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拖延下去也不是好事,大蛇丸支撐不了多久,死神的性質註定它對有形的實體的傷害比較低,但是對靈魂和精神的傷害很高,八岐之術這個大塊頭,不能給死神造成太多傷害,除了抵擋傷害、作爲一個會動的活靶子之外,再沒有太多用出了。
如果大蛇丸這個時候摞挑子或者消極怠工,對水木來說也不是一件好事,接下里還有好幾件事情需要大蛇丸出力,關係弄得太僵也不是很好。
另外,再拖延下去也沒有必要了,死神基本已經被控制住了,繼續這樣侵蝕的話,可能會對死神的能力產生一些影響,戲睡鄉和死神到底不是完全一樣的類別,短時間內衝突太過,對雙方都不是什麼好事。
一念至此,水木雙手結印,一個瞬身術就來到死神邊上,按在死神巨大身軀的肩膀,然後驅使查克拉,全力將死神身上的封印陣激活。
一瞬間,原本還威風凜凜地砍向八岐大蛇的死神身體一滯,只剩下些許本能的意識徹底被泯滅,冒着幽藍火焰的雙眼也熄滅,旋即點點紅芒開始閃爍,呼應着周圍肆無忌憚地蔓延地戲睡鄉的力量。
“成功了!”
長久以來的謀劃,總算是有了結果。
要說死神對水木戰鬥力的增強方面的作用,其實微乎其微。
屍鬼封盡的性質就決定了這不是一個常規忍術,也不是可以隨意使用的力量,需要獻祭靈魂這一點就讓人大爲頭疼,哪怕是水木,想要開發出更多的用處,也需要一點時間來適應。
而且和彥的靈魂和死神連接在一起之後,想要徹底控制住死神,也需要一點時間,好在和彥可以通過戲睡鄉的聯繫,吸收雨之國居民的信仰,加快掌控死神的所需要的時間。
原本週身帶着灰色霧濛濛的死亡氣息的死神,在被水木製服之後,開始泛出了一絲紅光,那是水木佈置在其身上的封印術,結合自身的精神之年的力量散發出來的力量波動。
普通人是看不到死神的,但是在現在這種情況下,水木還沒有完全掌控死神,加上封印術的力量,如果在忍界不被排斥消滅的話,展現出來的可能就是一片詭異的靈魂之霧。
“以後嚇唬小孩子之類的,不用再用幻術了,如假包換的“死神”……”
希望走上前,穩固了封印在自己體內的戲睡鄉和死神的聯繫之後,開始穩固力量格局,支援和彥緩慢卻穩健地侵蝕着死神,不過看樣子,不是一天兩天能夠完成的事情了。
水木暫時也不是很急,這種事情不是一時半會能夠解決的。
死神帶來的壓力驟減,鬆了一口氣的大蛇丸也肉疼地解除了八岐之術,走上前來抱怨,
“我出了這麼大的力氣,是不是讓死神將我被割裂吞噬的精神執念還給我?”
就這麼一會的功夫,大蛇丸就被砍掉了五個頭顱,八頭蛇變成了三頭蛇,要不是水木及時出手,大蛇丸都有臨陣脫逃的打算了。
就是現在這個樣子,也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徹底恢復。
所以,大蛇丸才念念不忘地來索要自己被死神吞進肚子裡的精神執念的碎片。
“這個不能答應你!”
