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
王金斗的心情很不好,今晚兒子被江小白打了個半死,剛纔又接了兩個電話,說自己請的幾批打手全部被江小白打的躺在了大街上。
“廢物,廢物。”
王金斗破口大罵了幾句,又開始打電話聯繫另外一撥人。
他今晚不睡覺了,不聽到江小白的死訊他今晚實在是睡不着。
“老爺,喝杯參茶吧。”
王金斗的情人殷勤的端來了一杯茶,今天王長明傷了的事她也聽說了,心中特別高興,要是王長明死了,王家的家產最後可不都是她的了嗎?
“滾!!”
王金斗一巴掌把那茶杯打翻地上,破口大罵:
“該幹嘛幹嘛去,別TM在老子面前礙眼,小心老子打死你。”
嗚嗚嗚!
女人捂着臉哭了起來,就在這時,守在王家門前的保鏢大喝一聲:
“什麼人,給我站住!”
王金斗見是一個渾身破破爛爛烏漆嘛黑的年輕人以爲是要飯的,火氣蹭的一下就上來了,跑到門口大罵道:
“狗東西,要飯也不看看地方,這裡是你這種人該來的嗎,快點給老子滾,要不腿給你打斷。”
他沒見過江小白,不知道來的是要命的煞星。
江小白擡起頭問道:“這裡是王長明家嗎?”
王金斗楞了一下,臉色稍微緩和:“是王長明家,你是什麼人,是不是認識我家長明?”
“我是江小白。”
江小白淡淡說道。
什麼!
王金斗先是一愣,隨即火冒三丈,今晚到處都在要這小子的命,這小子居然敢自投羅網,來的好啊,來的好,大手一揮:
“全都給我上,今晚誰弄死這小子誰拿一億獎金。”
大鐵門咔嚓一聲打開了,保鏢爭先恐後撲了出去,王金斗則火燒屁股般跑進屋子裡找來了一把****。
這些人自然不會是江小白的對手,江小白舉手投足就能橫掃一片,王金斗端着槍瞄了半天,根本連江小白的影子都沒撈着。
片刻之後,王家保鏢都躺在了地上,王金斗被江小白踩在腳底下,那把獵槍此刻就在江小白的手裡,槍管正頂着他自己的腦袋。
“爺爺,別殺我,別殺我,我知道錯了。”
“都是我那孽障兒子不好,得罪了爺爺,他就算被爺爺打死也是罪有應得。”
“我給你磕頭了爺爺,我家的家產全給你,求求你不要殺我,千萬不要殺我!”
王金斗這人膽子小的很,此刻見到江小白這麼厲害早已經嚇的屁滾尿流,不停求饒。
江小白不爲所動,緩緩的把子彈壓上了膛,冷漠道:
“把眼睛閉上,我知道你今晚找人買我的命,所以你死了也別抱怨,都是因果。”
“我..我…”
王金斗欲哭無淚,驚懼之下,一股黃尿彪出打溼了褲腿。
啊!!
王金斗的婆娘一見這場面嚇的尖叫着從王家逃了出去,江小白回頭看了她一眼,並未理會,心中卻有些疑惑,爲什麼女人見了自己都這麼害怕,難道林婉柔說的都是真的,自己骨子裡真的是一隻野獸?
他鬆開了王金斗把他扶起來坐在臺階上,一臉認真的問道:
“我問你個問題,說對了生,說錯了死,你懂了沒有?”
王金斗一臉懵逼,下意識的點了點頭:“懂了,懂了。”
“你說女人到底喜歡什麼樣的男人,不,我的意思是說不但是女人,而且是女方全家都喜歡。”
到現在,江小白心裡念念不忘的還是林婉柔。
那是他的初戀,失去了初戀對於任何一個男人來說都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江小白也不例外。
啊?
王金斗驚訝的嘴巴能裝鴨蛋,不明白這個惡魔一樣的男人爲什麼會問出這麼奇怪的問題,但是事關生死他也不敢大意,冥思苦想了一陣試探說道:
“女人一定是喜歡像您這樣頂天立地的大英雄,這樣纔有安全感,女人的家人肯定也喜歡您這樣的英雄,因爲能夠得到您的庇護,不受人欺負,不會半夜三更被人打上門,更不會自己兒子被打殘了還要磕頭道歉。”
“放屁!”
江小白一巴掌就把王金斗的抽飛了,舉起了手裡的槍又對準了他的腦袋,恨聲說道:
“你說的都是屁話,我這樣的男人就是野獸,有什麼好喜歡的。我打你兒子,傷你家人,你還說我是英雄?你這個不誠實的東西,現在就給我去死吧。”
王金斗沒想到拍馬屁拍到了馬蹄子上,嚇的魂飛魄散,脫口就說出了實話:
“女人都喜歡有錢的男人,真的,只要你有錢,天底下所有的女人都喜歡你。”
嗯?
