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地洞,蛇蛻聖地。
烏雲成羣結隊地趕來聚會,漸漸籠罩天空。突然,一道閃電像劃破了天空,緊接着,轟隆隆的雷聲響了起來。
大蛇丸不得不把查克拉聚集在腳底吸附地面,才能穩定站立:“白蛇仙人,這動靜也太大了吧,上次那個叫天秤的動靜也這麼大嗎?”
“那麼遠的歷史,這種小細節誰記得啊。”白蛇仙人倒是很輕鬆的保持了平衡,且不說它還能用查克拉,單靠它那噸位就不容易被吹飛,“如果我沒猜錯的話。”
大蛇丸隨着白蛇仙人的視線望向那黑壓壓的烏雲,它用蛇尾捲起地上的菸袋,吸了一口:“這是正常的雷雨天氣。”
“什麼?!”大蛇丸腳下不穩,查克拉輸出過多,直接把地面踩碎,“雷雨天氣!”
“當然了,要不然你以爲是什麼?”白蛇仙人彷彿在看白癡,眼神中流露出一種憐憫,“這小鬼怎麼可能弄出這麼大的動靜。”
“這也太巧合了吧。”大蛇丸指着風暴中靜坐的東皇太一,“他沒開始之前明明還是陽光明媚的。”
“原始森林中天氣多變不是很正常嗎?”白蛇仙人很是理所當然地說,“不過你要非要說是這小子弄出來的,倒還真有一點關係。”
大蛇丸還是很關心東皇太一的,這時候明顯就是關心則亂了:“什麼關係?”
“由於剛剛我一瞬間幫他引動了整個聖地的自然能量,雖然他控制得很好,但是泄露出來的一點餘波還是造成了狂風。”白蛇仙人用蛇尾比劃道,“這陣突如其來的狂風讓地面溼度和溫度比較高的空氣迅速上升,隨着高度升高,溫度逐漸下降,空氣中水蒸氣重新冷卻成水滴,積水成雲,雲層增加到一定厚度後就出現雷雨天氣了。”
“......”大蛇丸突然覺得心好累,還是靜靜地看着就好,反正他還有一副棺材。
風暴眼中的東皇太一不知道外界的一人一蛇在嘀咕着什麼,他的耳邊能聽到的只有狂風的呼嘯聲,沉悶的雷聲......
漸漸地,他心神放開,感受到了更多的畫面,聲音,感覺,味道,氣息,他的身體也在不知不覺中一半蛙化,一半蛇化。
毫無餘力,東皇太一甚至連嘗試都沒有嘗試就已經輸了。單獨控制一種仙術查克拉對他來說太簡單,因爲那種仙術查克拉大半混雜了他本身的查克拉。而他本身的查克拉早就被千錘百煉,控制起來得心應手,如臂指使。可現在,外界的自然能量太多,體內的自然能量更多,完全壓倒了他本身的查克拉,別說與之融合嘗試控制了,碰到就是潰散,接觸即爲消亡,完全無能爲力。
蛤蟆仙術查克拉與蛇仙術查克拉在他的體內紛爭不斷,破環不止。若不是二者在不斷破壞的時候還在不斷的修復,東皇太一早就成爲一堆碎肉了。
極其緩慢地,兩種仙術查克拉終於開始有了相互妥協的趨勢,但他的這具身體已經到極限了,瀕臨崩潰。
東皇太一艱難地睜開雙眼,顧盼神飛的此刻黯淡無光,可是極深處卻仍舊充滿着自信的光彩:“你要再不甦醒,我可就真得重墮黃泉了,蒼龍七宿!”
風靜了,從東皇太一心口衝出一抹神光,極快地在身軀中游走,一切查克拉都被它鎮壓、懾服,互相協調,終至平衡。
在東皇太一倒下的那一剎那,那感受到了體內源源不絕的力量,四分金蟾,四分玉蛇,兩份本身的查克拉達成了脆弱而穩定的平衡。
再次甦醒,眼前一片漆黑,凝神聚焦,看到了滿天繁星,忽明忽滅,讓人不禁在它的深邃中沉淪。
“你們就讓我在這裡躺着?”東皇太一坐了起來,沒好氣地看着遠處了一人一蛇,摸了摸衣服上的露水,他知道自己怕是躺了不少時間。
白蛇仙人和大蛇丸走近東皇太一,分別用尾巴戳了戳他的手臂和用手指捏了捏他的臉,白蛇仙人抽着菸斗皺眉思考,大蛇丸甚至把實驗器材都拿了出來。
東皇太一看得奇怪:“你們幹什麼呢?”
“想想你怎麼沒死。”白蛇仙人一本正經地回答。
“解剖一下你到底是不是人類。”大蛇丸也異常認真的擦拭着實驗用具。
“......”東皇太一無言,站了起來向外走去。
“你去哪?”白蛇仙人也不阻攔,跟着他走。
“弄點東西吃,雖然不知道過了多久,但是有一點我是知道的,我餓了。”東皇太一指了指咕咕叫的肚子。
後面的大蛇丸不知什麼時候也跟了上來:“太一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我準備的棺材完全沒用上啊。”
“那真是很遺憾啊。”東皇太一這時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竟披上的一件虛幻的外衣,上面金蟾白蛇相互環繞,奔走嬉戲。他停下仔細感受了一番,拿出苦無往自己身上一刺,苦無虛不受力般從身側劃過。“咦?有點意思。”
大蛇丸和白蛇仙人也饒有興趣地看着東皇太一試驗,他右手用力,筆直的往左手刺去,那層外衣仿若有着靈智一般,見無法劃開,凝聚起一股力道,對抗鋒利的苦無,竟讓它不能刺下,東皇太一漸漸加大力道,終於,衣物破損,苦無直刺而下。
“有意思,這是你控制的嗎?”大蛇丸想要用手摸一下這件虛幻的外衣,結果穿衣而過,直接抓到了東皇太一手臂。
“不是。”東皇太一搖搖頭,“好像是自主生成的。”
“有什麼觸發條件嗎?”大蛇丸剛問了這句就想到東皇太一用苦無刺自己的事,用力一抓,兇狠得彷彿要捏斷他的手臂。霎時,一股力道反彈而出,一下就把大蛇丸的手震開,“還能自動抵擋攻擊嗎?”
“好像是這樣。”東皇太一想起前世老子西出函谷關,紫氣浩蕩三千里的異象,頓時有些明白了,“這就是這個世界對走上成仙成聖之道的人的獎勵嗎?”
一直不說話的白蛇仙人抽了口煙,打擊道: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這種狀態有些很大的弊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