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亂石谷周圍是否有可疑的人”
直樹心中疑惑卻又不敢說出,他結了個印,使出多重影分身之術,山谷中瞬間多出幾百個直樹。提供最好的體驗他們彼此之間一句話也不說,閃身飛向不同的方向。
鹿丸看向遠方,lou出深思的神態。他焦急的等着直樹回來,但卻遙遙不見直樹身影。只聽耳邊喝殺聲不絕於耳,陽光的照射也不似先前那般刺眼了。
不知過了多久,鳴人捶了一下胸口,鼓足一口氣,加快了排毒的速度。不知爲何,鳴人只感頭暈目眩,眼前出現一幕幕的往事,童年、成長、朋友突然,景象定格在了那一刻那木葉村的人永遠不會忘記的一刻
毀滅
鳴人想起了那恐怖的畫面,耳邊響起了那爆炸的聲音。
一雙眼睛
一雙冷冰冰的眼睛
“是他”
鹿丸被鳴人的驚呼嚇了一跳,他很久都沒有聽到鳴人這般說過話了。
“是他”
鹿丸:“什麼”
鳴人:“長門”
鹿丸:“長門他不是已經”
鳴人:“我知道但這是那雙眼睛一定是那一雙眼睛”突然,鳴人停住了,他想起當年的景象,腦中電閃一般的飛過一個念頭
一個可怕的念頭
“不不”
鹿丸是何等的人他聽到鳴人說長門,又說到那雙眼睛,腦子便飛快的轉了起來。
“撤離必須撤離”
鹿丸大喊着。
沒有一個人朝他看來。
“木葉撤離”
他的聲音在這個如人間地獄般的地方顯得那麼的微不足道
鳴人閉上了眼睛。
“木葉忍者”這聲音輕輕的,像耳語一般。
所有的木葉忍者都是一震,彷彿體內受到了重擊一般。
“撤離亂石谷”
仍然是那麼的輕,那麼的柔,但聲音中透lou出一股威嚴。
所有的木葉忍者紛紛後退,佐助眉頭一皺,看了看遠方的鳴人,眼睛變化成了萬花筒的狀態。
天照
熊熊黑火
阻擋了敵人前進的步伐
卻說直樹放出幾百個分身後,本體飛快的奔在亂石谷的谷頂。突然,他感到一陣發寒,似乎身上所有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他感到不遠的上方,似乎有什麼可怕的強大力量。他定睛一看,卻什麼也看不到。但那強大的,如魔鬼般的力量卻又那麼的明顯,似乎自己一個不慎便要被它吞噬。
直樹思索了一下,決定用螺旋丸試試究竟。
螺旋丸一個純藍的球體在他手中旋轉。只聽他喝了一聲,飛如空中,朝那恐怖力量的源泉打去。
“啊”
什麼也沒有。
直樹在空中劃過一條弧線,他清楚的感受到了那一股力量。當他穿過那力量的時候,彷彿生命都在消耗。他難掩心中恐懼,對着那兒喊:“你是誰”
空中傳來陣陣的冷笑。
直樹心中一顫,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自從成爲鳴人的徒弟,他總是戰鬥在驚險任務的第一線,經歷了許許多多的戰鬥,直樹鍛煉出一種感受危險的能力。但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他會如此的恐懼。
恐懼那一片空氣,恐懼那無形中的人
那恐懼超過了死亡,似乎在死亡以外。他不能說出這種感覺,因爲此時的他已經不知道如何思考了。他的大腦一片空白,也許他連自己的名字都忘記了吧。
“你能感受到我,證明你有跟我交手的資格。別站在那裡了,用出你最得意的招數吧。”
直樹好似被潑了一盆冷水,思維被從不知名的地方拉回到了現實。
直樹吸了一口冷氣。
多重影分身解除
便在術解除的那個瞬間,直樹感受到了生的希望。
“我哈哈哈哈我直樹也不是蓋的”
空中:“哦好有點兒意思了。”
直樹嚥了一口唾沫,用他慣有的調侃式的語氣道:“哥們兒,現身吧太神秘了沒有意思”
空中傳來了陣陣笑聲。
突然,空氣彷彿凝聚了一般,直樹周圍多了一層氣牆,牆裡面的所有物質都是靜止的,牆外那陣陣廝殺吶喊之聲也能透過這牆隱隱的聽見。
“這裡屬於我們兩個了。”
直樹鼓起勇氣笑了笑,道:“別說得那麼曖昧好不好。現身吧”
只見空氣彷彿凝聚在了一起,直樹突然看到一雙冷冷的眼睛因爲他看過木葉禁書,他一眼便認出那便是輪迴眼
直樹倒吸了一口涼氣,此時他纔看清那人的相貌。只見他相貌清秀,眉宇間透lou出淡淡的憂傷,此時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那少年道:“你出招吧。”
直樹知道自己今天九死一生,想到此處反而心中一片空明。他突然哈哈大笑起來,連那少年也是一愣。直樹此時抱着必死的心情,蓄積自己所有的查克拉。
