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愣神間,突然那個小少年轉過身來,對着發呆的葉清喊道:“喂?你還打算看多久,還要不要我給你合影,再籤個名給你作紀念?”。“額……“葉清沒想到身影會突然開口說話,而且他也被這話嗆住了。
居然會發現自己在看他,難不成背後有眼睛?“喲,你不看在我的話怎麼知道我看你?”葉清也耍着經典無賴。“哼哼.....”那小孩顯然被葉清難爲住了,語塞着吱唔不清。一時之間場面平靜下來。
“哎,你叫什麼名字?”,雖然沒有等到迴音,但壓不住好奇,葉清又出聲問道。“在請教之前,應該把自己的名字報一下,這是禮貌?!”。這貨跟我愛羅一個調調,葉清頓時眼睛一亮:“啊!抱歉,我叫風神葉清,住在新月街96號。”。
“旗木良友,住在…你現在待的地方。”,看來那傢伙也不是死板無趣的人。聽到銀髮小少年回答之後,葉清禁愣了:“旗木良友?可真不愧是卡卡西的作風,以此來緬懷他失去的戰友麼?”。
“那個,這樣說話,擡着頭好累,是你下來還是我上去?”葉清笑嘻嘻的問道。“是你找我的,當然是你要上來!“良友依然振振有辭的說道。葉清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便一個瞬身躍上屋頂。
“好快的速度!”旗木良友在心裡猛的一驚,暗暗的琢磨:“沒想到這小傢伙的體術這麼好,他是那個大白癡西瓜頭的學生麼?“。但不管怎麼樣,葉清都閃上了屋頂,大大咧咧的在旗木良友的小孩身旁坐下來。
“哎呀哎呀!在高處果然就是心清氣爽啊,難怪你會在這裡。不過話說回來,前面院子這麼熱鬧,你不過去瞧瞧麼?”,葉清好奇的問道。
良友聞言臉上露出一絲不屑:“一羣大人的樂子有什麼好瞧,要多無聊有多無聊。年輕人就該有年輕人的調調,這裡舒適又宜人也不很享受麼??”。
“看來這位小朋友也是憤青喲?!”葉清心裡嘿嘿直樂,接着說道:“啊?也對,我也覺得大人的世界實在無趣,又麻煩又拘束。那個,冒昧的問一句,你和旗木卡卡西是………?”,葉清說完又瞅了瞅少年的一頭銀髮。
“他是我叔叔,我父親是他的堂兄長旗木左衛門,但……在四年前就死去了。”說完良友眼中泛起了憂傷。葉清知道這種眼神叫做思念的憂傷。
“安啦,我父親也是在那場九尾作亂中死去的,現在和疾風叔叔一起生活的,這過的也挺好的麼?活着的人總該是要爲死去的前輩繼續堅強而快樂的活着。”,說完葉清還拍了拍眼前的小少年的肩膀寬慰着。
一下子場面變得親近許多,一樣的年紀,相似的經歷,這讓他們兩人互相好感倍增,又聊了很多各自的趣事和忍者話題,尤其是葉清拐着彎的給旗木良友講些來自後世裡對火影的見解,倒讓旗木良友驚訝不已。
如此這般談論了半天,良友突然站起身子,對着葉清說:“這裡太聒噪了,我帶你去個好地方。”說完便率先跳了出去。
“嗯哼,走也!不過去哪?”,葉清隨即跳出去緊跟着良友,看其方向是在去木葉東南,可那地方不是殘破廢棄礦井麼?有什麼好看的?
“不知道啊…..其實我是隨便走走的。”,良友很老實的說道,葉清聞言卻差點沒一頭栽下去。良友很無辜,在跳躍的過程中聳聳肩:“我經常在家待着......反正我覺得哪裡都比在家裡好。”。
葉清並不答話只是繼續的發力狂奔,只不過在出了大街後掉了頭,朝西南的後山森林趕去,那裡是他來火影之後“發跡”的地方——自然也是他最親近的地方,而這下換成良友在亦步亦趨的跟着。
“哎,你的忍術,是跟誰學的?”,良友打破沉默扭過頭問道。“這不很明顯嗎?當然是跟疾風叔叔啦!”,葉清悶悶的回了一句。
“噢,那個,那個原來你不是西瓜頭的弟子啊?!”,聽聞事實並不是和自己預想中的一樣,良友有些驚訝。
“哈哈,怎麼會是他哎!那個的傢伙實力還好....可造型太遜了吧。”葉清知道良友所說的西瓜頭是哪個,心情一下子好轉,開始樂悠悠的吐着槽,把後世裡評論阿凱的段子都說給了良友。
“哈哈…..“良友聽着葉清吐槽也嘿嘿直樂:“那個傢伙…原來比我想象中的還有趣哎!哈哈~~~”。受良友情緒影響,葉清再也無法強忍笑意,和良友雙雙停在一家澡堂上哈哈大笑,驚得一羣婦女在水池裡驚慌失措。與此同時一個猥瑣模樣的白頭髮大叔,蹲在澡堂子角落目露着紅心,連連驚讚:“卡哇伊,好美的大白兔…….”
……….
