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白臉色一沉,其實從第三個人開始,他就猜出了一些東西。
之前唐定軍給的筆記本,也不知道丟哪裡去了?
因此,江小白也不敢確定接下來唐定軍還要他去滅了那些人。
但江小白可以確定,之前滅的那些人,都是古老家族的人。
而在他的心裡,還有一個困惑已久的問題。
就是唐定軍,真的這麼恨那些古老家族的人嗎?
江小白道:“不是可能啊!唐哥,你說如果古老家族都恐慌了,到時候其他人都來殺我,就怕我動他們,我怎麼辦?”
電話那頭的唐定軍再次沉默,這一次整整沉默了十分鐘。
“嗯,該怎麼辦?你這個問題問的好,我來告訴你,你現在只是殺了兩個人而已。放心吧,他們不會這麼敏感。”
說的輕鬆,江小白覺察到事情不會這麼簡單。
因爲他不相信,唐定軍會和這些人有這麼大的仇。
“好吧,唐哥掛了。”
“好,祝你好運。”唐定軍聲音聽起來竟有些想笑。
有些氣憤的看着手機,江小白如今想回去,只怕是不可能了。
因爲他殺的人,自然不可能救回來的。
如今就是看各大家族的態度了,如果他們硬來,江小白也只能找唐定軍了,相信這個華夏的軍神,應該沒問題。
只不過,江小白感覺這樣被人一直拉着走的感覺是真的不好。
而從這一天以後,金門的人就幾次遭受到襲擊。
雖然江小白下令已經讓他們隱藏好,可是那些來殺他們的人,就像天生知道金門的消息一樣,一找一個準。
老王給江小白報告的時候,江小白聽的一陣的沉默。
這樣下去,金門的人一定會爆發,任誰都不會忍受自己人一直被殺。
而如今,黑影的人調回來,每天他都會去烏黑林中訓練衆人,訓練黑影衆人,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讓他們準備殺人。
烏黑林中,江小白擡頭看着看向下方訓練的衆人。
來自烈日的蒸烤,一股屬於男性獨特的汗臭味從林中散發出去。
對於他們來說,除了死亡有些畏懼,那就是眼前的這種疼痛了。
每一次,江小白都有辦法讓他們保持那種掙扎的疼痛感。
“集合!”
一聲令下,衆人彷彿鬆了一口氣,終於不用勞累了。
因爲每次江小白要人休息,都會讓他們休息夠。
看着每人汗流浹背,江小白露出笑容,他們的努力,他都看在眼裡。
“好了,原地休息,聽我說。”
“刷!”
一瞬間,整齊坐下的聲音響徹雲林。
鐵血之師,說的就是這樣。
“很好,看來你們離開的這段時間,也沒有落下訓練,如今最差也是武者四級。”
滿意的看着衆人,江小白並沒有看錯他們,如今黑影境界最高的,就是蒙多,武者七級。
“好了,停止你們騷動的心,如今我要說的,是非常重大的事,希望你們記住我說的每一句話。”
嚴肅的看着衆人,彷彿嚴厲的教官,這就是江小白。
衆人也是面色一冷,不敢絲毫的馬虎。
“金門的衆人,你們的同胞,從三天前,就一直被人刺殺,這場戰鬥,還在繼續,你們應該怎麼做?告訴我!”
“殺!”
雖然是做着,然而衆人的聲音卻直貫雲霄。
“好,既然你們明白自己要做什麼?那從今天開始,就去老王哪裡領任務。”頓了頓,江小白繼續道:“我給你們的命令只有一個,不擇手段的活着回來,每天我都會在這裡清點人數。”
目光銳利的看着衆人,江小白道:“聽到了嗎?”
“聽到了!”
“很好,解散!”
衆人泡澡,江小白打電話給老王。
“把最近獵殺我金門的組織名字發來,還有相關人員。”江小白聲音冷淡,充滿殺意,可想而知他內心的憤怒。
“少主,我還沒調查到幕後主使,只是一些小魚。”老王有些慚愧的道。
“小魚也必須付出代價,名單發給我,然後給黑影衆人發一份,今晚行動。”
“好。”
老王的血性也是被激發,自己的勢力被人打壓,他心裡也憋屈。
夜晚悄然而來,三女已經安睡,而江小白,盤腿而坐,整個人都陷入了修煉的狀態,他在等夜晚一兩點。
因爲那個時候,整個夜晚是最安靜的,也最好動手。
悄無聲息的收割,纔是令人最害怕的。
時間一點點過去,二點的時候,屬於金門獨特的標誌在黑影的每位成員手中響起。
他們今晚的任務,只有一個,那就是殺。
“出發!”
幾乎所有人的手機上,都出現這兩個字。
隨即,整個中海,還有金城,川城,京城等大哥城市,分別開始行動。
猛虎出動,這一夜,註定了整個華夏都在動盪。
就是羅冰,方敏,這一夜也是分別發動了自己的力量。
羅冰利用了自己的力量,那些燕子,在這個時候,體現了不可忽略的作用。
而方敏,就是打響商業戰的絕對強者,無論是再如何古老的家族,只要參與這一次的戰鬥的,他都會針對。
中海一處別墅大廳中,唐定軍看着手上發來的信息。
他眉頭輕輕的一皺,因爲他可以想象,此刻的江小白,一定在大動干戈,還沒有行動,自己這裡就已經收到了無數的異常警報。
“哎,也是時候讓那羣人出出血了,隨這小子鬧騰了。”唐定軍自言自語的看着窗外。
月明星稀,風吹葉落,夜晚是靜止的,而讓人迷離的,是這世間的美好,可讓人畏懼的,也是這世間的殘酷。
“你是誰?你幹什麼?”
一處陰暗的房間中,一名男子驚恐的看着前方的一名黑衣人,他動彈不得了,眼前這黑衣人,竟如此悄無聲息出現在這裡。
鬼混一般,是個人都會驚慌失措,只不過男子很快鎮定下來,因爲他不是普通人。
“殺手,誰指使你殺金門的人?”冷漠的聲音,聽起來毫無感情。
男子驚恐的看着黑衣人,因爲金門的人到來,他大概已經猜出了一些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