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齊刷刷地劍尖,我只是微微一笑。
五脈的長老臉色則瞬間有些不好了,一多擊少,趁人之危,這就是他們五脈長老教出來的好徒弟。
戒律宗的那幾個考官卻沒有說什麼,也就說這並不違反規則。
但是我卻聽到戒律宗的一位長老緩緩道了一句:“天師賽出現這樣的情況,這還是北天門有史以來第一次,我們來打個賭,那個小子能撐幾個回合呢?”
其他幾個長老也是紛紛說出了幾個數字。
“三!”
“二!”
“四!”
……
那些人中,猜的最多也就是四個回合。
“呼!”
白雲觀,路丞義旁邊的一個人對着我直接動了起來,在他出手的瞬間,另外兩個白雲觀的弟子,也是揮劍從側面向我刺來。
這三劍來自不同方位,可每一劍都是衝着我的要害而去,他們不是要贏我,而是殺我。
我的眉頭不由緊皺。
御雷甲在我身上飛快開啓,隨着氣場散開,“吱吱”的紫色雷紋就遍佈我的全身。
“當!當!當!”
我沒用身體硬接,而是藉着氣場開啓後的速度提升,飛快向側面躲避,同時一腳飛踹,將其中的一把劍踹開,撞到另外兩把劍上,頓時發出了金屬的碰撞聲音。
同時我的身體“呼”的一聲飛了起來,然後再起腳分別在那三個人臉上各踹了一腳。
“嘭!嘭!嘭!”
因爲我本來就站在比武臺的旁邊,三腳踹出,那三個人就被我瞬間踹出比武臺。
掉下擂臺就是輸,白雲觀一瞬間少了三人。
我能明顯的感覺到,我這速度和力量比和李雲瑤訓練的時候還要強很多。
在和李雲瑤訓練的時候,都會考慮傷到彼此,所以出招無論力量還是速度都有所保留。
而今天,他們是抱着殺我的心出招,我自然也不會留手,全力開起後的速度和力量,我自己都有些驚訝。
在踢飛了那三個人,我丹田內的氣海不停翻滾,滾滾氣浪流入我的氣脈,我周身的御雷甲瞬間更加強大了。
我的速度還在增快。
御雷甲可不是單單的防禦,氣場佈滿了雷屬性,會讓我的速度大大增加。
路丞義愣了一下,然後揮劍也是“呼”的一聲刺了過來,於此同時他大吼一聲:“想揚名立萬的趕快動手,誰殺了是誰的!”
路丞義話音落下,剩下的十幾把劍同時對着我飛了過來。
我御雷甲開啓,飛快地躲避。
“呼呼呼……”
“吱吱吱……”
奔跑的時候,我周身的風雷相交,不停發出聲響,不過那些揮劍斬來的五脈弟子卻沒有絲毫的遲疑。
“噹噹噹……”
儘管我的速度很快,可不一會兒的工夫,還是有數劍劈在我的御雷甲上了。
而我再想要像剛纔那樣去還擊就沒有那麼容易。
之前那三個人攻擊我,完全是因爲輕敵,被我找到了機會,我露了一手後,這些人也都謹慎了起來,根本不會再給我任何的機會。
那些劍打在我的御雷甲上,御雷甲擋下了大部分的威力,還是有些微弱的氣浪打在我的身上,我的胳膊、腿、後背,不少地方都發出滾燙的痛感。
一時間,在比武臺上,我好像成了過街老鼠一樣,一邊亂竄,一邊被五脈弟子拿着長劍猛打。
看到我的模樣,臺下的五脈弟子紛紛叫好,在他們看來十七個人打我一個,佔了上風就是一件很光榮的事兒。
他們人多勢衆,攻擊起來絲毫不留空隙,我躲避都是問題,根本沒有時間施術反擊。
“嘭!”
就在這個時候,不知道誰在我後背上踹了一腳,我整個人沒站穩,就向前栽去。
我的身體失控,而在我的前面同時刺來五六把劍。
那些劍全部對準我的胸口。
雖然有御雷甲防禦,可面前這幾個人全部都是神佑天師的實力,我能防住一把劍,可是防不住五把啊。
完了,我的青雲路就要這麼結束了!
“噹噹噹……”
那五六把長劍刺到我胸口的御雷甲上,一股股氣浪穿過御雷甲打在我的胸口上。
“噗!”
我不禁吐了一口血出去,直接噴了面前五個人一臉。
他們忙着揮手擋血,這就給了我機會,我擡腿踹飛了正中間的一個人,然後飛快再向旁邊躲避。
因爲此時又有幾個人揮劍過來。
我在努力狂奔的時候,胸口又是一悶,一口黑血就噴到了比武臺上,我身後的五脈弟子,依舊窮追不捨。
那個被我踹飛的神佑天師,也好不到哪裡去,他捂着胸口也是“噗”的吐了一口血。
同時我還看到他的胸口殘留着“吱吱”的紫色電紋。
我這御雷甲不但防禦驚人,還可以讓我全身都佈滿紫雷屬性,而我可以藉助這些紫雷屬性去攻擊。
被我踢到的那個人,在吐了幾口血後,又站了起來,他的身體好像並未受太重的傷。
難道他吐血,只是因爲我那腳帶的電,只是電的他牙齦出血了,而我誤以爲是吐血了?
