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木靜靜等者和彥下定決心。
在這些實體分身身上,水木看到了自己的影子,物傷其類的想法肯定是有的,水木雖然對他們防範很深,但也把他們看做自己走上歧路的一種可能性。
每當想着他們並不完整的人生的時候,就會不自覺地寬容他們許多並不影響自己計劃的特立獨行的行動。
“甦醒的時候,我就知道你要做什麼事情了,只是沒想到,我死去沒有多久,研究已經進展到這個地步了,還真是讓人驚訝。”
和彥的穢土體打量了一下週圍的封印結界,有些瞭然,
“要求什麼的,也沒關係,從死亡的無聊中醒過來,說幾句話,活動一下,其實已經很好了!”
並不是和彥沒有慾望,而是知道,自己唯一想要的的事情就是復活,但這一點恰恰是水木不可能做到。
“如果可以的話,真想過一段完整的人生,活着的時候,我也會經常羨慕幸村那個傢伙!”
和彥的話,讓水木無言以對,雖然讓實體分身們都有了獨立的人格,但揠苗助長賦予他們的水木的記憶,也是一個雙刃劍。
獨立的靈魂,身體和精神卻受着本體的牽制,雖不是提線木偶,但也只是一隻被水木手裡的絲線牢牢拴住的風箏而已,看似飛得又高又遠,其實也就那麼回事。
這也是他們換取有限的自由的代價,水木也不可能任由這些和忍界羈絆薄弱的傢伙放飛自我,一個大蛇丸就已經讓人感到麻煩了,多了一個水木,麻煩又多了不少,如果再多好幾個水木,忍界估計是永無寧日了。
“雖然“生”得莫名其妙,但短短的忍者生涯也算是波瀾壯闊,當上三尾人柱力的機會可不是很多,最後還施展了裡四象封印,聲勢應該是不小了吧。”
每一個有智慧的生命,都喜歡在自己短暫的一生中,在世上留下點什麼,可能是血脈後裔、知識、思想意志、或者是忍者傳承什麼的,對和彥這種來去匆匆的生命來說,可能更看重自己存在的意義吧。
“那麼我開始了,一旦開始,可就停不下來了,你確定你已經做好了準備?”
和彥向着水木最後確認道。
“你不用懷疑我的用心!”
“也許吧!”
和彥點頭表示明白,然後雙手結印。
隨着查克拉蔓延,周圍的封印結界開始越來越凝實,空間的波動肆無忌憚地蔓延,一根根漆黑的鏈狀符文像四面八方擴張,原本透過結界壁障,能夠看見外面情況,現在卻徹底被隔絕了。
“你這是做什麼?”
原本還好整以暇地大蛇丸,慢慢開始有些擔憂,現在,更是面色大變,
“難道說……”
大蛇丸放開感知,探索者周圍的查克拉流動方向,慢慢地,額頭的冷汗也開始冒了出來,
“我這算不算是你的幫兇?”
原本幽藍的結界,顏色慢慢加深,開始變得深邃。
當所有光線都無法穿透的時候,整個鬼界島,被漆黑的結界徹底隔絕於忍界了。
佈置結界的能力,忍界沒有幾個人能夠比得上水木,但現在正在生效的結界,水木卻不敢自己啓動,除非以後再也不回忍界了,否則必死無疑,說不定還會連累其它人。
找到一個能夠理解並施展水木佈置結界的人有多難?
除了水木和自己的實體分身,估計是沒人了,哪怕是水木的弟子春野櫻現在也差得很遠。
即使是水木的實體分身,使用這個危險的封印結界,很可能也會因爲精神上的緊密聯繫受到牽連。
活人不行,還有“死人”。
雖然被穢土轉生的和彥在忍界的時候,會暫時恢復與戲睡鄉的聯繫,但只要解除穢土轉生,或者將其靈魂藏起來,比如……死神的肚子裡,忍界要麼只能找到已經死了的和彥的靈魂,要麼根本就找不到兇手。
如果此時此刻有人從鬼界島外面看下去,就可以看到這個原本微不足道的島嶼,整個被一個幾乎吸收一切光線的球形結界籠罩,似乎察覺到了自己某一部分被人爲“切除”,忍界自身的防禦能力開始起作用,一道道可怕的紫色雷電,不斷地在漆黑的球體表面噼裡啪啦作響,像是要擊破這個結界,收回原本屬於自己的東西一樣。
過了一會,似乎明白這樣淺薄的攻擊根本就沒有什麼效果之後,鬼界島上方,一片片漆黑的黑雲開始匯聚,逐漸遮住了視線之內的所有天空,雲層之前雷光閃爍,一個尖牙利爪的身影漸漸露出崢嶸,頭生雙角,猶如不可一世的龍神,帶着長長的雷電身軀,重重地撞擊在漆黑的結界上面。
結界內部,和彥的穢土體,原本因爲零星的雷電的攻擊,不斷顫抖着身體,這時,長長的龍形閃電俯衝而下,巨大的攻擊力,直接讓雙手結印,全力輸出查克拉的和彥穢土體身體像破布一樣千瘡百孔,好在是不死之身,如果是水木,可能早就重傷了。
“還真是考慮周全,不死之身再加上查克拉幾乎無限的穢土體,還能使用你佈置的結界,只有你已經死了的實體分身才能抵禦這樣的危局了。”
水木瞥了一眼大蛇丸。
“其他方法也不是沒有,不過,不像現在這樣方便。”
“那裡接下來要做什麼?”
水木理所當然地答道:
“偷了這麼大一塊蛋糕,當然是趕緊吃幹抹淨,然後消除證據才行!”
水木可沒有神樹那樣,直接吸收自然能量,還能不被反噬的神通。
一念至此,一邊等候多時的希望也開始施爲,一隻巨大且詭異的蝴蝶開始出現,包裹住了希望,就像完美的人柱力一樣,希望扇動着翅膀,片片鱗粉四散,開始侵蝕被結界包裹的鬼界島。
不僅如此,這個時候,和彥的穢土體再次開始行動,水木對他寄予厚望,可不只是讓他將鬼界島隔離開來,對付死神,和彥纔是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