水木搖搖頭,
“死神剛剛穩固狀態,如果再次破壞其身體,可能會有其它許多難以預料的問題,我不能冒險,等我徹底將死神侵蝕、化爲己用之後再來談論這個問題。”
一點點精神執念的碎片,又沒有什麼決定性地影響,水木才懶得理會這一可有可無的請求。
又不影響大蛇丸做實驗,水木需要的是他的頭腦,又不要他的戰鬥力,甚至一個健康的身體都不需要。
有時候,聰明人之前幾句話的閒聊產生的靈感,可能比埋頭苦幹,閉門造車的效率要高得多。
所以,想要水木現在破壞已經有些壓力頗大的死神來爲大蛇丸治療精神上的創傷,抱歉,水木和大蛇丸的關係還沒有好到那個地步。
死神已經成爲囊中之物了,當然,離徹底掌控還是有一段距離的,不好用是肯定的,但是死神已經不可能翻盤了。
死神現在除了最核心水木那些還搞不懂的高深封印符文之外,其它已經徹底被掌控了,就像被關進了籠子裡的老虎,已經沒有辦法齜牙咧嘴了,這隻老虎還被蒙上了眼睛,堵住了耳朵,成爲聾子和瞎子,基本對外界沒有任何反應了,只要不對它做太激烈的刺激,就根本就不會有什麼反應能力。
現在的狀況,已經是十分滿意的結果了。
水木的實體分身——希望,作爲戲睡鄉被完整地封印地載體,不僅有保護戲睡鄉不被侵蝕的職責,還有時刻監視水木的精神執念與外界聯繫變化的任務,比如雨之國信徒的信仰對戲睡鄉的影響,還有將死神納入掌控的時候,到底會發生什麼變化,都是需要好好注意的地方。
“如果有更好的方法,我也不會讓你承擔這麼多的職責,但既然是你要求將戲睡鄉封印在自己身上,那麼接下來很多事情,你就必須承擔其責任來。”
水木鄭重地對實體分身——希望叮囑道,
“如果有什麼沒有通過精神執念的連接被我發現的變故,你要及時告知我!”
精神與靈魂的變化還是太讓人難以掌控的,可能連六道仙人,都不可能道盡裡面所有的秘密。
而水木,僅僅幾年的時間,雖然研究已經有了很多成果,但也難保其中有什麼自己意識不到的風險,如果最後因爲某些細節,導致整個完備的計劃出現的差錯,那可就太虧了。
“明白!”
希望點點頭,在水木本體的放任之下,接受了戲睡鄉的控制權,雖然作爲戲睡鄉的載體,但要將希望看做類似十尾人柱力還是有一點勉強,就像宇智波帶土很難控制十尾那樣,希望對戲睡鄉的掌控能力更低,因爲這個精神執念的化身是有主的,雖然體內有了戲睡鄉,讓自己的查克拉和精神力量得到的極大的提升,而且在修行陰陽遁的時候也有得天得厚的優勢,但也僅此而已。
說到底,希望也只是受到水木本體約束的一個分身,是不可能違抗水木的命令的。
巨大的蝴蝶翅膀遮天蔽日,在這個不大的空間裡面,對裡面的生物的精神壓迫大得驚人。
這個臨時空間只是水木施展戲睡鄉產生的附屬產物而已,是掠奪之忍界的戰利品,也是彌補自身力量相當重要的資源。
不僅是鬼界島,一旁已經呆立不動的死神遲早也會成爲戲睡鄉的一部分,不過現在嘛……
希望化作的巨大的往生蝶,翅膀猶如綿軟的手,將死神包裹在其中然後漸漸合攏,良久過後,等翅膀再次伸展開來的時候,死神已經消失不見。
這個水木花費的巨大的代價纔得到的好東西,當然不是跑了。
如果有人仔細地觀察的話,可以看到扇動的蝴蝶翅膀每一次合攏的時候,翅膀上幻化出的光影,不再是一片毫無意義的擴散狀鱗粉,而是猶如一隻十字架一般雙手像兩側平伸的模糊人影,其猙獰的姿態,有幾分死神的韻味。
“總算是被你的手了。”
雖然走的路和水木有些不同,但大蛇丸依然對水木得到如此稀罕的東西感到有一些羨慕,
“如果我當年有這樣的東西,三代老頭哪有機會將我的雙手封印三年?”
對當年“木葉崩潰計劃”被重創的失誤,大蛇丸一直有些耿耿於懷,計劃失敗無所謂,木葉還沒有虛弱到一次打擊就崩潰的地步,但是被屍鬼封盡重創的下場實在是太慘重了。
“過去的事情,還計較那麼多幹什麼?大蛇丸,你應該也不是對過去斤斤計較的庸俗之徒吧?”
眼前的麻煩都還沒有徹底解決,哪有工夫對過去已經發生的事情後悔?