他心道:“反正我也活不了,拼了老子的老命也要傷到你”他眼角突然看到下方那一抹金色,那麼的溫暖,那麼的可kao。
“師父他他能救我。可現在我在這個結界裡面對這個傢伙,他怎麼救我”
“遇到打不過的人就跑,跑不了就拖拖延時間”想到此處,直樹打定主意拖時間。
少年看直樹續集查克拉,卻又突然停止,冷冷的道:“怎麼”
直樹發揮自己表演天賦,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說:“我也算混的不錯。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誰”
少年冷冷的看着直樹,一句話也不說。
直樹:“那能不能告訴我你的計劃反正我也是必死無疑的了。”
少年高傲的看着直樹,仍然沒有說話。
直樹心中發慌,面上卻不表lou出來,道:“難道你怕我能活下來,將你的計劃告訴我師父”
少年:“告訴不告訴,都是一樣了。”
直樹:“哦”
少年:“木葉馬上就要淪陷了。”
直樹驚呼:“什麼”他原道眼前少年有什麼陰謀詭計可以重創木葉,卻萬萬沒有想到少年竟自信到讓木葉淪陷的地步。他心頭大震,倒也不是裝給那少年看的。
少年:“三年前,我的手下煉到了木葉,用他的秘術將血種植入了木葉忍者中,中了秘術的人會完全失去理性的聽從施術者,直到血種發芽,三年後的今天,種子發芽了,我的計劃也終於可以實行了。”
直樹驚得合不攏嘴,只是呆呆的望着眼前的少年。
少年:“還記得他們從木葉回來的那個晚上,煉對我說了兩個特別的少年。其中一個便是正宇。”
直樹:“正宇”
少年:“他跟我說,在他將血種植入木葉一個忍者的身上時,被這個少年發現。本來煉想殺他滅口,卻發現他天賦異常,便決定將血種也植入這個少年。後來我找到了他,散去了他身上的血種。現在想來當時我的決定是正確的。”
直樹:“什麼你”他原本認爲正宇是受到操控纔會那樣對鳴人的,聽到了少年前面的話他更加確信了自己的猜測。但少年卻說自己除去了那可以控制別人的“血種”。他無法相信,只能靜靜的聽着。
少年:“當時我怕到了三年後,血種一事出現問題,保險起見,我必須有一個真正聽從我命令的人。”
直樹:“你選中了正宇”
少年:“是啊。當時我又看了另一個少年,這個少年便是你。”
直樹冷汗直流,心臟彷彿受到刺激一般顫抖起來。
“那你爲什麼沒有選我”
少年:“原因有三。一,當時你本領不如正宇。二,有漩渦鳴人的看守,我無法接近你。三,哼,你沒有野心。”
直樹:“野心”
少年:“不錯。我現在還記得正宇見到我時的樣子他是那麼的渴望成爲人上人,他是那麼渴望的獲得力量,他是那麼的崇拜我。”
直樹越聽越驚:“你沒有控制他麼”
少年:“沒有。一切行動,他都是自願的。包括這最後一計”
直樹:“最後一計”
少年:“當晚,我告訴他,要先讓他中毒才能將漩渦鳴人推向萬劫不復之地的道理。哈哈哈哈我怎麼會留下他的命剛纔我已經將他殺了,嘿嘿,殺他前我還騙他,如果他能殺了旁邊的那個女人,我便給他更多的權利這傢伙也是個厲害的角色,竟然心不驚肉不跳,一刀就戳死了旁邊的那個女孩。嘿嘿,現在他在地獄中還在做夢啊還在做成爲一國之主的夢啊。真是可笑。”
直樹:“不可能你說謊”
少年:“血種一術會隨着施術人的死亡而消失。今天快天亮的時候,煉死了,術也解了,但正宇還是成功的害了漩渦鳴人。真是我的好手下啊。”
直樹呆呆的說不出話來。他知道所有的忍者突然發難,卻又突然清醒,唯獨正宇
他茫然的看着眼前的這個少年。
少年:“你知道麼,煉是我最得力的手下。你知不知道我爲什麼跟你說這麼多”
看到直樹茫然的表情,少年繼續道:“當年,煉也給你植入了血種。但你並沒有受到控制。我不知道這是爲什麼,所以你出招吧,讓我看到你的特別之處吧。”
其實,血種之術植入到人體內後,會在清醒後有一個適應段,大約一個小時,過了這一個小時,血種纔算真正的被植入了。直樹當年被煉扔進藏禁術的禁術之屋時被植入了血種,可煉萬萬沒有想到直樹醒了便開始看禁術。說來也巧,直樹本身天賦異常,又碰巧看到了禁書中的“禁固之術”,無意將血種禁固住了,直到後來學習鳴人的忍術,查克拉與日俱增竟然覆蓋住了血種。想那煉死後也是不明不白的了。
少年:“快點吧。解決了你,我就去解決外面的人。所有人”
直樹大驚,只好再想法子拖時間,道:“哼憑你的那些烏合之衆,怕不能讓木葉顛覆吧”
哪料得少年竟道:“對啊。所以,他們也要死。”
