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猜我是誰?”
“雪雪,別裝了。”胡媚兒慵懶的說了一句,就感覺捂在自己眼上的小手頓時一僵。
“娘,你怎麼知道是我。”胡雪兒堵着一張粉嫩的小嘴。
“我是你娘,當然什麼都知道。”
“爲什麼你是我娘,你就什麼都知道呢?”胡雪兒發揮不恥下問的精神,以她的小小的腦袋無論如何總是想不明白爲什麼自己娘總是什麼都懂。
“因爲你是我生的啊。”
“娘,你老說我是生的,到底怎麼生的啊。”
“這個……咳。”被問到這個問題,胡媚兒有些尷尬。
“娘,說嘛,說嘛。”胡雪兒不依不饒的問道。
“咳,其實就是像拉粑粑一樣噗通一聲就拉出來了,明白嗎?”
“什麼?那雪兒不是掉糞桶裡了嗎?”胡雪兒睜着一雙眼睛,一臉震驚,顯然是被嚇的不輕,大大的黑葡萄裡醞釀着暴風雨的水霧,讓人看了格外的心疼。
“咳咳……”胡媚兒被胡雪兒的話給嗆得咳嗽不止,她發現自己每次和這個女兒在說話,自己就有一種無力的感覺。
就在胡雪兒爲自己掉在糞坑中哭鬧的時候,一道白衣勝雪的身影走了過來,一看見落塵,胡雪兒立刻停住哭,月牙彎彎的歡呼一聲會撲了過來。
落塵一隻手抱起胡雪兒,一張傾國傾城的容顏帶着一絲淺嘗即止的微笑;“雪兒,你又在騙你孃親了。”
“纔沒有,是孃親自己笨嘻嘻。”胡雪兒嘿嘿喲笑,哪裡還有先前哭鬧的樣子,分明就是裝的。
“好哇,你個小淘氣,居然敢騙你老孃,看我不打你小PP。”胡媚兒一聽“大怒”拿起地上一根小棍子作勢就要追打胡雪兒。
“哈哈,孃親笨笨,雪兒,纔不怕你呢,你追不到嚕嚕嚕。”胡雪兒邊做鬼臉邊和胡媚兒玩起了你追我趕的遊戲,一邊的落塵只是靜靜的看着,嘴角掛着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
“雪兒,你又在淘氣了是不是?”就見胡雪兒噗通一聲撞進了另一個溫暖的懷抱裡,剛想逃脫就聽見頭頂傳來胡菲的戲謔聲。
“奶奶,孃親要打雪兒,快保護我。”說着,那小小的身影便往胡菲身後一躲。
“好哇,你個小淘氣,別以爲躲在你奶奶身後就可以了,我非抓到你不可。”
“嚕嚕嚕,孃親笨笨,奶奶,救我。”
“好了好了,都別鬧了,媚兒,你也真是的,沒事嚇雪兒幹什麼呢。”胡菲憐愛的抱起胡雪兒,波的一下在對方的臉上親了一口,後者咯咯咯的笑個不停。
“娘,你總是幫着這小鬼頭,我可是你親生女兒耶。”胡媚兒嬌嗔的嘟着嘴,就像個小孩子一樣。
“你呀,你呀,都多大的人了,和小孩子鬥什麼氣呢。”胡菲無奈的一刮鬍媚兒的鼻子。
“哪有,娘,你這樣老寵着她不好,等長大絕對是個小魔頭一個。”
“那有什麼,不是還有你這個大魔頭嘛。”
“娘~~~”胡媚兒跺了跺腳。
“好好好,我不說了,落塵,麻煩你幫我帶雪兒去玩玩好麼。”胡菲對着一邊的落塵說道。
“好的。”落塵點點頭,他看的出來胡菲好像有話要對胡媚兒說,也就
沒有再多問,而是笑盈盈的帶着胡雪兒離開了。
等兩人一走,胡菲立刻就拉着胡媚兒走到一個相對僻靜的地方,神神秘秘的摸樣讓胡媚兒有點納悶。
“娘,你這是做什麼?這麼神秘?”