江小白深深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思,覺得這話大有道理,如果自己從一開始就用錢解決事情,而不是用拳頭,興許事情就不會走到這一步吧。
“唉,可惜了。”
江小白深深的嘆息一聲,他嘆息的是自己不該把金門的財產交出去,現在想用錢卻沒有了,但在王金斗耳中卻以爲自己又答錯了,身子一顫,抱着江小白的腿就痛哭起來:
“爺爺,不要殺我,我說的都是真話啊,這個世界只要你有錢真的是可以爲所欲爲的”
“並不能。”
江小白淡淡說道,在王金斗錯愕的眼神中把那槍扔在了地上,繼續道:
“不過你說的這個答案卻解開了我心中的一個疑惑,所以你的命保住了。我希望你們王家以後不要再在中海出現了,你知道我的意思嗎?”
“明白,明白。”
王金斗面露喜色,慌忙點頭,江小白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轉身離去。
望着江小白的背影,王金斗的眼中閃過一抹怨毒,偷偷摸摸的撿起了地上的獵槍對着江小白的腦袋扣動了扳機。
砰的一聲,那槍管突然炸膛了,鐵片四濺,割斷了王金斗一根手指,更戳瞎了他的兩隻眼,兩行鮮血順着眼眶緩緩流下。
啊!
王金斗的慘叫聲響徹長夜在院子裡跌跌撞撞,卻沒有一個人幫他,他請的那些保鏢開始偷偷摸摸的跑進他的屋子裡撬櫃子,偷東西。
江小白回頭看他一眼,搖頭嘆息:自作孽不可活。
那槍管早已被江小白動了手腳,王金斗這卻是害人不成反害己,兩個字,報應。
長街上,警車依然在呼嘯,與救護車來回穿梭着,今晚發生了十幾起械鬥,傷了近乎八十幾人,警方忙的焦頭爛額,醫院的牀鋪都快不夠了,所有的證據都指明和一個叫做江小白的傢伙有關,所以到處都在稽查。
而江小白對這些似乎號不感興趣,依然不緊不慢的走在大街上,就像是一個無家可歸的流浪漢。
終於他來到了東圃江邊,坐在欄杆上,裹緊了衣服回望着中海的夜景,嘴裡叼着半支菸,煙霧嫋嫋,思緒飄飄:
最東邊,那裡是中海最高的樓中海大廈,自己和吳靈芝一起在那看過煙花。
最北邊,那裡有一家福利院,自己和林婉柔在那裡玩過豬八戒背媳婦。
最南邊,那裡有家中茵廣場,是自己剛來時上班的地方。
中海啊,真是繁華。
江小白心想,心中有些酸澀,自己今晚做了這麼多事,已經驚動了警方,中海恐怕是待不下去了。
可林婉柔怎麼辦,沒有了自己誰能保護她?
還有吳靈芝,一心想和自己開酒吧,地址都選好了,自己卻出了這事真是遺憾。
還有金不悔留給自己的金門,自己給人糟蹋完了,事肯定不能就這麼算了。
還有老王,龍武…
江小白想的入神,卻沒發覺自己已被警察悄悄包圍了,直到耀眼的大燈照到他的臉上他才猛然驚醒,他看到十幾個警察舉着槍對着他,有人在大喊:
“江小白,你已經被包圍了,舉起手來,不要負隅頑抗,舉起手來,立即舉起手來。”
江小白緩緩的舉起了手,然後翻身一躍,噗通掉到了東圃江裡,浪花兩卷便已消失不見。
“快,快呼叫水上支援,一定不能叫江小白跑了。”
警察在岸上慌亂到,但是天黑夜晚,水深浪急,等支援趕到四處搜尋一番卻始終沒有找到江小白的蹤影,這件事也就這麼懸着了。
三天以後,晉城市淺水灣碼頭。
船老大俞飛鴻解開繩索正準備開着渡輪去上班,卻發現岸邊趴着一個人,皮膚都泡脹了,應該是遇了海難的人,立即招呼自己的女兒俞曉蓮一起把江小白搬到了輪渡上,又是掐人中,又是抹酒精,一番忙亂之後,這人終於緩緩醒來了。
“你是誰?”
俞飛鴻問道。
“我是江小白。”
江小白眨巴眨巴眼露出一絲微笑,雙眼像是黑寶石褶褶發光,很難相信,遭遇海難的人居然會有如此精神,特別是他的微笑居然很是迷人,就連俞飛鴻這樣的糙爺們也是看的呆了一呆。
俞曉蓮更是看的心懷小鹿,暗自吞口口水:
這個男人長的可真俊啊。
就在這個時候,船艙外突然傳來一聲粗魯的叫罵:
“TM的,俞飛鴻,你這個糟老頭子,這個月的保護費還不交,還得爺們親自來找你,是不是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