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爲止了。”
等到日向德間從恍惚之中掙脫,阿斯瑪的手裡劍已經架在了他的肩膀,脖子上更是被白丸的犬牙咬住,另一邊的堂兄日向伊呂波在邁特凱如水連綿的狂攻下左支右拙步步後退,終於被伺機而動的犬冢獠抓住機會,一把擒拿。
“放開我!你這個混蛋!”
日向伊呂波被擒拿,仍然掙扎不休,不斷喝罵。顯然兩次折戟在犬冢獠在他看來不那麼光明正大的手段下,讓他很難心服口服。
沒有理會日向伊呂波的叫囂,犬冢獠雙手在他身上從上到下一陣急而不亂的拍打之後,他就軟趴趴的成了一條肉蟲,委頓在地上只剩下一雙飽滿着憤怒瞪大的眼睛還能轉動,身體其他部分就半點也控制不來了。
眼見最強的堂兄被拍成了麪條,軟的跟爛泥一樣,目能視而口不能言,同樣遭擒的日向德間蠕動了幾下嘴脣,似乎有什麼不甘的叫囂要衝口而出,但最終爲了不落氣勢,只是怒目而視,閉口不言。
敢兩個人就衝擊七人一狗的隊伍,這是何等的自信自負,現在失敗了,也沒有什麼不能承受的,這點擔當他日向德間還是有的。
左右無非是失敗了而已,同爲木葉的成員,又不可能生死搏殺,下次再找機會懟回來,一嘗心願就是。只是這股失敗的苦澀味道,並不那麼好受。
“學校的幻境考試只是一個資格的初步測試。這場死亡森林的考試纔算是真正關乎未來。我知道你心裡有恨,但你選擇我作爲宣泄,不覺得偏激的有失公允麼?你的現在不是由我造成,我只是看到了你身上存在的事實。”
摧枯拉朽取得了絕對的勝利,本應該是宣揚的時候,犬冢獠卻有些出乎意料的跟日向德間心平氣和的溝通起來。
“噁心的勝利者炫耀啊。不過是人多而已,你有什麼值得驕傲?我的事情,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輸人不輸陣,日向德間對犬冢獠的勸說嗤之以鼻。
“只有更堅定,更成功的走到更遠方,這纔是你應該選擇的道路。”
對於日向德間的鄙棄視而不見,犬冢獠淡淡的闡述着自己的想法。
“還不明白麼,你跟我的矛盾是次要的。縱然你心裡有什麼想法跟報復,如果在這裡就被淘汰,不能夠成爲忍者的話,縱然心比天高,腳下沒有了前進的道路,也只是徒留下一腔怨憤而已了吧。”
“閉嘴啊,你這個傢伙。我絕不會倒在這裡,也絕不會原諒你,更不會幫你!你這個混蛋!”
日向德間讀懂了犬冢獠的心思,但偏激的驕傲不允許他向犬冢獠做出妥協,即使局面無力爲繼也不弱分毫。
“那就沒有辦了。死亡森林是一場嚴苛的殘酷考驗,既然不能說服你合作,也就只能請你停在這裡了。期望日向的榮耀依然高照。”
不管是否偏執,日向德間不肯妥協的態度毋庸置疑的堅定,犬冢獠沒有更多的時間繼續在這裡消耗。之前的戰鬥動靜不小,肯定已經引起了注意,他們需要快些離開,否則很可能會陷入到圍攻之中。
伸手拍在日向德間的額頭,犬冢獠的查克拉噴吐而出。
隨着這一掌,日向德間眼中的憤怒猛然熾烈之後陷入一片散亂,順着放開了嘴巴的白丸頹倒在地,已然暈厥了過去。
“拿上他們的卷軸,我麼走。”
沒有過多的言語,迅速的蒐集卷軸,七人一狗將日向德間兩人拋下,乾脆利落的離開。
“白丸,尋找日向孝的氣息,帶我們過去。”
“嗚嗷。”
離開戰鬥現場一段遙遠的距離之後,犬冢獠忽然開始吩咐白丸。
“獠,這場考試很嚴苛嗎?居然需要跟日向家的協作?”
看犬冢獠對日向有點不依不撓的意思,阿斯瑪不禁疑惑。
“死亡森林太大,但人太少了。大蛇丸大人給出的信息很殘缺,但重點已經出來了,需要集齊所有顏色的卷軸才具備通關的資格。能夠通過第一關考覈的學生估計只有不到兩百人,甚至可能只有一百人。或許有人不止一個卷軸,但掌握在考生手上的卷軸絕對不會超過三百,即使按照每個顏色最平均的計算,最終能夠集齊卷軸獲取通關資格的也只有六分之一,不到五十人,而我們現在有七個人,所以不能不早作打算。”
跟着白丸不停的在叢林中折轉前進,犬冢獠將自己的分析娓娓道來。
“即使我的推斷有誤,不是每個人都需要,而是以忍者小隊爲單位,也需要四個人擁有一套卷軸,而我們至少需要兩套。“
”如果我們分開行動的話,到是有可能在五天時間內集齊卷軸。但是,能夠通過第一關的考驗來到這裡就不可能有太傻的笨蛋,等他們認識了形式之後,自然不會再單獨行動,這樣我們分開之後個人的淘汰機率就會大大增加。所以我不建議分開。”
“既然我們是一個整體,是一個團隊,而我現在執行着首領的權利,就有義務不允許團隊中的任何一個人被淘汰。因此,我們需要白眼的力量,而且我也有信心得到白眼的幫助。”
犬冢獠的聲音清清淡淡,卻滿含着堅定。既然享受了首領的權利,就要擔負起相應的職責。雖然心裡有多種多樣的算計,可陰謀詭計卻從來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中,做事情可以隱忍,可以籌謀,可以穩紮穩打,但一定要堂堂正正。
“首領嗎。”
看着前頭帶領隊伍跟着白丸前進的犬冢獠,夕日紅微不可查的呢喃起來。
最早的時候,只是出於對阿斯瑪的瞭解和信任,所以才願意跟阿斯瑪一起聽從犬冢獠這個平日在班級中平平凡凡,以不專心修習家傳秘術,異想天開的去學習屬性忍術,別樣的特立獨行而有一些關注度的同學的建議。
直到這一路考試走下來,到現在,親口聽到犬冢獠堂而皇之的將首領的權責握在手中,本應該心裡多少產生一些氣憤的異議與惱怒的懷疑,但這些東西卻在現實的衝擊下沒有了產生的土壤。
看着犬冢獠那份謹慎中洋溢着的篤定般自信,從小獨立的夕日紅小小的心思中泛起了縷縷波瀾——從來沒有發現,特立獨行又寡言少語,跟誰都淡淡的相處,一直都跟耀眼無關的犬冢獠,此時此刻彷彿正在閃耀着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