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這!”
雖然說話的聲音不大,但是這句話的每一個字都深深的刻在他們的心裡。
這稚嫩的聲音正是或人所發出的。
“趕緊給我出來,別鬼鬼祟祟的!”
井上仁只聽到聲音,但卻沒有見到人。
人對於未知的事物是感到恐懼的,哪怕是囂張跋扈的井上仁也不例外。
“好的,我這就出來。”
話音剛落,或人出現在衆人的面前。
當他出現的時候,井上仁的臉上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爲什麼?爲什麼我派出去的五個人裡,其中一個人聯繫不上,剩下的四人灰頭土臉狼狽不堪。
爲什麼他卻一點事都沒有?
這……這傢伙是怪物嗎?
一連串的問號迴盪在他的腦子裡,雖然他很好奇或人是怎麼輕鬆對付自己派出的護衛,但現在他流露出更多的感情是恐懼,一種弱者對強者感到害怕的恐懼。
“我長的有那麼可怕嗎?”
“你們怎麼都不說話呀。”
或人隨意找了一張凳子坐了下來,不得不說,井上仁的凳子可比拉麪館的硬凳子坐的舒服多了。
他一臉愜意的坐着,彷彿這裡是他的家一樣。
在場的人不是不說話,而是不敢說話。
要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把或人給惹不開心了,肯定會被暴揍一頓。
誰也不敢得罪這位大佬,哪怕他只是個十二三歲人畜無害的小孩。
“或人哥,對於之前事情我感到抱歉。”
“你想要什麼補償,只要是在我能力範圍內的,我都通通給你。”
井上仁廢話不多說直接切入主題。
他來這裡要不就是討個說法,要不就是想要錢,雖然井上仁年齡小,但經常跟他爸認識很多國家的有名商人,就算再蠢也都會學到一些待人之道,有些事情怎麼最優解他是最清楚的。
“我既不接受道歉。”
“也不想要拿你的錢。”
或人翹起二郎腿,吊兒郎當的說話。
因爲這裡不是一樂拉麪館,不用受到手打的束縛,所以或人直接解放天性,怎麼舒服怎麼來。
對於或人的回答,井上仁略顯吃驚。
他原以爲或人像那些乞丐那樣隨便破點費把他給打發走,可沒想到或人竟然不在乎錢,有點出乎他的意料。
“那您是想要什麼?”井上仁小心翼翼的問道。
雖然井上仁對待或人畢恭畢敬的,但那是暫時的。
先給這小子嚐點甜頭,等把他打發走後,立馬通知父親把他最能打的打手叫過來助陣,到時候或人插翅也難飛了!
“我的要求也不是很過分。”或人平靜的說道。
“那是?”
“就是跪下來叫我一聲爹就行。”
或人邊說話邊吃着水果,彷彿在說一件輕如鴻毛的小事。
“您是在開玩笑吧,這個可不好笑啊。”
井上仁冷笑的迴應,認爲或人是一時頭腦發熱說出來的胡話。
“我現在頭腦很清醒,我的要求就是讓你跪下來喊我一聲爹!”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或人還發動了一絲霸王色霸氣,讓整句話說的更加鏗鏘有力,深入人心。
前一秒,井上仁還嘻嘻哈哈的跟或人有說有笑。
可是下一秒,他便立馬翻臉了。
此時的他,心情宛若雷雲,看上去隨時都要爆發。
“你知道我父親是誰嗎?”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井上仁推開旁邊的兩個女人,他猛地站起來,怒目圓睜的看着或人。
或人已經等得不耐煩了,“你別廢話了,我管你你的爹是誰,反正我就問你一句話,你跪還是不跪!”
他早已沒了耐心,他待會還要回家收拾破爛的拉麪館,哪有時間跟這夥人鬥嘴皮子。
“你要是把我惹急了,就不是砸壞一家拉麪館那麼簡單了。”
“我要讓你的姐姐還有父親全部躺進棺材裡!”
井上仁見用錢都和解不了,他便直接乾脆撕破臉皮,弄的雙方魚死網破。
起初,或人打算只是稍微教訓一下他也就算了。
但是,井上仁不但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反而還變本加厲,直接威脅自己的父親和姐姐。
這一刻,或人再也坐不住,整個人憤怒了!
“找死!”
或人騰空一躍,迅速拉近了和井上仁的距離。
“快保護我,不然我出事了你們沒一個好果子吃!”
面對即將到來的危機,井上仁破口大罵,他什麼都顧不上,眼前自己的命最重要!
“快保護少爺!”
那四個井上仁的貼身護衛雖然不願參戰,可是迫於無奈,還是拼命保護他。
“少做無功用!”
或人武裝色一開,一個巴掌就將這四人全部給打趴在地,讓他們瞬間沒有了戰鬥能力。
這些人本來就已經是強弩之末,憑藉着意志力勉強回到井上仁那邊。
如今,再讓他們作戰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很快,這些人便不堪一擊,全部敗在或人的手裡。
看着自己的護衛倒下,井上仁大罵,“一羣廢物!”
本來他還以爲能拖個幾分鐘給自己跑路,可沒想到,不到一秒的時間,他們全倒下了,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早喊我聲爹不就沒事了。”
“不過,你現在喊,也已經遲了!”
或人準備動手解決井上仁時,事情卻突然發生了轉變。
“啊!”
只聽見女人的尖叫,隨後或人便看見井上仁拉着一個女人,自己躲在後面,把女人當做了擋箭牌。
“你不要亂動,你再動我就掐死她!”
井上仁雙手猛地按住藍衣女子的咽喉,掐的她頓時呼吸困難。
“救……救我!”
面對突如其來的危機,藍衣女子除了向或人救助,根本沒有別的辦法。
井上仁爲了保命,連無辜女子都不放過。
頓時,或人笑了。
“我跟她都不認識,你就算把她殺了也沒用啊!”
“與其做這些無用功,還不如早點喊我聲爹啥事都沒有。”
“你再敢往前一步,我就弄死她!”
井上仁顧不上別的,他手上有人質,不管是不是他認識的。
“只要你救我,你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藍衣女子見井上仁已經被憤怒衝昏了頭腦,無助的望着或人,豆大的淚珠不停的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