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結束,曉的成員各自散去,憑藉手中戒指形成的投影消失在空氣中,山洞中又恢復了之前的黑暗。
高塔之上,佩恩的眼睛驀然睜開,代表着輪迴眼的波紋在瞳孔中轉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是一座鋼鐵建造的高塔,從這裡看去,整個村子都收於眼底,外面此刻正淅淅瀝瀝的下着迷濛的雨,行人們穿着雨衣腳步匆匆,這個村子常年如此,與世隔絕,這裡只有彷彿永遠下不完的雨,和那些高高的鐵塔,由偉大的天神,佩恩所統治。
黑色的衣袍上,如血一般鮮紅的紅雲圖案隨風搖擺,身後是同樣的裝扮的小南。
曾經善良的姑娘此刻已經長大,沒有了曾經那天真純美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冰霜。但看着身邊的夥伴眼神凝重,她還是不由自主露出了擔憂的表情。
“怎麼了?”
憑欄遠望的佩恩收回目光,有些悵然的說道:“沒什麼,只是想起了自來也老師,如果去木葉的話,應該會碰到他吧。”
聽到自來也的名字,小南的臉上露出一絲轉瞬即逝的溫暖:“啊,最近收到的情報是,他在木葉又收了一位弟子,是那個九尾人柱力。”
氣氛一時之間有些沉重,兩人彷彿又回到了當年。
戰亂的年代,受傷的永遠是平民,這是亙古不變的現象。忍界大戰四起,大國之間的交鋒會波及很多小村子,而三人就是戰爭中的孤兒。
時年忍界第三次大戰爆發,木葉三位年輕的忍者途經此地,在一次偶然的意外情況下,和正在翻找食物的三個孤兒碰到一起。
一頭黑色長髮,臉色蒼白邪魅的大蛇丸伸出舌頭,嗜血的舔了舔,說最好的選擇就是把這三個孤兒殺掉,免得暴露行蹤,反正這樣的環境下長大,這三人以後也無非是些惡徒,現在殺了算是救贖。
金髮的綱手姬公主一身幹練裝扮,揮了揮手說我們現在沒時間理會這些小事,讓他們自生自滅吧。她的精力要用在村子的戰爭上,所以冷酷的選擇了不理睬。
其時氣氛危險而凝重,琉璃戰亂的忍者們,是沒有什麼保護平民的概念的,他們往往殘暴而冷血,所以一頭橘色短髮的彌彥張開雙臂,擋在了長門和小南面前,恐懼的看着三人。
其時生死一瞬,誰也不知道這三個小孩想了些什麼。三人中最後一人,一頭白色長髮的帥氣青年發了下呆,生性善良的他很反感同伴們的想法,然後他偶爾看到了藏在彌彥後那個紅頭髮的小男孩,長門,當時他的眼中波紋道道,如同藏着一個世界,那雙眼中滿是恐懼絕望。
那雙和忍者鼻祖六道仙人一樣的眼睛!
青年想起了自己在妙木山上的那位大蛤蟆仙人的預言:“自來也,在我的夢中,你會收一個徒弟,那個少年具有改變世界的力量,他會給這個世界帶來久違的和平。”
然後自來也揮揮手說你們走吧,我要留下來教導他們。綱手和大蛇丸去執行任務,年輕的自來也留在了這裡,教導了這些孩子三個月,教他們識字做飯,教他們忍術,教他們做人的道理。
三人中彌彥性格開朗,頭腦聰明,而且做事勇敢果決,有領袖潛質。長門天賦極佳,忍術學習能力很強,但性格內向羞澀。女孩子小南則是善良聰慧,喜歡摺紙,忍術天賦不錯,做事也極爲條理,堅強樂觀。
在這個溫暖的回憶中,有自來也滿臉嚴肅的教導幾人知識道理的場景,也有他一臉笑容教幾人做遊戲的樣子。彌彥喜歡的刀他會想辦法弄來,小南喜歡的摺紙他也會去城鎮偷一堆回來,長門哭的時候,那個滿臉不正經笑容的白髮青年也會趴在地上當大馬讓他騎着。
“那段日子,是我們最快樂的時候,自從彌彥死了後,南,我很久沒有想起自來也老師了。”
因爲站的太靠外的原因,佩恩的身影被外面的大雨淋溼了,他的橘色頭髮溼漉漉的被雨水洗的發亮,臉上是道道水痕。
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如同死亡了很久,只剩驅殼而沒有靈魂的傀儡。
草地上,一塊白色的大石頭上,兩人緩緩的睜開了雙眼,幹柿鬼鮫的臉上露出了期待的神情,轉過頭來,像和自己背靠背的鼬問道:“零號要出馬了?你覺的那個木葉暗部長和零號誰厲害?”
鼬低着頭,眼中的三顆勾玉正在看着手中的一副情報。聽到自己隊友八卦的問題,他緩緩的把手中經信件放在膝蓋上,並未遮擋,淡漠了回了句:“不知道!”