直樹大驚,喊道:“你什麼意思”
少年:“很久以前,漩渦鳴人還不是火影的時候,木葉曾經一度差點滅亡。那個術,很不錯。”
直樹心中電閃火光,突然想到了那一層。
“你不會”
少年:“不錯將我的人和木葉的人一起全殺光”
直樹頓時醒悟。
原來底下的那些外敵都是爲了引出木葉主力才被聚集到了一起。這一計不可謂不毒啊
少年的聲音很冷,直樹的寒毛都豎了起來:“時候差不多了。你要不動手,我就失去耐心了。”
想起剛纔少年所說的一切,直樹心中燃起一片怒火,他失去了理智。他不再拖延時間,他知道自己無法出這個結界,現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消耗對方的查克拉
螺旋丸
沒有用
大玉螺旋丸
仍然沒有用
水遁螺旋八方柱
這個術跟當年鳴人用的風遁螺旋手裡劍是一個級別的,但仍然沒有用
他太強了強到讓人無法想象
直樹鼓足所以查克拉,爲我所用
成敗在此一舉
少年沒有躲,反而棲身迎了過去,受了直樹的術
直樹:“你”
少年冷冷的笑着,笑着
直樹吸着對方的查克拉,感到那查克拉彷彿無窮無盡一般,便是再吸個三天三夜也吸不完。他從來沒有遇到此等怪事。
少年任由他吸着,吸着
直樹只感體內查克拉越來越多,體內五臟六腑都好似要爆炸一般。
“啊”他喊了出來,聲嘶力竭。
極限
這就是極限麼
爲什麼
爲什麼
直樹質問自己。
少年:“放手吧,你還能多活一陣。我留你也許還有用處,雖然用處不大。”
直樹滿臉鄙疑的看着眼前這個少年,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你當我直樹是什麼人我豈可委屈求全告訴你,我是木葉忍者”
說完用盡所有力氣,似要把對方的查克拉一舉吸盡。
破了
他感到自己像個氣球一樣,破了
少年用輪迴眼看着直樹,直樹感到自己身體周圍的查克拉竟然漂向那個少年。物歸原主了麼自己的查克拉也被吸了過去。
該笑還是該哭呢
想吸別人的查克拉,自己的卻被吸了去。
直樹心道:“這就算利息吧”
直樹:“餵你叫什麼”
少年不屑的看着直樹,道:“我是神,不敗的神。”直樹直視少年那恐怖的眼睛,嘴角撇出一個清晰的“切”的聲音,用微弱到幾乎聽不見的聲音道:“你不會贏的我知道我一直知道”
少年冷冷的笑了笑,消失了。
直樹躺在亂石谷谷頂,隱隱的看到不停變化的雲彩漸漸模糊,他的意識變得脆弱無比。不知道過了多久,只聽到遠處的廝殺聲越來越尖,突然,轟隆一聲比雷鳴還壯闊千倍的聲音響起,直樹感到大地都在不停的顫抖,所有的廝殺聲突然停止了,也許是被那轟鳴聲掩蓋了
直樹此時感官變得遲鈍,他哪裡知道周圍發生的恐怖事情呢他此時油枯燈滅,聲音傳入他的耳朵已然小了千倍,但那聲音仍然是說不出的恐怖,說不出的駭人。
靜
靜的可怕
周圍的空氣都比往常顯得蒼白一些
直樹心道:“爸爸媽媽兒子不能保護你們但兒子已經盡力了”不知爲何,此時的直樹思維突然變得十分清晰,心中一片空明。
“我練忍術到底是爲了什麼保護村子裡的人對但我還是沒有保護成功啊大帥哥將要死了,不知村子裡的女孩會不會想我”
“真是的,死都死得不明不白的。唉,底下的人還在廝殺麼這廝殺到底是爲了什麼呢爲了幸福如果殺人可以獲得幸福,那麼那人一定有毛病。爲了過得更好哼,跟戰爭比起來,和平是多麼的可貴呢,可他們卻放棄這可貴的安寧,又爲了去追求什麼呢”
“他們追求的這東西真的很可怕,讓人喪失理智”
直樹左思右想,卻無法猜透那些發動戰爭的人的心裡。
他累了,很累很累。
直樹感到自己的氣息愈來愈弱,心中卻愈來愈空明,他想起了他的朋友,從孩提時代的玩伴,到執行任務時的夥伴,小飛,比利歐,舞,皓月,信長,秀銘,幽,清一,夏影,庫德
所有的朋友他都想了個遍。
最後停留在了那個熟悉的名字,他彷彿又看到了那張熟悉的臉龐。
“傻妞又想到你了”
彩夏清秀的面孔像一朵雲一樣,漂浮在直樹的腦海中。
“真想永遠這麼看着你啊”
不知爲何,直樹臉上lou出了微笑,這微笑透lou着無奈,憐愛恐怕連他自己也不清楚微笑中到底透lou出多少的愛。
“如果可以,真想再聽你罵我一句啊”
想到這裡,直樹的思維停滯了,他感到自己的身體像羽毛輕飄飄的,彷彿沒有了一絲重量。但直樹臉上仍然洋溢着安詳的喜樂,也許,這就是幸福吧。
突然,兩滴不知是什麼的水滴到了他的臉上
滿臉含笑,直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