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成才一看高句麗事情已經到了掃尾剿匪的程度,也不願意在那裡多呆,爲啥啊?一是這天氣越來越冷;
二是自己在這地方造孽太多,怕留下有人忌恨自己;
三是打完了仗趕緊交權,省的惹李二算計自己,
再者就是新羅女王象極了自己前世的妻子,自己把個怨氣撒在了她的頭上,怕遭了報應,所以一看事情差不多了這小子是馬上卸磨,哭着鬧着打着滾的要回萊州,非說自己想老婆。
李二一看也扭不過他,人家這是交出兵權表明心跡,自己在這非攔着也不是個事啊,再看那張成纔想老婆想的都哭開了,想回去就趕緊回去吧,老丈人也沒多留他,讓他回去等封賞。
這小子一聽能回家了那是一蹦三尺多高,從遼東到平壤都沒停下,光馬就累死了三匹,到了地方坐上船纔算罷休,在個船上轉過來轉過去的沒個消停,看的那些船伕一個勁的誇獎這公爺和公主果然是夫妻情深,心裡罵了他一萬遍沒有出息。
船一靠岸,張成才飛奔回府,李敬和菲兒哪裡知道他要回來,都在個府裡想他呢,兩姐妹在那逗着樂的功夫就見衝到屋裡來一個人,沒等倆人反應一個肩膀一個就讓人家抗到了屋裡,嚇的是哇哇大叫.
張成才就納了悶了,咋這幾個月不見都還不認識自己老公了捏?對着鏡子一看才知道自己着實的變了樣子。
只見自己那臉上是鬍子拉碴噁心非常,再看自己的髮型也是髒的要死凌亂不堪,別說這倆老婆不認識他,就算是自己家看大門的估計想看出是他來也夠嗆。
這倆夫人一叫喚那下人可就慌了神,心裡說這是誰這麼大膽,科學家的老婆也敢調戲,登時拿着棍子啥的就衝進了內院.
張成才還在那對着鏡子感嘆人生無常容顏易老,被李敬是一腳放倒在地,家奴一看這夫人都動了手自己還等什麼,這麼好的表現機會那是千萬不能放過,上去乒乓二五一頓好打,直到張成才喊出了聲來才知道今天這事不大對勁,咋公爺出去一趟改成了個叫花子模樣了?
要說李敬不認識張成才那是誰也不信,打十來歲就跟着這個流氓,這貨別說成了叫花子,就是化成了灰也逃不過李敬的法眼,可今天怎麼忽然跟他老公動了手呢?
張成才今天是進了門就扛,扔屋裡就去照鏡子,這李敬是連臉都沒看見,就見了個後背還是反着看的,那能認出他來啊,看他在那看着鏡子不動,自然是一腳踹翻了再說。
李敬一聽動靜才知道揍錯了人,趕緊把下人都趕了出去,看着張成才的樣子就掉起了眼淚,覺得這貨在外面肯定是沒少吃苦,你看給累的都沒有個人樣了,邊哭邊讓人去準備洗澡水,說是今天自己和菲兒要親自給他沐浴搓背,把個張成才美的是直接找不到北,心說話有這待遇,再滅上三個高句麗也不閒累。
李敬菲兒見水已經燒好,讓張成才把衣服脫了扔到外面,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帶着一副決然的面孔挽了挽手脖子就進了屋內。
下人們在外面收拾着東西忙的顛顛亂轉,忽然聽見這洗澡房裡大公爺嗷嗷喊着饒命叫苦連天,有心進去看看吧,裡面還有兩個夫人,在外面問了問直接就聽見公主喊了嗓子不用你管,下人一看不是個路,乾脆收拾收拾東西離了內院,至於你張公爺被老婆折騰成啥樣我們才懶的多管。
都說這小別勝新婚,這張成纔出去了這麼久,爲啥李敬和菲兒要拿這小子開涮,其實也不是故意整他,而是這小子太懶,非說那高句麗冷的要死,幾個月楞是沒有洗澡,也沒把那衣服換換,就見身上的灰都結了鉻渣,衣服裡的跳蚤那是氾濫成災。
倆夫人一看髒成了這樣,那給他搓起澡來還不得多用點力氣,一會的功夫就把個張成才搓的從黑變白從白變紅,直疼的這小子哭天抹淚連連求饒。
李敬搓着背還一個勁的吃醋,非讓他把自己和善德女王有啥姦情如實交代,張成才啥也沒幹如何肯招,李敬一看他不老實,自然是使出家傳九陰白骨爪對着張成才一陣的猛抓,只抓的個張成才叫苦連天連連喊冤。
下人在外面聽着臉一個勁的抽抽,不知道這公爺咋得罪了公主竟被揍的如此叫喚,那動靜嚇的家裡的狗都趴在窩裡不敢動彈。
可過了一會這公爺卻是沒了動靜,改成了夫人輪着叫喚,只聽那聲音是婉轉哀嚎,如歌如泣,就知道公爺他老人家已經是取得了勝利渡過了難關,不由得長長舒了口氣放下心來,忽然自己給自己了一個耳光,人家兩口子鬧騰關自己啥事,官不大管的事不少,那一缸的水倒現在還沒挑滿。
要說這張公爺真不是蓋的,半個多時辰才見那洗澡堂子的門被打開,張公爺一身新衣一臉白淨,那叫個峻拔挺直風度翩翩,看的衆人忍不住一愣,這效果反差也太大了點吧,再看倆夫人走路都有點費勁,互相扶着回了臥房就把門關,暗暗佩服自己家公爺就是跟別人不一樣,不管倆夫人怎麼鬧騰人家都能幹翻。
張成才喝了幾口茶水就開始在家裡溜達着找事情幹,李敬和菲兒休息了一會也出來陪着他到處亂轉,張成才一看她倆出了門就開始喊餓,說是來的太急都沒顧上吃午飯,在家裡就是和軍營不同,只要你喊餓立馬就有吃的給你送到嘴前。
張成才正吃的高興,那邊萊州的官員卻來拜見,客套了幾句還給留下了邸報,說是公爺這幾天都在路上估計是沒撈着看。
張成纔拿起來簡單的看了看,無非是高句麗怎麼治理怎麼劃分道府州縣,還有一條比較顯眼,就是李二也在那呆的無聊開始迴轉,臨走交給了張亮五萬人馬,讓他在個高句麗把家看好。
第一任行政長官就交給了這個祖宗,張成才心說不好,這貨以後可是要謀反作亂,這麼大的地方你李二敢讓他管?
可這事情自己又沒法進諫,爲啥啊?自己就是個空頭的公爺沒有這個權,想想太子之爭已經成了過去,以後朝堂也是消停了不少,張成才蹲在地上思慮再三,決定要爭取進步弄個官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