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說什麼？”
對於大蛇丸這句莫名其妙的話，鳴人眉頭皺的更緊了。
難道說他在拖延時間？
鳴人被自己腦海裡的想法嚇了一跳，隨即頗是自嘲。
大蛇丸想要滅了他也就是分分鐘的事情，當然那是不動用九尾查克拉的前提下。
可就算他有九尾相助，對方也沒有任何理由這樣子來拖住他啊？
沒準就兩人這會兒的對視對話間，佐助那邊早就完事了。
“真不知趣啊！那股氣息如此的迷人，你居然視若無睹，太暴殄天物了。”大蛇丸嘶啞的聲音裡帶着的不知是嘲笑還是什麼，頓時把鳴人數落了一頓。
只是，除了從他身上感受到一股如墨般的邪惡，如血般的殺氣外，鳴人根本就感受不到其他的氣息。
當然這兩種氣息對大蛇丸來說或許可以稱得上迷人，但是有必要用懷念來形容嗎？
很明顯對方說的不是他身上的氣息。
可是也沒道理是自己身上的呀！
鳴人知道大蛇丸對自己很感興趣，但這種興趣不是針對他這具身體，而是針對他這個人。
因爲他表現出了太多令大蛇丸驚奇的力量，所以他正帶着好奇的目光在看着他能夠走到何種地步。
所以即便上次鳴人毀掉了他一個身體，大蛇丸也依然沒想過要將他抹殺。
所以鳴人的氣息對他來說可以是有趣，也可以說是迷人，但要說懷念……如果在昨天相遇時說起，鳴人最多也就起一身雞皮疙瘩，而不會有其他的懷疑，不過今天，那就太格格不入了。
故此，大蛇丸所說的那股氣息，應該不是來源於他的身上。
而既然不是來源於他的身上，那他幹嘛要看着自己說這種噁心人的話？
鳴人眉頭緊皺，再次出聲問道：“你到底想說什麼？別老打啞謎了，我和你應該沒那種默契。”
“我曾經研究過初代大人的細胞，試圖通過培養他的細胞將他的能力在別的個體身上體現出來。”看着沒耐心的鳴人，大蛇丸微微搖了搖頭，說起了一段毫不相干的話。
聽到這個，鳴人心中的不解更盛，初代火影和他有什麼共通的地方嗎？有，那就是兩人都是木遁的血繼限界能力者。
大蛇丸這時候說起這個，難不成他懷念的那股氣息還真是自己身上發出的？
可是這也不對，初代火影的木遁氣息能夠蘊含在他的每一個細胞內，並不需要特殊融合才能產生，而鳴人的卻不是這樣。
他必須通過融合之力，將水土兩種查克拉結合後才能形成，到了這個時候纔會散發出木遁的氣息，否則平常狀態下他的身上也就是散發着漩渦一族的血脈氣息，或者是九尾外泄的一些查克拉氣息而已。
他依舊沒有想明白，所以，繼續看着大蛇丸，等待他的下文。
“初代的能力太強，木遁能量幾乎蘊含在他的每一個細胞中。然而就算是隻是一個細胞的木遁能量，想要將它從本體中剝離，再移植到其他的受體上，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大蛇丸看着鳴人的目光露出了些許回憶的神色。
“這當中，一部分是因爲受體的體質問題，但是還有一部分原因是木遁能量離了本體的束縛，就會變得狂暴起來，很少有人能承受得住這種狀態下的木遁能量對身體的衝擊。”
“後來，我發現孩童比大人更能適應這股能量的肆虐，便將研究的重心由大人轉爲了小孩，只是，結果依舊不盡如人意。”
說到這裡，大蛇丸突然輕笑了一聲，彷彿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
“有一個被我遺棄的實驗品被團藏給撿去了，那孩子能活下來確實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只是，團藏以爲撿到寶了費盡心機將那孩子隱藏在根裡，並且親自教導他忍術，殊不知，這孩子其實和他那隻手臂一樣依舊是失敗品。”
團藏那隻植滿寫輪眼的手臂並不穩定說它是失敗品還可以理解，但是天藏，雖然他無法繼承初代的所有能力，但至少他的身上沒有什麼不穩定的因素存在，木遁術在他用來也挺麻利的，這樣的情況不能說是完美品，至少也不應該是失敗品吧？
鳴人依舊沒理解大蛇丸的意思，他和他的思想似乎始終無法處於同一頻段。
“什麼是木遁？”看着鳴人的神情，大蛇丸知道他在想着什麼，突然開口問道。
不過，沒等鳴人回答，他便自顧自地又說了下去。
“水土澆灌的是希望，是生命的勃發，木遁便是生命之源。”
聽到這裡，鳴人愣了一愣，感覺這話他似乎在哪聽過。
忽然他想起來了，當初團藏第一次指點他木遁忍術時便說過類似的話，還有初代手札中開篇部分，對木遁的總述裡也提到過這樣的話。
木遁，是生命之源。
“他們都以爲水土澆灌的是生命的土壤，而生命破土而出那便是木遁的全部……”大蛇丸輕蔑一笑，“這真是無知的可怕。木遁乃生命之源，豈是普通的攻擊手段就能代表它的全部？木遁的強悍在於生生不息，在於它的生。生命的氣息，總歸是那麼迷人的，木遁的氣息，總歸是那麼令人懷念的。”
說到最後，大蛇丸的臉上又露出了最開始時的那種神色，而到了這時鳴人也終於明白了他到底在感慨什麼，到底在懷念什麼。
可是，明白是明白了一些，但他的疑惑依舊存在。
木遁的氣息他有，而且他身上的木遁氣息會更加符合大蛇丸懷念中的那種，因爲他不是細胞移植的實驗體，他是真正的木遁能力者。
但問題是現在他身上沒有這種氣息，因爲他沒有提取出木遁的查克拉。
也就是說在這附近有木遁的氣息，而且是和他一樣的木遁氣息。
除他之外，這個世界上難道還有另外的完全的木遁忍者存在嗎？
鳴人驚愣了一下，不過隨即便回過神來，不管是誰，應該就在這附近，他剛剛的注意力全在大蛇丸身上，這會兒才趕忙將感知鋪開，尋找着那股氣息的存在。
突然，鳴人的眼神微縮，在他的感知裡呈現出了一個人影。
那人擁有着一頭緋紅色的長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