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似乎和往常也沒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同樣的學生,同樣的面龐,同樣的鞦韆在微微搖擺。
但是至少現在學生們的心情,都有些起伏不定。即使是智樹,也被這種氣氛所影響,微微的開始擔憂。
萬一,馬上的變身術,我考不好,該怎麼辦?
“……”
腦海當中怎麼會升起如此詭異的想法?
智樹看着周圍這些擔驚受怕的同學們,不禁微微一嘆。
其實對於更多的孩子來說,也有一種別離的情愫夾雜在其中。
雖然依然在一個村子當中,但是今後卻不能像是有着某種使命一般,在一個地方聚集,在一個地方共同的做一件事,在一個地方揮霍着看起來還有大把大把的時光。
從今天起,他們中的大多數人,會成爲一名忍者。
不管合格與否,但是他們將接受任務,並在應該的時刻,爲此而放棄生命。
即使沒有成爲忍者的那極少的一部分人,要麼留級。要麼選擇其他的營生。
人生的軌跡,好像從這一刻開始分離。卻好像再也沒有匯聚的時刻。
“這大概也是這羣小學生瘋狂的表白的原因吧?”智樹把玩着手中的苦無,用着長輩的語氣說道。
雖然,這羣孩子對於另一個時空當中的小學生成熟一些,甚至還有鼬這樣六歲時,就有着影的擔當的天才。
但是作爲另一個時空的成年人,他自覺的把自己的心態放到了另一個層次。
鳴人,好像又一次的和小櫻表白了。
當然,結果智樹已經預知到沒有成功。
小櫻也已經蠢蠢欲動,智樹彷彿能夠感受到她在醞釀一場對佐助的完美告白。
當然,結果不用想。同樣是不可能成功的。
在看完未來第七班愛恨情仇開始的時候,智樹又想起了昨天。
秋本由真有些手足無措的過來找他,問他,伊藤誠一和她表白了該怎麼辦?
智樹在無奈中問由真,你的想法呢?
可是由真卻好像要哭出來,說,我也不知道。
就是這個愛哭的小女孩。讓智樹傷透了腦筋。
只好告訴她,假如你不知道答案,就將問題擱置,時間會揭示一切。
由真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這纔沒有哭出來。
“下一個,漩渦智樹!”
聽到叫到了自己的名字,智樹於是放下了所有的思緒。以及面對這些‘小學生’而獨有的優越感。
前往另一個屋子,考場是封閉的,只有考官和考生。在教室當中等着的學生們,只有叫到他們的名字,才能夠進入考場。
智樹悠悠然的走進了考場,甚至還哼着不知從何處聽來的小調。
伊魯卡看到了智樹走進來,然後說道,“漩渦智樹,現在要你變成水木老師的樣子。”
“嗯,好的。”智樹應了一聲,然後開始結印。
一陣煙霧散去,和水木幾乎完全一樣的人出現在考場中。
“不錯,智樹你通過了。”
伊魯卡點了點頭,就讓智樹下去了。
雖然在預想當中,這場考覈會十分的容易。但是智樹也沒有想到會輕鬆到這種層次。
就算鳴人天生對分身術的天賦爲負值,前兩次考覈也應該通過啊。
尤其是這第一次,考的不正是鳴人最拿手的變身術嗎?
智樹的心中,不禁升起一絲疑惑。
“下一個,漩渦鳴人!”
剛想到這裡,就喊到了鳴人的名字。
鳴人興奮的站了起來,走到智樹的身邊的時候,還自信的比出了大拇指。
到此時,智樹更加的想不通鳴人爲什麼不能夠通過了。
但是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之上,智樹還是照例翻開了一本醫書,《常見疾病醫療》
不一會兒,智樹甚至還沒有沉浸在醫書的知識中,忽然門外傳來了一陣猛烈的關門聲。
“下一次再使用這麼無聊的忍術,一定會開除你的!”
這是伊魯卡的聲音,鳴人……究竟做了什麼?
智樹有些好奇的看向門口,只見鳴人一臉狼狽的走了進來,撓着腦袋說道,
“我打敗伊魯卡老師了呢!”
這……
**術?
好吧,智樹終於明白鳴人爲什麼會前兩次考覈失敗了。
就憑藉着這種作死的個性,不失敗也是難得。
不過,說到底,他還是太過於孤獨。
即使被當成一個笨蛋,也好過被當做不存在好。
智樹想說些什麼,但是卻又停下了。
不是在合適的時機中,就算和鳴人說了。
他大概也會一笑了之,說道,“智樹,你在說什麼啊,根本沒那種事情。我可是很強大的。”
“智樹!”
天天站在門口,像是以往一樣呼喚道。
教室有些老舊的門框下,一個可愛的女孩,穿着旗袍,靜靜地站着。
烏黑的頭髮,丸子頭,眼睛眯起月牙般的笑意。
驚鴻一瞥,大概也不過如此。
智樹走了過去,問道,“你怎麼來了?”
天天拉住智樹的手,“凱老師聽到你今天畢業,於是就加緊完成了任務,打算爲你慶祝!”
智樹有些不好意思,“只是畢業考試,沒必要這麼隆重吧?”
“只是我們幾個人而已,哪裡隆重了?”天天吐了吐舌頭,反駁說。
畢業考試結束,就意味着忍者學校生活的結束。
當然,如果沒有通過第一次畢業考試的。將會參與到第二次的補考,第三次的補考。
他們還要留在校園當中。
班裡,甚至已經有考過的學生,約好一起去聚餐,來祭奠自己的忍者學校生涯結束。
鹿丸和丁次下着將棋,等待着豬鹿蝶三人組當中的‘豬’,山中井野的考試結束。
只有鳴人依然黯淡着位於角落,智樹打算邀請他一起參加。
到那時卻欲言又止,天天和小李,一定會將自己當做核心。處於邊緣的鳴人,大概會更加感受到被忽略的痛苦吧?
“智樹走啦!不然小李和凱老師說不定會趁這個時機,做什麼恐怖的訓練,到時候又會拖延好長時間。”天天一邊拉着智樹向外走去,一邊抱怨道。
“好了,好了。”智樹也不磨蹭,跟着天天向外走去。
半個小時之後,天色雖然還沒有變暗。但是隨着大多數孩子帶着歡樂與分別的離愁離開,空蕩蕩的校園,不免顯得有些孤寂。
秋本由真帶着歡快的笑容,小跑到伊魯卡的班級當中。
白嫩的小手上,緊緊的握住一個有着木葉標示的護額。
“智樹!你看我通過……”
聲音迴盪在空蕩蕩的班級,喜悅,忽然變成了落寞的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