“媚兒啊,娘有事想問你,這事呢,又不能讓別人聽見。”
“到底是什麼事啊?”聽胡菲這麼一說,胡媚兒更加好奇了。
“媚兒啊,你覺得落塵這人怎麼樣啊。”胡菲頓了頓說道,一雙美眸還在緊張的打量着胡媚兒的表情。
“落塵,他挺好的啊,長得又好看,脾氣也溫和。”胡媚兒不疑有他,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那你喜歡落塵嗎?”胡菲又問。
“當然喜歡了啊,像落塵這樣可愛的小受可不多啊。”
“太好了,那我這就去跟落塵說去。”對於胡媚兒說的話,胡菲自動選擇了她愛聽的,比如上句,至於下一句,聽不懂的她直接無視之。反正她只要確定胡媚兒喜歡落塵就行。
“哎,等等,娘,你這是要做什麼?”胡媚兒見胡菲這樣子,越看越覺得奇怪,總覺得今天胡菲的言談有些奇怪,連忙拽住興沖沖準備離開的某人。
“當然是去準備你和落塵的婚禮啊。”胡菲理所當然的說道。
“噗,你……你說什麼?”胡媚兒被胡菲的話給嗆得咳嗽不止。
“怎麼了?瞧你這激動的樣子。”胡菲笑了笑,掏出手絹幫胡媚兒的臉上擦了擦。
“娘,你是不是搞錯什麼了。我和落塵婚禮?”胡媚兒一把抓住胡菲的手。
“對啊,有什麼問題嗎?”胡菲不解的看着胡媚兒。
“有,問題可大着了,我想你可能誤會什麼了,我和落塵什麼都沒有,我一直都把他當做弟弟而已,你想太多了,我們兩個是絕對不可能的啦。”
此刻在暗處,落塵全身一怔,剛纔胡媚兒的話全被他聽了進去,這些年來,他一直都喜歡胡媚兒,即使在對方有了孩子之後,他對她的感情依舊如初。
雖然可以每天看見對方,但終究沒個名分,而且他每次看見她和那些男子在一起說笑的畫面,心中就抑制不住的嫉妒。
等了這麼多年,胡媚兒依舊是單身,似乎對每一個人都是一樣,這讓幾個男人都是糾結,他們同是男人,彼此間有一種特殊的感應,當然也都明白大家都喜歡同一個女人。
這些年,他們幾個男人一直在暗中較勁,卻始終都在同一個起跑線上,因爲胡媚兒似乎對每一個人都一樣,而且隱隱之中,卻又好像與每一個人保留着距離。
“塵哥哥,雪兒想去追蝴蝶,陪我好不好?”雪兒拉了拉落塵的衣服撒嬌道。
“恩,好……”落塵收回悲傷,壓住心中的難受,抱着雪兒漸行漸遠,只是那離去的背影卻無比的孤獨。
“媚兒,這些年,你真的就沒有想過再找一個嗎?”
“娘……我這裡已經死過一次了。”胡媚兒指了指自己的心臟的地方苦笑一聲。
“唉……媚兒,其實有些事情能即使忘不掉,也不要因此讓它影響你的以後,娘希望你……”
“娘,你不用說了,我都懂,現在我什麼都不想去想,我只想好好的安穩我們一家三口在一起,這就足
夠了。”胡媚兒打斷胡菲的話。
“唉,好吧。”胡菲幽幽的嘆了一口氣沒有再多說。
所未知女莫若母,這些年,她看着胡媚兒從原本的陽光開朗逐漸便的抑鬱,雖然對方在外人面前都裝的很好,但她卻明白那些都只是表面。
她也是經歷過情傷的人,又怎會不明白自己女兒此刻的心情?沒想到上天居然如此弄人,讓他們母女經歷了同樣的事情,這或許是冥冥之中都安排好的吧。
赤焰國皇宮內---
四年的時間足以讓上官玄燁解決掉所有前朝遺留下來的問題,如今的赤焰國所有大權全在他的掌控之中。
日子不再像以前那麼忙碌,這也使得空閒的時間多了很多,四年的改革變遷,讓赤焰國變化很多,減少了很多賦稅,百姓們對信任的皇帝是自然是感恩體鱗。
一切的一切都向着美好的方向發展,只可惜,沒沒在空閒的時間,上官玄燁總是落寞的一個人,靜靜的看着一幅美人圖沉默不語。
所有了解的人都知道上官玄燁思念着一個女人,但誰都不知道那個女人是誰,因爲那幅畫沒有任何人看過。
單反是位居皇位者,後宮佳麗自是不可少,可上官玄燁登基了思念,卻沒有一個嬪妃,這讓一些大臣前仆後繼的往宮裡送女人。
可惜他們的算盤打錯了,無論他們送多美的女人,第二天都會被原封不動的送回來,長期以往,這讓一些人開始猜測自家的皇帝是不是有龍陽之好。
不管外人如何猜測,上官玄燁依舊我行我素,每日處理完朝中的事情後,剩下的大多數時間就是在發呆。
“媚兒,你在哪裡……”上官玄燁落寞的看着院中的花開花落,已經整整四年了,他動用了無數的人力精力,卻始終沒有找到胡媚兒的行蹤。
雖然當年那天,他是在被操縱的情況下再一次親手殺了自己最愛的女人,雖然那並不是他的本意,但他確實做了。
只是雖然親眼所見,可這些年,他總覺得胡媚兒並沒有死,這或許可以說成是男人的直覺,一種愛人之間的心靈感應。
“主子,您也別再多想了,或許明日就能傳來好消息。”一邊的影一知道自己不該多嘴,但看着這些年來上官玄燁的落寞,他實在是忍不住。
“呵,或許吧。”上官玄燁淡淡一笑,只是那笑容十分的苦澀。
“對了,影一,那個女人有消息嗎!”忽然,上官玄燁語調一沉。
“還,沒有。”影一有些愧疚的低下頭。他雖然不明白當年發生了什麼事情,但看上官玄燁這麼急與尋找司徒雪,相比當年那事一定和對方脫不了關係,可是對方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就是無法找到,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繼續找,就算是挖地三尺。”一想到司徒雪,上官玄燁就抑制不住的生氣,如若不是對方,自己又怎會做出那樣的事情。
“是。”
等影一離開之後,上官玄燁來到地下室,從暗閣裡小心翼翼的取出一卷畫像,畫像採用上等的材質,即使多少年依舊如新。
畫卷攤開,一個栩栩如生的仕女圖出現在視線中,那畫上的女子雖不是傾國傾城之姿,卻透着一股與衆不同的靈氣,特別是那雙眸子,就好像會說話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