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村,大蛇丸府
吃飽喝足,真的吃飽喝足了。只看這一地杯盤狼藉的飯盒、碗筷就知道東皇太一這一夜到底吃進去多少東西了。還好他是忍者,不論是風遁還是水遁,控制精細一些都足夠打掃清洗這個不算大的院子了,而控制真是東皇太一的強項。
十分鐘後,東皇太一終於打掃完畢,整個人懶洋洋地躺在溼漉漉的草地上休憩。
“太一,你可是達成了一個前無古人的創舉啊。”大蛇丸雖平復了一小會兒心情,但語氣仍不免有些激動,“真是難以置信。不僅是那對世界釋放幻術的狂想,更令人驚訝的是你居然成功了!”
“可那又怎樣呢?我到頭來還是失敗了啊。”東皇太一卻沒有絲毫興高采烈的模樣,語氣相當平淡,甚至還帶了些許嘆息,“我還是沒有完成存儲仙術查克拉的設想。”
“別那麼平淡嘛,太一,你要知道我現在都有種迫不及待的慾望了。”大蛇丸雙目透露出瘋狂科學家特有的狂熱,“真想把你解剖來看看,你到底是不是人類?”
“那你先去把鞍馬一族解剖了吧。”東皇太一毫不在意地擺擺手,對於大蛇丸這種狀態他見多了,早就習以爲常,“據我所知,鞍馬一族的血跡就有通過幻術對現實施加影響的能力。”
“哦?!還真是沒想到呢,那個看似弱小的鞍馬一族竟然有着如此恐怖的能力。”大蛇丸雖然知道鞍馬一族以幻術聞名,但更是清楚他們那窘迫的現狀,要不然當初也不會對他做出那麼畢恭畢敬的姿態了,“可爲什麼他們現在如此衰敗呢?你的情報是從哪裡得來的?”
“情報來源不用懷疑,就是鞍馬一族自己的藏書上記載的。”東皇太一想起那堪稱恐怖的能力,心頭都微微升起戰意,“鞍馬一族最強大的能力是使用幻術,但其實他們的血繼限界都沒有完全徹底的覺醒,所以他們只能使出操縱五感這一級別的幻術,雖然不弱,但他們的體術與忍術修行太差,過於偏科,漸漸衰落。
如果鞍馬一族成員的血繼限界完全覺醒,那麼從幼年起他就會展現出極強的天賦,甚至在情緒波動劇烈是能夠直接影響外界,能力堪稱恐怖。”
“韜光養晦嗎?”大蛇丸想起鞍馬一族的行事策略,緊緊地依靠着火影,以火影爲馬首是瞻,但又絕不與任何大家族交惡,圓滑無比。
休息了一會兒,東皇太一便恢復了些許,坐了起來:“不完全是,據記載他們想要完全覺醒血繼限界相當困難,至少現在他們的藏書沒有絲毫這方面的記載,彷彿只能看天意。
上一個完全覺醒的人就是他們的前前代族長,在戰國末期呼風喚雨,剛剛帶領鞍馬一族加入木葉不久,便去世了,死得相當突然,而通常要幾十年甚至接近一百年,纔會有下一個天生完全覺醒血跡的人出現。”
“看來有機會的話可以研究一天鞍馬一族的血跡啊。”大蛇丸聽了這下消息後,不知道心裡又在打着什麼主意,“不過就算有着鞍馬一族甚至更多的不知名天才珠玉在前,你剛纔的幻術足以稱得上驚採絕豔了。”
“是嗎?”東皇太一很是不以爲然,隨手捻起一根長得不順眼的小草,咬在嘴裡,“可是那又有什麼用呢?我全力以赴的狀態下都只能使用一次,而且殺傷效果看起來相當的弱啊。”
“效果可不弱哦。”大蛇丸指着這滿園春色分析道,“你是用仙術查克拉釋放的幻術,從而來影響世界的對吧?”
“沒錯。”東皇太一雖然不知道大蛇丸的意思,還是很快答道,“我可沒有鞍馬一族的血跡,能夠僅憑自身的查克拉就影響外界。”
“幻術是有等級的。”大蛇丸意味深長地說,“你現在全力釋放一瞬間,只能影響這個不大的院子,但是如果你按照你一貫以來的做法釋放幻術呢?”
大蛇丸迅速結了幾個印:“這是b級的風遁·旋風拳。”
只見一陣輕風徐徐吹過,花草輕擺,但樹木紋絲不動。
“你是說,憑藉我對查克拉的精細控制力,最小程度的釋放幻術?”東皇太一思路一被點開,雙眸綻放異彩,“我來試試看。”
就在東皇太一閉目站定,周身氣息飄搖之際,不知不覺中朝陽漸漸染紅了天際,霞光也披上了一層華麗的外衣,散發着一絲從未有的安寧與寂靜,於天穹悄悄的傾聽着大地甦醒的聲音。
一旁靜靜觀看的大蛇丸不知何時竟緩緩閉上了雙目,悄然入睡。
“幹得不錯嘛,小鬼,居然差點讓我在不知不覺中,沉浸在幻術裡了。”大蛇丸陡然睜開雙眸,目光直刺一旁的東皇太一。
“這不是看你陪我好幾天沒睡了,想讓你睡個安穩覺嘛。”東皇太一毫無被拆穿的尷尬,“何況我也沒有刻意對你釋放幻術啊,只是你在我的幻術範圍內,而你有確實有些疲倦,不自覺地受到影響罷了。”
“範圍幻術?”大蛇丸打了一個哈欠,“看來你真弄出了一點威力不俗的東西呢,這屬於你的個人秘密我就不多問了,還真有點困了,睡了睡了。”
“不過問個人秘密嗎?還真是個有原則的師父。”東皇太一微微一笑,在朝陽下染了一身金紅色的光輝,“讓我看看這個距離到底有多遠吧。”
一米,十米,一百米...
“不到一百米嗎?”東皇太一稍稍皺眉,略有不滿,“距離有些近啊,稍微加大下仙術查克拉。”
東皇太一週身不變,只是臉色略微顯得蒼白了一些:“在能夠接受範圍之內的最大消耗是五百米嗎?勉強夠用吧。”
“還不算特別困,先去吃早餐還是去睡覺呢?”東皇太一渾然不覺他纔剛剛吃了一夜,“仙人模式還有提神的效果嗎?先出去吃點早餐吧。”
剛走出沒,東皇太一就意外地看見一個熟悉的金髮男子:
“水門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