊,將鳴人交給她“你帶着他快走”
鳴人的無敵作弊器都被大蛇丸給又封起來一層,在想讓他小宇宙爆發的可能性沒有了。反正他不是一開始找的就是我嗎,那麼幹脆就來吧!
大蛇丸見我很主動的移步到了他的面前,嘴角不禁又泛起了笑意,稍稍一個側身就消失在了我的眼前。有着寫輪眼就是方便很多,原本看的有些頭昏眼花的動作現在十分清晰並一一展現在自己眼前。
不管大蛇丸從哪個方向進攻我也可以很好的躲閃開加以攻擊,生疏到流暢,我只要需要一個可以完全命中他的機會。從忍具包中拿出鋼絲繩,用着鋼絲操縱着太刀的飛行路線,把大蛇丸給捆綁住,實行的過程完全在於我應用寫輪眼的能力。如果發揮的好了話,說不定就真的可以綁住他。
在發生了這麼多事情以後唯一一次如我所願,憑藉着寫輪眼出色洞察以及預先的判斷功能,手中銀色的鋼絲線繞過樹木把大蛇丸緊緊的綁在了樹幹上。利用手裡劍後固定好鋼絲繩,掌心聚集着電閃雷光,千鳥聲聲高亢的鳴叫,眼底滑過一絲寒光,千鳥立刻直直的插進大蛇丸的胸膛初,甚至連後面的樹木都因此斷裂發出一聲巨響。
拔回了手,半條手臂上都粘滿了粘稠的鮮血,溫熱的觸感。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被我開了一個洞的女人,大蛇丸就這麼死了?說出去誰會相信,如果他沒死那麼現在他在哪裡?!
沒有放鬆警惕,向四周探查着。身後一點輕微的聲音讓我反射性的轉身向後,集中查克拉想再次形成一記千鳥來。
[佐助,你的千鳥一天只能用三次!]
卡卡西的警告聲在我手中再次亮起千鳥的時候印在腦中迴盪着,沒等我思考是否要使用的時候,握有千鳥的那隻手被另一隻手用力抓住,力度大的要似捏碎我的骨頭。千鳥漸漸暗淡下去,我知道身後的這個人一定是大蛇丸,兩隻手都被他抓住什麼都不能做,身體中使不出一點力氣讓我乾脆放棄了掙扎。
“呵呵,佐助君”大蛇丸伏在我的耳邊“你真是太令我滿意了,沒想到你連那種忍術都已經掌握了吶。”低沉的笑聲讓我的雞皮疙瘩都快要出來了,束手無策令人宰割的這種滋味真的是不好受。
“我送你一份見面禮吧”金色的雙眸輕輕眯起,舌尖舔過我脖子旁的肌膚。由於是背對着他我無法看見他在對我做什麼,但是還是感覺出個大概,先是一陣酥麻的癢癢的感覺變爲難以遏制的疼痛感。
在這種情況下我的腦子竟然還能夠保持着清醒,肯定是被他給咬了一口吧,不然怎麼會那麼痛呢。一點也不想叫出聲,但是這根本就不是我能夠控制的。
“啊——”可以感覺大蛇丸抓着我的手漸漸放鬆到消失,連睜開眼睛看着他重新遁回地面的樣子都做不到。脖子上的疼痛感擴散到全身,每一處的痛感都像被放大幾十倍一樣。
耳邊什麼都聽不到了,喊過一番之後就如同脫力一般再也做不出什麼動作,只是感覺有誰一直緊緊的抓住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