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裡還在睡夢中的傅紅葉被一陣叩門聲驚醒,慌忙起身來到門外,只見成珊瑚一身夜行衣打扮,再看看垂頭喪氣氣的樣子已經猜出一大半發生了什麼事情道:“小丫頭這深更半夜你這幅打扮是不是去救你師哥了?”
成珊瑚幾乎要哭了出來道:“我···我···我和凌姐姐去救師哥了,師哥沒救出來凌···凌姐姐······”
傅紅葉急忙道:“月華也被捉了去?你······快快召集人馬天一亮······”話說一半又急忙道:“算了,等天亮了還是我親自去李府走一趟吧······唉···你們這些年輕人啊······”
幽蘭派後山一青綠衣衫打扮的人背靠崖邊,“嘩嘩啦啦”一陣響動過後一隻信鴿落在不遠處,那人來到信鴿前取下信鴿腿部的一個小竹筒,而後又將信鴿拋向空中,那信鴿又“嘩啦啦”飛向遠方,這人伸開信函仔細觀看一番眉宇間露出一絲狡詐,隨後將那竹筒連同信函置於中心暗使內力,頃刻間那信函化作灰燼隨風而去。
雞叫三遍,朝霞散去太陽緩緩升起劉炫鈺日夜兼程終於來到了雲南大理,再有半個時辰就能回到幽蘭派了。
就在這時遠處走過來一個人,那人健步如飛,青綠打扮,眉宇間露出一絲狡詐,這人正是幽蘭派掌門陳步旭師弟陳步爲。
他遠遠迎了過來一邊走來一邊喊道:“遠處可是賢侄炫鈺?”
劉炫鈺聞聲急忙回答道:“是陳師叔嗎?我是炫鈺啊”喊話間那人已經來到近前。
只見陳步爲拍拍劉炫鈺的肩膀虛僞的關心道:“炫鈺辛苦了,這次武林大會聽說炫鈺力挫衆俠,也不枉師叔對你的一片苦心啊”
劉炫鈺急忙道:“師叔過獎了,炫鈺沒能打贏比武,請師叔贖罪”
陳步爲擡頭定了一下又道:“呃···不妨事,這次不行還有下次嗎”
劉炫鈺急忙行禮道:“多謝師叔”
陳步爲又道:“路途遙遠一路辛苦了,掌門師兄還在等你呢,咱們還是速速回去吧”衆人隨同陳步爲一同朝幽蘭派走去。
劉炫鈺正與陳步爲言語間,陳步爲好像想到了什麼事情急忙道:“哦對了,聽說衆門派俠士險些中了那西域妖人詭計,喪命於風雨鎮,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其實就在劉炫鈺離開幽蘭派之際,陳步爲已經派了眼線監視劉炫鈺的一舉一動,只是劉炫鈺沒有發現罷了。
這虎嘯劍與那麒麟緞重現江湖之事,成不憂早已經收到眼線的飛鴿傳書,爲防止其他人的多心,陳步爲故作不知便多問了劉炫鈺一句。
忠厚的劉炫鈺對師叔並無防備,急忙道:“是的,只是可惜了那莫宏巖夫婦枉死風雨鎮”
陳步爲急忙道:“哦,不說了不說了我也是隨便問問,最重要的是炫鈺平安歸來就好”
言語間二人已來到幽蘭派山腳下。
只見一條石徑彎彎曲曲通向幽蘭宮門前,幽蘭宮門前一杆三丈多高的大旗隨風而動,那青綠色大旗頗有幾分油畫之色的“幽蘭”二字,正是現任掌門陳步旭親自書寫,又經能工巧匠精心繡制而成。
幽蘭派坐落於大理國西南郊又稱大理山城,漫山遍野百花爭豔,那幽蘭派的幽蘭宮正建於日月嶺山頂一空曠處,此起彼伏數百丈之遙,山與建築的結合分不清是人造還是自然形成,這日月嶺一年之中多半迷霧環繞,遙看山下大理城似有幾分仙境之感,偶有幾隻仙鶴落於幽蘭宮屋頂更有如臨天宮之意。
一古稀老者兩鬢銀白,鬍鬚已伸到前胸,雖然看上去舞劍姿態甚是優美,卻也不免感到身體甚是不佳,偶爾收劍歇息之際不時深咳幾聲,這正是幽蘭派掌門——陳步旭。
陳步旭年事已高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威風,但是這陳步旭憑靠獨門武功“崑山劍法”立足江湖多年,倒也無人能及,陳步旭生性穩重爲人忠厚,從不與人爭強,因此也得到江湖人士的尊敬。
只見那陳步旭忽然出劍凌空躍起,在哪天空中搖晃手中寶劍,頓時猶如狂龍般,呼嘯而下衝刺而來,一陣龍捲風由地而起,飛沙走石般凝聚一起,那陳步旭猛然將內力聚集於重劍劍鋒,只見遠處一塊青石瞬間崩裂,陳步旭微笑一聲落在旗杆之下。
正在這時劉炫鈺快步來到近前下跪道:“師傅武功依然如舊,真是令炫鈺欣喜”
陳步旭伸手捶了捶後腰道:“咳···咳···師傅老了不行了,以後啊,還是你們年輕人的江湖啊”又道:“對了炫鈺,這次武林大會可否順利啊”
劉炫鈺道:“一切都好,這次中原一行令徒兒增加不少閱歷,誅仙門掌門鍾無宜力挫羣雄取得了盟主之位,紫薇門掌門秦凌雪掌門也身負重傷險些喪命”
陳步旭縷了縷鬍鬚道:“唉···江湖多變幻,這鐘無宜絕非耐得住寂寞之人,想必平靜許久的江湖又要掀起一場干戈”
劉炫鈺道:“那日聞名天下的虎嘯劍與那······”正說話間,陳步旭突然打斷劉炫鈺。
那陳步爲眼前一亮豎起耳朵側聽了過來。
陳步旭急忙插話道:“炫鈺啊,一路奔波你也累了,還是早早回去用餐歇息,等到午後你再來與師傅一序,嗯!去吧”
劉炫鈺莫名其妙的撓了撓後腦勺,看了一眼師傅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