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盈着查克拉的豪火球當空相撞,灼眼的火光隨着碰撞四方迸濺,襲人的熱浪潮水般席捲而過,地面的綠草在這炙烤下枯黃,繼而焚燒起來,最終又泯滅在最後的爆炸之中。
等到最後的火光消散,不再阻礙目光。現場只留下一個焦黑的大坑,圍繞着大坑的土地十數米之內寸草不存,便是周邊的樹木也難以倖免於難,靠近大坑一面的樹枝多多少少的存在着崩斷與燃燒後的殘痕。
宇智波止水與紅豆兩人,隔着焦黑大坑對峙。
看上去,忍術的對決之中,兩人也是落了一個平手。不過相對於氣定神閒仍有餘力的止水,大坑的另一邊,半蹲在地上,額頭滿部着細密汗水喘息的紅豆明顯是輸了一籌。
“紅豆,就到這裡吧。接下來我們需要跟他們談談了。”
再繼續戰鬥下去,也不會再有什麼逆轉的可能。犬冢獠適時的從阿斯瑪手中接回了指揮權利,站出來給這場紅豆拼盡了全力的戰鬥劃下休止。
紅豆依然有些不甘心,但也明白繼續再打下去結果也不會比現在更好,她確實比不上老師口中經常讚歎的宇智波家的天才,只能狠狠瞪了一眼氣定神閒的止水,默默收起了手裡劍迴歸隊伍。
“我們這裡有多出來的白色卷軸,需要交換嗎?”
見紅豆聽從了建議,不再繼續要求戰鬥下去,犬冢獠這纔好整以暇的摸出了兩個卷軸,開始跟止水攀談起來,目的簡單明瞭。
“好。”
紅豆偃旗息鼓,宇智波止水也收了戰鬥姿態,重新迴歸了他的隊伍,見犬冢獠上來交涉,沒有發表什麼疑問。畢竟場面上,犬冢獠一行九人一狗,數量倍殺他們,既然沒有表現出明顯的敵意,只是互通有無的交換卷軸,到是沒有必要多生事端。
至於跟紅豆戰鬥中的發現的疑問也沒有過多瞭解的慾望。
作爲本屆的首席,又是宇智波一族,宇智波止水面對像紅豆這樣莫名其妙的戰鬥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早就駕輕就熟。
無非又是一個不服氣想要來打倒他的人而已,相比較以往那些挑戰者紅豆不過是更強大了一些,沒有什麼好在意的。
他現在的心思主要是應對這場過於嚴苛的考試。
之前救援宇智波帶土的時候,扮演敵對勢力的忍者小隊中可是存在着中忍,如果不是因爲見機得快跑了出來,他們這一行五個人,除了自己恐怕都要被淘汰了。
卷軸交換的很順利,咋咋呼呼的宇智波帶土或許還是沉浸在剛纔的那場戰鬥中沒有拔出思緒來,難得沒有跳出來發表什麼高論。
“能夠交換真是謝謝了。那麼接下來,我們來交換一些情報吧,這對我們雙方都有幫助也說不定。”
接過止水扔過來了紅色卷軸,犬冢獠將手中的白色卷軸拋了過去,雙方檢查無誤之後,由犬冢獠開口提出了更深入的交流。
“可以。這次由我們先來說吧,之前我們遇到了掃蕩的忍者小隊,跟他們有過戰鬥。三個下忍,一箇中忍帶隊。不過他們的實力似乎跟我的判斷有些出入。”
卷軸交換中建立了點點脆弱的平穩關係,儘管心裡還不能放下必要的戒備,但止水還是選擇同意情報交換,將自己的覺得有價值的情報娓娓道來。
“覺得奇怪是應該的。雖然考試看起來陣勢很龐大,也準備的很充足細緻,但我們木葉畢竟要跟砂忍還有云忍開戰,一邊又要防備巖忍和霧忍,在職忍者絕大多數都在前線。村子裡除了必要的守備力量,剩下的估計都是一些比我們強不了多少的新人,實力不足也很正常。”
犬冢獠將到手的卷軸收好,順便解答了止水關於掃蕩忍者實力的疑惑。
以止水此刻超越了一般中忍的實力,缺乏經驗之下,以己度人,錯誤的判斷掃蕩忍者的實力也是不可避免的。畢竟天才也不是面面俱到。
“下面由我來說吧。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留意到之前大蛇丸大人的話,他說這是一場任務。“
”言下之意,能夠達到死亡森林就意味着已經取得了下忍的資格,而現在這一場是單純的任務考覈,或許還有其他一些方面的考覈。“
”不過如果說是任務的話,以我們這些人的整體情況來看,應該是默認的歸納爲小隊爲單位來完成任務,畢竟如果每個人都要湊齊一套卷軸太難。當然了,這些都是我的推測。”
“不過以防萬一,如果你們還有多餘的卷軸,又正好沒有兩個白色卷軸的話,我建議我們應該再交換一次,畢竟你們是五個人,默認的會被歸結爲兩個小隊。”
一開始沒有直接拿出兩個白色卷軸來交換,犬冢獠就是爲了避免不必要的疑問產生爭執,這會通過情報交流,夾雜起私貨來就方便了不少。
“可以。”
止水沉吟了一下,點頭同意。
“汪汪~”
便這時,白丸突然叫了起來。
“土遁—黃泉沼!”
沒等衆人有什麼反應,變故徒生。
腳下堅實的土地猛然之間化作了毫不着力的泥潭沼澤,變生掣肘之下,就連犬冢獠跟宇智波止水都來不及反應,兩方十幾個人除了機警的發現了危機的白丸縱身跳到了樹上,所有人同時陷入了地下。
這一發忍術來的毫無徵兆。
“土遁—板岩之術!”
不等誰做出脫身的反應,緊隨黃泉沼而來的忍術將化作沼澤的地面重新凝實起來,在場十幾人居然被人一網打盡。
“看看都抓住了些什麼?宇智波一族,日向一族。哦還有犬冢跟袁飛一族,真是可喜可賀呢。木葉上忍三山岩的大收穫吶!”
伴隨着輕佻中怒其不爭的聲音,一個平凡的中年落到了就近的樹上,居高臨下俯視而來。
他穿着木葉上忍的制式馬甲,有一張平凡的臉龐,上面佈滿着滄桑,但卻並不麻木。此刻將犬冢獠他們十幾人一舉成擒,卻沒有一點配合語意的笑容在臉上,有的只是凝沉如水激烈如火在醞釀的憤怒。
彷彿他對自己一擊之下的巨大收穫非常,非常,非常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