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亂的長髮散落下來遮擋了不雅露在外面的身體,喬小麥瑟縮成一團看着江一行血紅的雙眼。一行和別的富二代不同,他英俊斯文,溫文爾雅,此時卻如一頭受傷的野狼,只片刻愕然便撲上去,重重一拳就往易向西身上砸去:“畜生,無恥……”
喬小麥死死地咬住嘴脣,只希望腳下裂開一道地洞,瞬間把自己吞噬。這視頻是怎麼來的?那些話,真是自己說的?怎麼會?無形的陷阱已經籠罩,她卻只能坐以待斃,任人宰割?
那叫易向西的男子也不躲閃,鼻樑骨頓時歪在一邊,鼻血泉涌一般出來。
“你這個畜生……欺人太甚……我要殺了你……”
江一行再要一拳揮過去的時候,他反手,以極其漂亮的小擒拿之勢將他扭住,沉聲道:“第一拳是我欠你的。第二拳就不必了。這麼動怒幹什麼?不就是個婚前告別的遊戲嗎?現在很多女人喜歡來這一套,喬小麥,她還是你的老婆。我不過擁有她一晚而已,你能擁有她的日子可是一輩子……”
江一行再一次瘋狂地撲上去,門口的所有女眷都尖叫起來。江母黃慧文見狀,拿起皮包就衝上去一股腦兒地往易向西身上砸去,其他女眷也涌上來幫忙……
亂成一團糟的時候,有幾個人衝進來,大聲喊:“住手……警察!所有人都把手舉起來……”
所有人都停下來,幾名警察衝進來,將局勢徹底控制,爲首的人大聲道:“是誰報案?”
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投向喬小麥。
喬小麥哆哆嗦嗦指着易向西:“昨晚這個罪犯闖進來……我不認識他……”
派出所裡,喬小麥頭髮散亂,身上胡亂披着一件寬大外套,整個人瑟縮成一團,只是緊緊地抱住自己的頭,腦海裡一片空白。江一行坐在她旁邊,臉色鐵青,整個人已經被這突發的醜聞打懵了。而對面的易向西卻無動於衷,彷彿天塌下來也只當是被子蓋着。任何人問他話,他都不理不睬。
值勤警察老張大致瞭解案情後,心想,這都是什麼事兒啊,但是,原告堅稱不認識被告,而且鬧上了派出所,這其中必有蹊蹺。
但是嫌犯卻老神在在,看人的目光是斜視,帶着七分輕蔑,好像這派出所不過是他家的廁所一般。老張大怒,拍桌站起來:“易向西,你現在是嫌疑犯,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配合……”
“嘖嘖嘖!什麼叫犯罪嫌疑人?別說得這麼難聽,我是偷了還是搶了?……”男子打斷他,笑嘻嘻的,沒有半點“犯罪”的恐慌,彷彿在對自己的家奴發號施令,“你若是識趣的,先給我來一瓶茅臺壓壓驚,恭恭敬敬的送我出去,我也就不追究你的不敬行爲,否則的話……”
老張氣得笑起來:“你是誰?竟敢如此大言不慚?哪怕你老子是李剛,只要你犯了罪,我照樣將你繩之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