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捕尾獸的行動連番受挫,核心成員不僅被生擒,還有死亡的情況發生。對一個被強大的武力捏合在一起的一羣烏合之衆——“曉”組織所受到的打擊不可謂不大。外部可以歸咎於時運不濟,對內的話,就不得不讓人懷疑,除了各懷鬼胎、內部不團結的因素之外,是不是還有實力有欠缺的緣故。適當的補充人手,也不是不可想象。
只是,這個時候“曉”組織做主的應該還是長門吧?就這麼肆無忌憚的拉攏霧隱村的人,也實在是太大膽了。宇智波帶土操縱四代目水影矢倉,經營霧隱村多年,裡面有什麼拿得出手的頭面人物自然是知之甚詳。看中嚴流倒也不奇怪,只是這種多半不會背叛霧隱村的人物,“曉”組織怎麼有把握來招攬?即使是有幹柿鬼鮫這個組織裡面的“前輩”,也不會真的認爲霧隱村的忍刀七人衆就是天生的“反骨仔”吧?
手上持有的情報太少,水木也無法判斷真實的內情到底是怎麼樣的。僅憑手上這點消息,根本就得不出什麼結論來。而且這份情報的來源,上面並沒有寫清楚,是雙面間諜——宇智波鼬傳回來的麼?
『假如真的再次碰上的話,這次會是誰?』
對和“曉”組織成員的遭遇,水木已經不會像以前那麼排斥了,在一對一的單挑中,也只有佩恩和宇智波帶土讓自己忌憚一點,當然宇智波鼬真的豁出命來,水木也是很難應付的,只是這個“弟控”重症患者,會不會捨得在自己身上浪費自己的寶貴瞳術還很難說。其他人的話,哪怕是打不過,也阻止不了自己逃命。只要水木想走,仙人模式的生存能力,絕對會讓想除掉水木的傢伙大吃一驚。
正在進行的任務意外的發展,也沒有讓水木太過擔心,自然也不會影響水木的睡眠,第二天一大早,水木和兩個霧忍,就如同沒發生什麼事一樣,依然平靜的踏上了旅途。
前一天還偶有言語的長十郎,現在變得更加的沉默寡言,即使是偶爾提及自己的話題,也只是含蓄的笑一笑。這個中忍勘龍,倒是和水木能聊上幾句。雖然實力可能並不是很強,但是畢竟也是五大忍村之一的霧隱村培養出來的中忍。比外面那些不知道哪裡來的中忍之類的流浪忍者要強得多。豐富的閱歷,也讓水木無法從他嘴裡套出太多有價值的消息。
“也就是說,霧隱村其實也對嚴流的選擇一頭霧水麼?”
水木有點奇怪的問道。
“是的。”勘龍有些無奈的說道,“不瞞您說,像我這種年紀的忍者,其實大多都是嚴流大師的崇拜者,雖然嚴流大師從來沒有收徒,但是在村子裡,很多年輕忍者都受過他的指導與恩惠,只要有志於劍術的忍者,基本沒有不知道他的。只是好像十幾年前出過一次變故,讓嚴流大師性情大變,變得不容易讓人親近了。”
“性情大變?”水木隨口應了一句,忍者遭遇生離死別的情況太多了,親朋好友戰死,其實是大概率事件,一生中總有那麼一兩次,讓自己不能接受,從而改變自己爲人處世的方式。就像邁特戴之與其子邁特凱,宇智波帶土之與旗木卡卡西,莫不如此。
“誒!這件事年代久遠,我也說不好,自此以後,嚴流大師開始變得更加的嚴厲,行事也變得更加的不這手段。雖然很多人不喜歡這樣的改變,但是您也知道,以前的霧隱村,其實並不是容不下這種行事作風,相反,很多有相同觀念的激進忍者,開始聚集到嚴流大師周圍!”
水木點點頭,血霧之鄉的背景下,好戰而噬殺,根本不是什麼大問題。
“村子可能和巖隱村緩和關係這一點,很多霧忍都很不滿,嚴流大師帶頭反對水影的意見並不奇怪,不如說,這也是很多霧忍的想法。只是既然水影大人已經做了決定,外交政策也不可能朝令夕改,而且反對活動既然被鎮壓,就應該就此了結纔對。但是對嚴流大師不惜違抗命令也要一意孤行,實在是讓人費解。”
“嚴流上忍的行動,很不符合常理麼?”
水木追問道。
“當然。”勘龍確定的答道,“哪怕嚴流大師對巖隱村恨之入骨,但也絕對不是不知輕重的人,霧隱村沒有一個人會相信嚴流大師會背叛,這一點實在是太奇怪了。”
情況水木已經明白了,就像當年猿飛阿斯瑪和三代目火影因爲理念不合而反目,甚至是離家出走,但是沒有一個人相信猿飛阿斯瑪會當叛忍。
與之類似,嚴流上忍和五代目水影照美冥之間的僅僅只是互有成見,也還只是停留在政見不合的程度,至於煽動忍者表達不滿,也只是“未遂”的狀態。
更爲重要的是,霧隱村和巖隱村只是因爲木葉居中的原因而不得不和巖隱村暫時緩和關係,甚至木葉都和巖隱村沒有簽署任何同盟條約。那麼兩個世仇——巖隱村和霧隱村之間的和解更是遙遙無期,這種虛無縹緲的未來值得嚴流冒這麼大的風險來刺殺巖隱村使者?實在是讓人難以相信。
『看來還真有什麼不得了的內幕啊!』
太多的未知,頓時讓水木有了一些不太好的預感,這種沒什麼頭緒情況,很久沒有遇到過了。如此狀況無疑是相當的危險。讓水木對這次任務的原本信心滿滿的態度,頓時有了一絲警惕。
只是,在找到嚴流之前,水木也沒有太多的頭緒,到底是什麼原因,讓這個霧隱村上忍如此不依不饒的要冒險行動,等逮住他之後,水木一定要好好問清楚。
而且,這裡面還夾渣着不清不楚的“曉”組織的圖謀,實在還是讓人放心不下,這個嚴流到底有什麼了不起的能力讓“曉”組織如此看重,從勘龍的話裡,也推斷不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