“這個道理我當然知道,但有些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時候,還是讓人有些不快的!”
所謂的感同身受這種說法,在大蛇丸看來只是大言不慚的虛言而已,沒有經歷過,怎麼可能體會得到相同的感悟?
就算是同一件事,不同的人得出的結論都不一樣,感受這種偏向主觀的判斷,就更加沒有辦法準確理解了。
人與人之間是獨立的個體,所謂完美的互相理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
大蛇丸也只是一時有些感慨而已,當然不需要水木地寬慰與理解,而是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收下了死神的希望,接着將已經和戲睡鄉融爲一體的空間慢慢收回。
原本一眼能夠望得到頭的空間,在空間變換地影響下,不斷地縮小虛化,最後和水木的精神執念——戲睡鄉徹底融爲一體,蝴蝶翅膀扇動,激起的波動,帶出的一片片幻覺,就像被徹底侵蝕地鬼界島地景象,一草一木不斷生滅,讓人似有所感,但自己觀察的時候,又彷彿都是錯覺。
原本就是自一片虛無之中誕生的空間,夾雜在存在於虛幻之間的所在,隨着真實不虛地死神、鬼界島以及附屬地一切,讓其向真實不虛地世界產生了一些偏移,順着雨之國平民信仰力量地牽引,在虛空亂流中緩慢地變換着方位,向着應該到達地所在地飄移。
如此漫無目的地閒置只是暫時的,就像黃泉比良阪一樣,一時受到水木絕對支配的一個特意空間,但比那個輪迴眼寫輪眼的血繼網羅秘術要差許多。
只有等到徹底發揮出戲睡鄉力量的時候,這個水木佈置的後手纔會最後發揮出作用來。
將一切都打理妥當之後,大蛇丸纔有些不捨地看着水木的實體分身——希望帶走了所有的東西回到了雨之國,而虛空之中的水木,拉起大蛇丸的臂膀,施展飛雷神之術,來到了大蛇丸佈置的後手的所在地——田之國。
“老實說,大蛇丸,狡兔三窟的道理誰都懂,但是你將大部分好動襲都放在這個離木葉村並不算太遠的小國家,到底是怎麼想的?”
大蛇丸定了定心神,笑着答道,
“音忍村可是我的心血所在,一度離成功也只有一步之遙了,要不是三代老頭……”
說道這個話題,大蛇丸臉上露出一絲不滿,
“將所有的東西都放在一起,你不覺得比較方便?要知道能夠使用時空間忍術、無視空間距離的阻隔的活着的人裡面,也只有你了吧?”
飛雷神之術對一個研究型的忍者的作用有多大?
因爲不擔心查克拉量的消耗,使用消耗頗大的飛雷神之術,水木也沒有感到有什麼不妥的地方,經這個時候,水木才體會到,時空間忍術的巨大作用,對自己的幫助到底有多大。
“能夠有時空間忍術天賦的人雖然不多,卻也不是絕無僅有,但是絕大部分人的天資都偏向時空間倉庫、通靈術的運用什麼的,研究出飛雷神之術這樣快速轉移的運用方式的,實在是太少了,不要說原創,現成的飛雷神之術都沒有幾個人能夠看得懂。”
能夠單獨使用的飛雷神之術,目前也就水木一個活人了。
“忍界的忍者格局在這裡,畢竟是戰鬥職業,太過偏向武力的提升,能夠將三維空間理解透徹就不錯了,至於飛雷神之術?”
水木不屑地撇了撇嘴,
“能夠將空間座標看懂就不錯了,至於更高維度的計算能力,有幾個忍者能夠搞得清楚那是怎麼回事?哪怕這一點能夠稍微投機取巧一下,但時空間標記的定位怎麼辦?忍界封印術和結界術的傳承都快喪失自我完善的能力了,有幾個人能夠弄懂小小的時空間標記裡面的那個抽象化符文到底是怎麼做出來的?”
基礎的差距,在越高深的層面,門檻就越高。
大蛇丸表示理解地點點頭,
“不遠處就是那些孩子們藏身的地方,是時候將他們喚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