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請讓一下。”
靜音低着頭,在思索着一些事情。她抱着豚豚,快步的走着。
卻沒有想到眼前卻多出如此之多的腳,擋住了她的去路,不過在這個時候,她依然沒有擡頭。
看着被拖的乾淨到發亮的實木地板……
“哦,好的。”智樹沒有想到會阻擋住別人的去路,下意識的回答。
然後身子側了一步,讓眼前比他高上許多的女孩通過。
但是他同樣沒有看這個女孩,只是看向自己的同伴們,繼續着自己剛纔的話題。
“今天已經搜尋一天了,所以我們還是離開……”
正當智樹說着的時候,忽然他的聲音扼住了。
在他目光觸及的地方,發現了一頭寵物豬。
難道說……
智樹看着剛好通過間隙那名女子的背影,
“請等一下!”
智樹趕忙伸手去拉靜音,柔弱無骨的感覺輕輕的在智樹的掌心迴盪。
靜音一愣,沒有想到自己的手居然會在這個地方被其他人拉住。
她立刻分辨出了一些事情,拉住她手的人,是一個孩子,但是卻是一個忍者。
不知爲何,拉住她手的那個人,使出的力氣似乎格外的大。
靜音回頭,目光略過掛在走廊上的畫卷,最後停留在四人的身上。
然而他們頭上的護額,第一時間觸及到了她的神經。
“你……你們是木葉的忍者?”
“靜音?”月光疾風下意識的問道,在此之前,他並不認識這個叫做靜音的女孩。
但是第九班卻有一張靜音的照片,畢竟她是綱手身邊最近的人。
不過靜音卻驚訝了起來,用蔥白般的手指指向自己的鼻子說,
“你們認識我?”
月光疾風搖了搖頭,“不認識。不過我們這次來,是想要找綱手大人的。”
靜音愣了愣,表情有些尷尬。
“你們不會是來找綱手大人治病的吧?”
“有什麼問題嗎?”
“綱手大人已經不會再給別人治病了……”
靜音深深嘆了口氣,似乎想起了什麼似得。
智樹怔了怔,忽然想到綱手現在已經得了暈血病這件事。
可是脈絡上的傷,可能並不需要進行需要見血的手術。
要和靜音說,自己是脈絡上的傷嗎?
可是那樣的話,自己是怎麼知道綱手大人現在恐血呢?
畢竟這個秘密,目前應該只有靜音和綱手知道吧?
“請你務必懇求一下綱手大人!因爲這是這個孩子還有許多重要的事情需要完成,他有着許多的夢想。拜託了!”
說着,月光疾風向着靜音深深的鞠躬。
任誰也沒有想到,平時看起來要麼冷淡,要麼會吐槽兩句的月光疾風。居然會爲了智樹的事情,如此的認真。
“這……”靜音臉上露出了很無奈的表情。
走廊當中,一下子就靜了下來。昏黃的日光照在地板上,似乎透露出一絲傷感。
當!當!當!……
不知從何處傳來的鐘聲,忽然讓人產生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情緒。
如果說找到了綱手大人,卻依然沒有辦法治好自己的傷,那或許纔是一種悲哀。
“靜音姐姐,我聽說您也是一位非常優秀的醫療忍者,您能先幫我看一下我的並嗎?”
智樹的聲音十分的清晰。雖然是在請求眼前的人。
但是卻沒有多任何一點的強迫的意味,也沒有露出失望之色,對眼前的人進行道德上的綁架。
但是另一方面,智樹也耍了自己一點小聰明。這樣就可以不動聲色的,讓靜音知道自己是脈絡上的病。
“我?當然可以。”
靜音點了點頭,她沒有理由去拒絕眼前這個孩子。這個時候,她才明白過來,原來所謂的病人是這個紅頭髮的孩子。
況且,他們又是木葉的人。
“謝謝。”
智樹衝着靜音微微笑了一下,沒有過分的誇張和喜悅。只是發自內心的感謝罷了。
靜音緩緩彎下身子,將豚豚緩緩的放在地上。
“那麼,你放鬆一點,不要試圖用查克拉抗拒我的查克拉。”
“嗯,靜音姐,這是一個做病人應該有的素質。”
靜音也笑了笑,半蹲了下去,將手緩緩的放在了智樹的胸口處。
這個孩子,究竟是受了什麼樣的傷呢?
她很好奇,明明從外表來看,這個孩子十分的健康。
倒是旁邊站着的,他的老師像是需要好好治療一下的樣子。
唯一一點讓她有些意外的是,眼前的這個孩子,遍佈在他體外的查克拉似乎特別的少。
完全達不到一個下忍該有的層次。
可是他又有帶班上忍,則說明了他已經成爲了一個下忍。
“是天生查克拉稀少的那種類型的人嗎?”
略微下了一個判斷之後,靜音緩緩閉上了眼睛,順着她的手流向智樹的查克拉,開始感知起智樹現在的脈絡狀況。
“什麼!怎麼可能這樣!!”
靜音猛然睜開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的神色在她的眼睛當中出現。
她將目光投向眼前的漩渦智樹,可是那個孩子的眼神當中還是一股正常的神色。
像是全然不知道自己受了多麼重的傷一般。
靜音遲疑了一下,但還是張開了口,“雖然說起來很抱歉……但是我想,今後你應該不適合做忍者了。”
她從未見過脈絡已經成了這樣的人,雖然在她的記憶當中,也曾見過因爲過度的使用查克拉,導致自己的脈絡被“灼傷”的人。
但是像眼前的這個孩子這樣,全身的脈絡,都好像腐朽乾枯的木頭一般,這簡直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因爲許多人的脈絡,在到不了這個層次的時候,就已經不能支撐,早就可以危急生命。
但是眼前的這個孩子的傷,居然是老傷,而且他從外面看,甚至沒有一點的事情,脈絡當中,雖然稀少,但是還是有查克拉在流通着。
簡直讓人無法相信!
但是作爲一名醫療忍者,即使眼前的孩子再不能接受,她也要告知這件事情。
他已經不適合做一名忍者了。
“雖然我不知道你受傷之後的這段日子是如何度過的,或許你極爲聰明,永遠把自己的查克拉控制在一個極其精準的範疇之內。但是作爲一名醫療忍者,我必須說……你這種行爲是極其危險的。一旦脈絡承受的查克拉再次超過負荷,你死亡的機率,超過九成!”
由真和誠一猛然怔住了,他們沒有想到,漩渦智樹的傷,居然嚴重到這種程度!
但是……爲什麼,爲什麼他從來都不說?有時候還像是一個傻瓜一樣,嘻嘻哈哈的說笑着?
夕陽的餘暉,似乎本就打算譜寫悲劇一般照在智樹的臉上。
但是智樹忽然擡起了頭,眼睛當中略過一絲堅定。
“這個結果,兩年前我就已經知道了……但是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