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師兜的話,讓水木警惕起來。
逃跑?
這當然只是戲言,以藥師兜的行動力,被水木找上門來,想要逃走簡直是天方夜譚。
既然不可能就此逃出生天,那必然會選擇困獸猶鬥。
一個二代目土影——無不足以挽救敗局,那麼必然會有更強的戰力來救場。
能夠被藥師兜寄予厚望的,無疑就只有宇智波斑的穢土體了,和忍者之神——初代目火影千手柱間齊名的前輩,已經徹底被神話的宇智波家族前族長。
帶着揶揄的笑容,揮舞着爪子一樣的手臂、醜陋尷尬地結印的藥師兜開始施展通靈術了。
離藥師兜有一段距離的水木開啓了七尾人柱力尾獸化,以最快的速度向他衝了過去,無奈機會稍縱即逝,藥師兜果斷地出手,水木還是沒能阻止其讓宇智波斑的穢土體現身。
一具佈滿詭異的封印符文的棺槨憑空出現。
既然水木製造的熔岩湖已經消失不見,藥師兜自然也不會浪費力氣、維持飛行速度遠不如水木的漂浮,腳踏實地地站在地面上,才能完整地發揮出實力。
但猶如被切斷了後腿的長蜥蜴,匍匐在地上,如人類一樣施展忍術,實在有些可笑。
但現在水木笑不出來。
只見棺槨打開,露出了記憶中熟悉的面容,正是一直以來給了水木極大壓力的宇智波斑。
“還是遲一步,不過這樣也好,反正遲早要面對的,只是……”
要不要在這個時候就和宇智波斑大打出手,水木還有些遲疑。
這些揹負着忍界特定命運的人物,在完成自己的使命之前,性命的頑強程度簡直堪比蟑螂,在沒有成爲十尾復生的載體之前,水木擊敗他的可能性基本沒有。
就像原著中,漩渦鳴人和宇智波佐助在聯手封印十尾之前,哪怕遇到再惡劣的情況,總能夠逢凶化吉,主角光環讓他們無往而不利。
但是在第四次忍界大戰之後,可就說不定了,這些擁有命中註定的“不死之身”的傢伙們將會失去命運的眷顧,殺死他們纔會成爲可能。
而現在,哪怕水木再強大,將宇智波斑的穢土體逼迫得再狼狽,也不能克竟全功。
『雖然如此,但藥師兜總歸是應該殺掉的,宇智波斑嘛,碰上了,不打一場也說不過去。』
棺槨中,解除封印的宇智波斑緩步走出,一股陳腐的氣息散發,在周圍陽光與熱浪的炙烤下,迅速揮發。
似乎感覺到了外界的溫度,察覺到自己獲得了感知的宇智波斑睜開眼睛。
沒有言語,在周圍數對凝視的眼神中,猩紅的一對寫輪眼中透露出了一絲狂喜,緊接着從嘴裡發出一陣肆意的狂笑。
“哈哈哈……”
笑聲震動四周,中氣十足的嗓門,不自覺地散發着曾經站在忍界頂端的壓迫感,
“柱間,最後還是我贏了,你已經死了很多年,而我,將再次以年輕的身體重臨忍界,並且獲得更強的力量,完成自己的夢想!你的方法既然沒有成功,這次,該換我來了。”
擡起雙手感知着忍界氣息的宇智波斑收斂笑容,但卻發現了一些讓自己難以接受的事情。
“這是……死體,並不是活人!這是怎麼回事?帶土,絕,你們在哪裡,趕緊給我滾出來!”
震怒的宇智波斑的穢土體,意志順着查克拉向四周蔓延,讓近在咫尺的藥師兜都流出了冷汗。
而水木也停了下來,站在不遠的地方,和長門並列,警戒着突然發火的宇智波斑的穢土體。
似乎察覺到身邊有人,宇智波斑扭頭看向了後方匍匐在地上、猶如肥胖的四腳蛇一般的藥師兜。
“你這傢伙到底是什麼?誤入歧途的可憐蟲,沒有與野心相匹配的天賦,只能變成這種可悲的模樣……”
藥師兜難聽地乾笑着:
“不愧是傳說中的忍者,但是,現在也只是冥土力量的傀儡,被我利用而已!看,前面就是你要殺掉的目標,趕緊行動,讓我看看你的實力……”
似乎感覺到了控制得極爲乏力,藥師兜頭上也冒出了冷汗。
“利用、傀儡?”
宇智波斑冷笑,
“這是千手扉間那個陰險的傢伙研究出來的禁術——穢土轉生吧?你能將我通靈出來,已經足夠幸運了,還想奢望更多?你就是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吧?愚昧的凡人,今天我就教一教你,禁術是不能隨便用的。”
在被藥師兜強令着轉身,向水木方向走了幾步之後,手底下結印了幾次的宇智波斑突然回頭,一把抓住了藥師兜的脖子,如果那還算是脖子的話。
“所有被封印的禁術,絕對是有着你承擔不起的危險,所以不要太過傲慢了,年輕人……雖說我準備讓你用性命來叫這一堂課的學費,但是,我不介意放你一馬,只要你告訴我,宇智波帶土和絕在哪裡?”
“咳咳!”
已經快要說不出話的藥師兜非常難過,
“絕的行蹤我不知道,宇智波帶土我不知道他是誰……不對,我知道,如果你說的是那個冒充您的名號統領“曉”組織的新任首領……”
“在哪裡?”
宇智波斑惡狠狠地加大了手上的力量,讓藥師兜全身都使不出力氣。
突然,宇智波斑眼神瞥到了水木身邊坐在通靈獸身上的長門,雖然樣子變化很大,但那一頭紅色的頭髮和雙眼中的輪迴眼是如此顯眼。
“你是……長門!你也死了……你是怎麼死的,你都沒了性命,但我爲什麼還沒有復活、而是以這種可憐的模樣回到忍界?輪迴眼到底在哪裡?”
原本計劃中就是用外道·輪迴天生之術取回年輕的身體,然後以最佳的狀態回到忍界,完成曾經未竟的事業,沒想到居然出了這麼大的問題。
有些激動的宇智波斑並沒有意識到手上的藥師兜已經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遠方,暴起的尾獸查克拉的波動,哪怕是離得這麼遠,也依然能夠感知得到。
“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