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滿不在乎,好像剛纔他對她的非禮從來不曾發生過:“易大人,你是小東的親大哥,我也尊你一聲大哥,你要是看好了那份喜帖,你告訴我,倒時候,我就發這種款式給你……”
易向西面如土色,身上的火焰忽然被澆熄。
她卻笑得更加愉快了,她知道如何才能刺激他——她早就明白他的傷處——只要知道這一點就行了,誰還管別的呢。
“易大人,我和小東也爲冰冰和宋維朝準備了喜帖,就麻煩你一併帶給她們好了……”
他的牙齒格格作響:“不許說了,我不想聽……”
不許?他憑什麼不許?
她笑得更加歡樂,更加嫵媚:“怎麼?易大人連替我做點事情都不行?你別忘了,當年我還幫你和冰冰佈置過訂婚喜堂呢。來而不往非禮也,就算現在你要我幫你們倆佈置結婚喜堂,我和小東也會義不容辭,小白也會去幫忙,你爲什麼不能大方點?替我帶一下喜帖就會死人嗎?”
易向西轉身就走,開門的時候,手都在微微顫抖。
喬小麥笑着目送他落荒而逃,才癱坐在沙發上。背上,冷汗涔涔。對付易向西,她再也不敢輕敵了。
好半晌,她纔拿出另一隻信封,信封裡,一大疊一大疊的照片,全是易向西和冰冰、宋維朝等人的……
在易向西全面動手之前,她必須徹底摸清楚狀況,不然到時候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電話鈴響起,“喬小姐,還需要別的照片嗎?”
“你繼續跟着,錢我會打在你的賬戶上。”
“謝謝喬小姐。”
她把照片一字排開,每一張每一張仔細看過去——其中有幾張是冰冰和易向西的合影,二人之間並沒什麼太過親密,但是,就連瞎子也看得出冰冰眼中的情誼——
樑小東說,他哥哥是個標準宅男,和女人從來沒什麼話可說。但是,這一個月之內,易向西已經和冰冰見了幾次面了。說他對冰冰沒有情誼,鬼都不會相信。而且,喬小麥記得很清楚,冰冰是他的初戀——
一朝被蛇,十年怕草繩。
冰冰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在易向西要爭奪小白的時候,她就回國了。
喬小麥已經根深蒂固的認爲,這是易向西一手策劃的。他當年曾有誓言,不報仇雪恨絕不結婚。七年前,也許他認爲自己父親的死還不足以算是報仇雪恨,畢竟,他自己還捱了一刀,而且,她喬小麥也是好好的。現在,非要再次徹底打倒她喬小麥纔算成功——
成功後的獎品呢?
當年是冰冰,現在也是冰冰?
“易向西啊易向西,當年我怕你,現在我不怕你了!無論你有多少的花招,我都不會怕你了。”
只要沒有把柄被人捏着,我們還有什麼值得懼怕的?
她死死盯着那二人的合影,竟然隱隱生出一種強烈的□□——易向西啊易向西,事到如今,你還想獲得幸福?
真是做你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