“噹噹噹……”
又是幾劍落在我的後背上,一瞬間我整個人被打的摔倒在地上,又是數劍同時砍來,我沿着地面來回滾,那些劍“噹噹”地砍在比武臺上,直冒火星。
就在這個時候,我感覺一股陰氣沿着地面向我襲來。
我奮力一滾,然後一個驢打挺,從地上跳起來,然後“呼”的一聲跑出了二十多米,一下和衆人拉開了距離。
那股陰氣沒有打到我,而是“嘭”的一聲,在我滾過的地方,炸出一團黑色的小蘑菇雲。
比武臺也是“轟隆隆”動了一下。
此時戒律宗那邊幾位考官長老也是“譁”一聲全部站了起來,因爲考官站了起來,五脈的弟子也是一下停手了,他們以爲比賽中出了什麼事兒。
此時路丞義緩緩站出來道了一句:“怎麼,被我們白虎堂的‘尋陰手’給震驚到了吧,這可是我們白虎堂的絕學,而我早早地就學會了。”
路丞義洋洋得意。
白雲觀的不少弟子也是爲路丞義喝彩。
可戒律宗的衆位考官卻不是看路丞義,而是把目光聚焦到了我身上。
我則是一臉的糊塗,這是怎麼了?
之前提議打賭的那位戒律宗長老緩緩說了一句:“剛纔那小子的步伐你們看到了沒,紫氣天師才能施展的仙影步,幾乎等同於瞬移,他正是用了這招脫困。”
另一位長老考官則是道:“是啊,可那小子明明只有入門天師而已,難不成和他身上的極品紫雷屬性有關係?”
很快又一個人站出來搖頭說:“那不是仙影步,只是他突破極限跑出來的速度而已,那小子在危急時刻,竟然突破了自己的速度極限,着實不易。”
聽到那幾位長老是在討論我剛纔逃脫的速度,而非是路丞義的所謂的尋陰手,衆人一片譁然。
路丞義的臉色更是瞬間變得無比難看。
那些爲路丞義歡呼吶喊的白雲一脈弟子,現在都低下了頭,他們大概是覺得很丟人吧。
而我這邊見衆人停住,好不容易有了施法的機會,自然不能措施,飛快運轉氣脈,捏動指訣,穿山矛的術法已經運轉了起來。
此時臺下忽然出現了給我的加油聲!
“師叔祖加油!”
“師叔祖堅持住!”
“……”
是雜物院的衆弟子。
這是在雜物院,其他五脈的弟子再多,也不可能有雜物院的弟子多,一時間此起彼伏的加油聲響徹整個比武場。
聽到他們的加油聲,我身上也是燃起了一股豪氣,丹田內的氣海也是又一次激烈的翻滾了起來。
我身上的氣脈擴張,一股股氣浪傳遍我的全身,一瞬間我的頭頂出現了一根橫斜着的紫金長矛。
那長矛丈餘長,渾身閃着金色的雷紋,看起來極其威嚴。
在我召喚出穿山矛的時候,那五脈弟子也是醒悟過來,再次揮劍要追趕我。
這次我沒有再退,而是召喚穿山矛帶着紫金雷紋對着人羣就刺了過去。
他們一個個都是修行的天才,自然能判斷我這一招威力的強弱,一時間紛紛向後躲避。
我這一擊瞬間打空,直接刺到了那羣人之前站立比武臺地面上。
“轟!”
一聲巨大的爆炸,比之前路丞義那尋陰手引起的響動更大,比武臺晃動也是更加的劇烈。
頃刻間,我對面的半邊比武臺瞬間崩塌。
“轟隆隆……”
半邊的比武臺被劈的粉碎,那些後退的五脈弟子一時間反應不過來,紛紛隨着比武臺的崩塌,摔了下去。
不少人還被落石給砸傷了。
我這穿山矛這麼強的嗎?
不對,我的眼前怎麼變成了血紅色,我的狐瞳什麼時候開啓了,難道是因爲被追趕,猛打,心中積攢的憤怒,隨着雜物院衆弟子的歡呼帶來的豪氣,在不知不覺間一同爆發了!?
的確,剛纔那一擊,我拼盡全力在宣泄心中的怒火。
狐瞳之下,我的丹田內的氣海,一泄而空。
五脈弟子紛紛落下比武臺,而我的身體卻不停地晃悠了起來,我丹田的氣息已然耗盡,我整個人也是筋疲力盡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又有一個身影從亂石中飛了出來,此人正是路丞義,他手握長劍對着我的胸口刺來。
因爲氣海內的氣息耗盡,我周身的御雷甲也已經消失,我也無法再做出任何的反應。
難道我要輸了嗎!?
我,命懸一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