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斯內普的帶領下,人們來到了校長辦公室,站在門口的石獸跟前,“口令?”雕像說道。
“鄧布利多,”斯內普說道,隨着他的話音,石獸滑到一邊,露出了後面的螺旋樓梯。
“……“達倫看到不少人都張了張嘴,但最終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走進校長辦公室,達倫發現這裡跟以往沒什麼變化,牆上依舊掛滿了肖像,連辦公桌都沒換,只是上面的小銀器們都不見了。
斯內普走到掛在校長座椅後面鄧布利多的肖像前,對它說道,“鄧布利多,非常幸運,你的願望達成了,至少大部分。”
肖像畫裡鄧布利多聽到斯內普的話,動了動,彷彿剛剛睡醒一樣,“西弗勒斯,你知道,我有很多……”
“魂器,”斯內普打斷了鄧布利多,引起周圍肖像畫裡校長的畫像一陣不滿,但他繼續說下去,“他們的進度遠遠超出想象,已經摧毀了你告訴他們的所有魂器。”
鄧布利多的畫像好像還需要時間來理解斯內普所說的,它等了一下,看向哈利,“這是真的嗎?”
“是的,教授,”哈利說道,“在您,離開以後,達倫找到並摧毀了拉文克勞的冠冕還有赫奇帕奇的金盃,前幾天我們又消滅了納吉尼,按照您之前所說的,神秘人所有的魂器都被摧毀了,他不再是不可消滅的了,所以……”
“所以我們集合了所有人,準備與神秘人展開最後的戰鬥,”穆迪插了進來,他緊緊盯着鄧布利多的畫像,“但是,他告訴我們,說那是不可能的,還說你有事情沒有告訴我們,而且他還知道魂器,似乎你只把這件事情告訴了一個食死徒,以及四個還沒有從霍格沃茨畢業的學生。”
“哦,阿拉斯托,”鄧布利多苦笑着說,“這件事情比你們想象的要複雜,所以,我沒有告訴你們。”
“嗯,我明白,”穆迪點點頭,“你一向都是對的,顯然這次也是,但我不得不說,在聽他們說過尋找並摧毀那些魂器的事情之後,”他搖搖頭,“太危險了,你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四個孩子身上,萬一他們……”
“教授,”達倫開口轉入正題,“按照哈利所說的,我們已經摧毀了所有的魂器,但爲什麼斯內普教授還說我們無法消滅神秘人呢?”
“……”鄧布利多看了看屋子裡的人,“能不能給我和哈利一點時間單獨談談?”他的視線停在哈利身上。
“哼!”斯內普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冷笑。
“哦,”穆迪看了看屋子裡的人,確實有點多,“好的,但希望你能快點,現在時間很緊迫。”
“不!”突然哈利說道,“到現在,沒有什麼秘密需要只告訴我一個人,所有的事情都是大家一起完成的,特別是達倫,他從有求必應屋裡找到了拉文克勞的冠冕,赫奇帕奇的金盃也是他從貝拉特里克斯在古靈閣金庫裡取出來的,沒有他們,我不可能完成這些,你可以在他們面前說出來。”
“還有穆迪,布萊克,盧平,金斯萊,麥格教授,他們都是鳳凰社的成員,跟食死徒戰鬥過,我不認爲有什麼秘密需要對他們隱瞞,在一個食死徒知道它之後。”
哈利說完之後,房間裡安靜了一瞬,人們都看着他,“謝謝,哈利,”達倫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赫敏與羅恩也同樣如此,成年巫師則認真的點頭以表示謝意。
人們的視線重新回到了鄧布利多的畫像上,“教授,您可以說了,”哈利說道。
鄧布利多凝視了哈利幾秒鐘,開口說道,“好吧,既然你堅持,“它想了想,”一切都源於伏地魔試圖殺死你的那天夜裡,當莉莉用自己的生命擋在伏地魔與你之間時,那個殺戮咒反彈到了伏地魔身上,伏地魔靈魂的一個碎片被炸飛了,附着在坍塌的房子裡唯一活着的靈魂上。“
“靈魂的一個碎片,被炸飛了,唯一活着的靈魂……“羅恩喃喃的重複着,“這是什麼意思?”赫敏拉了拉他,用眼神示意對方不要說話。
“房子裡唯一活着的靈魂,”哈利同樣茫然的說道,“在那座房子裡,當神秘人施放殺戮咒之後,所有人都死了,只有……”他擡起了頭,目光中充滿恐懼。
鄧布利多閉上了眼睛,但繼續說下去,“伏地魔的一部分活在哈利體內,使他有了與蛇對話的能力,着同樣可以解釋爲什麼他可以連接伏地魔的思想,儘管他並不願意這樣做。“
“可是,這樣的話,“赫敏不敢再說下去了,因爲那結果太令人恐怖。
“是的,“鄧布利多依舊閉着眼睛,”伏地魔的靈魂碎片依附在哈利身上,就跟那些魂器一樣,只要那片靈魂沒有被摧毀,伏地魔就不可能死,他,是最後一個。”
儘管斯內普一直都沒有說話,但達倫看到他的面孔抽搐了一下。
“那麼,我……我必須死?”哈利用空洞的聲音說道。
“而且必須由伏地魔親自動手,那是非常重要的。”
房間裡徹底沉默下來,人們都在努力理解剛剛鄧布利多所說的一切。
突然,布萊克叫了起來,“這不可能,鄧布利多,你一定是搞錯了!“他激動的衝着畫像喊道,”你對哈利說過,魂器只有六個,現在它們都被毀掉了,沒有魂器了,沒有了!“
鄧布利多沒有回答他。
“這不可能,“布萊克依舊說着,”哈利的身體裡只有他自己,不可能……不可能……我還以爲……這麼多年來……你一直都在保護他,可是……”
“我們保護哈利,是因爲必須調教他,培養他,讓他磨鍊自己的能力,”鄧布利多說,仍然緊閉着眼睛,“與此同時,他們之間的連接也變得越來越強,像一種寄生的生命,只有死亡才能真正完結這一切。”
“你讓他活着,只是爲了他能在適當的時候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