而正在和卡卡西等人狂歡的正high的阿凱也是突然“阿嚏阿嚏“的打了幾個噴嚏。“誰在背後唸叨我?難道這就是青春在呼喚?”,阿凱微醉的臉上先是疑惑繼而又變得狂熱着:“卡卡西,今天你即將告別美好的青春,就要好好喝個痛快!!”,阿凱舉着酒杯衝過去和他們奮戰起來。
“啊?!!又來。。。。”“沒完沒了了....”“怎麼會想起來和這傢伙喝酒的.....”在一羣明顯已經的怨聲載道的抱怨聲中,場面進入了白熱化。
不管大人們熱鬧不熱鬧,小孩們繼續他們做他們的事。葉清良友見到他們的笑聲引起了一番婦女們的聲討,便趕緊開溜。
來到後山,葉清找到一個無人的房屋坐着,接着他拿出了木葉入學通知書問身旁的良友:“良友,木葉的學校通知書,你應該也收到了?那麼我們明天一起去學校報道吧?!”。
良友隨意的瞥了一眼,說道:“那種東西給我....真是有夠無聊的。”。葉清可不管他無聊不無聊,心裡驚喜道:“那就是有嘍!”。良友點頭“嗯”的一聲算是承認了。
“太好了!那從後天開始就一起結伴去上學吧?”,葉清繼續充滿興奮的問道。“不,我....不會去那種地方。”,良友眼色複雜的看着葉清。“額?不去那種地方?那可是村子裡的忍者學校,你要當忍者,不去那能去哪裡?”,葉清這下有些奇怪了。
聽出葉清的疑惑,良友只好給他挑明:“馬上我就會加入暗部裡接受訓煉了,我覺得做忍者還是那裡訓練成長的好些。”。葉清總算是明白爲什麼自己從沒在漫畫中見過這個旗木良友了——敢情是去木葉的暗部裡發展了。
不過葉清想着劇情裡暗部的出場,大都被曉輕鬆滅掉的場景,又不禁邪惡的**着:“不知道這良友又是其中的哪一位”。
不過好不容易找到個夥伴,葉清可不想就這麼被一句“幕後龍套”給抹過去:“你怎麼會想到去那種陰暗的地方?不覺得枯燥寂寞啊?”。
“這有什麼,忍者本來就是最寂寞的職業。”良友反駁道。
“在學校可以和同伴一起變強,一起快樂甚至一起憂傷,一起守護着木葉,這遠比一個人在黑暗踽踽獨行的好!”,葉清繼續忽悠,其實他才懶得管木葉那些無知村民的死活。
“那有什麼,要知道黑暗纔是磨練的最佳場地!”良友不以爲然的反駁道,“而且那樣在艱苦磨練下才能獲得強大力量,才能更好的守護你說的那些東西!”怕葉清沒有明白自己的意思,良友接着補充道。
“強大個屁!”這下輪到葉清不以爲然:“你看第四代火影多麼風華絕代!而他就是在同伴的羈絆中成長的!你看他那閃光絕技‘嗖嗖’的…..”。爲了加強效果葉清給四代的飛雷神配着音。
“第四代大人死的那年我剛出生,所以不認識他,而且你說的那個‘嗖嗖’的忍術我也從來沒有見人用過。”良友不爲葉清的描述所動,卻說了一個無賴的大實話。
“怎麼能這樣?這算什麼理由?沒見過人使用那個絕技可的的確確是真實存在的呀!”,葉清急了,怎麼這貨就是油鹽不進啊!
“好吧,我說實話,我的身體......那個我其實是想做名像四代大人那樣的出色忍者,可我......也許只適合進個木葉後勤小隊,在幕後做做日常教學任務。”看到葉清的不忿,良友半實半虛的表示了自己的無奈。
“你看看,我就說嘛!那你怎麼這麼年輕你就這麼點抱負??年輕人且不要妄自菲薄,你想想去和自己身邊的同伴建立起深深的羈絆,和我一起奮鬥,書寫一段精彩絕倫的江湖人生??”,葉清沒有仔細品味良友話中真意,還在盡着努力做最後的爭取。
但他失敗了,儘管對方只是個小孩。“喔…那種東西....”良友有口無心的回一聲。葉清眼見如此也放棄了,雖然很可惜在以後的日子少了一個同伴,但他也絕不是那種強迫別人意願的人,尤其是對朋友時,眼前的這位良友少年顯然已經是他第一個朋友了,雖然不知道眼前的這位日後還能不能再見面….
想了許久,葉清突然擡起頭來“唉”的嘆一聲,原來在不知不覺中,夜色開始降臨,新出的月牙在遠處的天邊結着暈。
看着身旁沒有反應的良友,葉清出聲提醒道:“良友,天這麼晚了,咱們該回去了!”。但見那良友似乎沒反應葉清不由的提高音量重複了一遍。
“喔..”低頭沉思的良友應了一聲接着又開口說道:“今天,我想待在這裡,在這裡靜一靜。”,接着就看着月亮不再說話了。
而站起身子的葉清聞言側首看過去,這個表情有點落寞的小少年,心裡沒來由的生出一股憐惜——他葉清是沒耐心,可這拋下朋友的還真幹不出來,儘管只是剛剛相識的。”
但是事實上,朋友嘛哪個不是從第一眼開始就互相覺得合自己胃口?於是葉清索性也躺了下來,靠在屋頂上也看着頭上的月亮沉默着。
旁邊良友卻驚奇的看着他:“你,這是.......幹什麼?”。“哼哼,沒什麼?哥突然也想待在這裡而已。”,葉清悻悻的說着其實並不悻悻的話。良友聽了卻不由的感激似的看着葉清,但看到後者裝作沒看見,便說了一聲“安啦!”轉過身子繼續躺下來。
場面似乎看着有些冷了,但仔細一看,那各懷心思的二人的身子在細微不察的靠近,也許那時的他們都沒注意,自己內心深處的靈魂帶着身體出賣了他們。
…………
木葉的在明朗的月夜下鬱鬱蔥蔥的,風影綽綽,月影婆娑,萬物皆以陷入了寧靜之中,而在那月下屋頂上似睡非睡的葉清良友身上,卻有一種叫做羈絆的東西正在慢慢發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