“你不是和他交過手嗎?那個傢伙實力真的那麼可怕?”鬼鮫還是不死心,有些好奇的問道。
他在木葉吃了虧後背飛段和迪達拉嘲笑,一直耿耿於懷,如今聽說角都和飛段了也吃了虧後,對雷天的興趣更濃了。
大概看出了這傢伙的不死心,如果不能給他個滿意的答案,這傢伙今天是不會停止嘮叨的。鼬停下了收拾的動作,轉過頭來,開始不再敷衍。
“每個加入曉的成員,都會和零號交手,以確認資格。”鼬看着鬼鮫的眼睛,緩慢說道:“零號給人的感覺不光是強大,還有深不可測,木葉那位暗部長,給我的感覺同樣如此。”
“深不可測嗎?原來如此!”
打發了鬼鮫的疑問,鼬邁着步子向遠處走去,他喜歡靜處,只要不離開視野,在解答了問題後,鬼鮫一般也不會打擾他,這是兩個人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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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雷天有可能和零號的交手,鼬並不怎麼擔心,有一他其實對鬼鮫說謊了,零號和雷天的確都是深不可測的類型,但他的直覺卻總告訴他,雷天更加可怕。
找了一個樹蔭地坐下,那張記載了任務情報的紙張被他隨意的放在一邊,動作自然,然後他吧手支起,趁着下巴,一副慵懶閒散的樣子,眼角的餘光卻看向了那張平平無奇的紙張。
宇智波一族的家族地下祠堂中,有一塊記載了很多秘密的石碑。上面是千手一族和宇智波一族的由來,甚至牽扯到了更加古老的六道仙人。
只有開啓了萬花筒寫輪眼的人才能以特別的瞳術看透上面的信息。
這張紙張上記載的東西很簡單,乍一看就是他們這次的任務情報,所以剛纔鬼鮫轉過頭時,看到後什麼話也沒說,沒有發現一點不對勁。
但在鼬的眼中,這封信的上卻有着不一樣的信息。那是一副圖,一副地圖。上面錯中複雜的劃了很多通道,並且詳細的標記了很多關鍵的地方。
其中的一個房間形的方框中,寫着佐助兩個字。
自己的弟弟選了一條什麼樣的路鼬已經通過雷天給的戒指知道了,少年人有自己的想法,雷天和鼬兜無法干涉。但戒指不是萬能的,有些東西不能傳遞,所以便有了這張看似普通的紙張。
這張紙張反應出來的問題很多,說明倖存的族人中,有人開了萬花筒,還說明,木葉暗部的勢力已經似乎開始滲透曉的外圍了。
“沒讓我失望,挺能幹呢。”鼬的嘴角帶出一個輕微的弧度。
陡峭的山坡上,稀稀疏疏的有着一點綠色植被和幾顆半枯的大樹。迪達拉邁着輕快的步子,在手中捏着他的爆炸藝術品。
蠍依舊藏身在那個醜陋的駝背傀儡中,在那前方不急不緩的趕着路,不時回過頭來看一眼貌似輕鬆的迪達拉。
大概是被看的不耐煩了,滿頭金色飄逸長髮,長着一張極爲年輕面貌的迪達拉終於擡起了頭,煩躁的說道:“老是回頭幹什麼?你想說什麼?”
面容隱藏在斗笠中,只露着一雙眼睛的蠍緩緩開口:“我在等你說!”
大概是和這等無趣的人爭論究竟是誰想說話沒什麼意義,迪達拉嘆了口氣:“好吧,好吧,是我想說,那個,木葉的那個暗部長真的那麼厲害?”
“不知道。”蠍應該只是想把迪達拉的話題引出來,所以完成了目標後的他開始惜字如金,一路沉默,只剩下迪達拉開始絮絮叨叨。
“先是鼬和鬼鮫,現在有是飛段和角都,組織成員執行任務一向戰無不勝,即使一些強大的目標,最多也只是棘手一點,還從沒出過這種連續吃虧的事兒。”
“大野木那個老頭子大概氣壞了,巖忍暗部既然輸的絲毫沒有反抗之力,哼,我那個石原師叔也不怎麼樣嗎,當年還一副拽的不行的樣子。”
談起自己曾經的老師和師叔,迪達拉的語氣有些複雜,大概是想起了少年時候那個老傢伙因爲自己沒有完成他佈置的任務而拿着鞭子抽自己的樣子。
“巖忍暗部被打敗了嗎?這個可惡傢伙,我還真想會一會他呢,到時候,得恨恨的揍他一頓啊。”
......
“啊啊啊”木葉,伴隨着激昂的吼叫聲,一羣黑影從火影巖上俯衝而下。
腳步帶起的灰塵,讓他們像是一羣奔跑的野馬。黑影們跳入街道,跳上屋頂,然後又重新跳回路面,前後追趕着,在繁華的木葉橫衝直撞。
跑在最前的兩人一邊奔跑還一邊不忘記互相攻擊,你一拳我一腳的給對方下絆子。
其中一人小腿上閃動着雷電,刺激着腿部肌肉,正個人如同一隻獵豹,迅疾無比。
但始終無法甩開身邊的對手。那個可惡的傢伙讓他煩躁不堪,一路都在大吼大叫!
“啊啊啊啊!燃燒吧!青春!夜刃,我是不會輸給你的,喔喔喔,看我自創的小李·疾風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