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要出去我要出去!”胡依夢扯着北辰夜離腰間的衣裳像小孩子一般撒嬌央求道。
“方安,命人備馬,星妍,你再去給娘娘添幾件厚實的衣裳。月芙,你去通知凌驍,令他多帶幾名護衛着便裝同我和娘娘一道出宮走走。”北辰夜離吩咐道。
“皇上,娘娘,星妍願隨你們一起出宮,伴在娘娘身邊伺候娘娘。”星妍說道。
“我……”雉兒眨巴眨巴眼睛,她比較怕冷啦,她倒是覺得還是呆在這宮中比較好……“娘娘,那個……既然星妍去了,我就不去了吧……”雉兒很委婉的表達了自己不願出門的心願。
“既然如此那麼這次星妍就隨本宮一道出宮吧,雉兒和月芙留下來看家。”胡依夢怎麼可能看不出雉兒的那點小心思,於是她對雉兒、星妍和月芙三人說道。
“奴才遵命。”
“奴婢遵命。”
方安立刻去安排北辰夜離出宮之事,星妍找來一件白色的斗篷,那斗篷裡面是一層柔軟的貂皮皮草,帽檐上還滾着一圈柔軟的雪兔毛,她幫胡依夢穿上,又取來一雙厚實的鹿皮氈靴給胡依夢穿上。北辰夜離脫下了龍袍,換上一件黑色的錦緞棉袍,披上那件黑色的大氅。,這時凌驍牽着北辰夜離的坐騎追風帶着十來名着了便裝的侍衛已經在甘泉宮外等着北辰夜離了。
北辰夜離戴了頂玄色的氈帽,兩人都帶上一雙做工精巧的鹿皮手套,北辰夜離牽着胡依夢的小手走出了宮。
北辰夜離將胡依夢抱上馬,然後自己也翻身上了馬,他將胡依夢圈在自己的懷中,對凌驍等侍衛說道:“出發!”
凌驍、星妍和一衆侍衛一齊翻身上馬。
凌驍留意了一下星妍的動作,只見她翻身上馬的動作無比嫺熟,一看便是有武藝在身且騎術不錯。
這樣的女子會屈居於惠妃娘娘身邊只做一名小小的婢女,這其中的緣由確實有些耐人尋味了。
這時,北辰夜離一夾馬腹,一勒繮繩,帶着胡依夢縱馬朝宮外奔去。
胡依夢窩在北辰夜離的懷中,將帽檐拉低,擋住迎面撲來的寒風和寒風中夾雜着的雪粒。
雖然外面天氣很冷,但胡依夢的心情卻伴隨着飛奔的追風而越來越好。
她終於從哪個封閉的甘泉宮中出來了。
微微有些潮溼寒冷的空氣令胡依夢整個人渾身說不出的舒爽。
她的修爲已經達到了元嬰期,這世間的寒暑溫度變化對於她來說已經造不成任何影響了,而北辰夜離因爲習武的緣故,內力深厚,自然也不怕冷。
二人都很享受這種縱馬奔馳的感覺。
跟在北辰夜離和胡依夢身後的凌驍、星妍及一衆侍衛們也都武功不錯,這點風雪對他們來說也並不算什麼。
一行人便肆意縱馬奔出了皇宮,沿着帝都的街道,出了帝都城。
北辰夜離帶着胡依夢一路奔到了鏡湖的渡口邊才勒緊繮繩,令追風停了下來。
“好了,到了。”北辰夜離對懷中的胡依夢說道。
說完,他翻身下了馬,又將胡依夢也抱了下來。
胡依夢在地上站定。
此時地上的積雪已經積了薄薄的一層了。
“朕覺得整個帝都之中只有此處的雪景最爲獨特,便特意帶愛妃你來看看,不知愛妃可還滿意。”北辰夜離含笑的聲音響起。
胡依夢舉目四望,此處的美景盡收眼底。
遼闊的鏡湖在紛飛的細雪中升騰起了一層白濛濛的霧氣,遠處一片迷濛,仿若仙境一般,鏡湖因爲有淮水注入,並非一潭死水,因而終年不結冰,即使現在已到了冬季,漫天飛雪只是也依舊如往常一般煙波浩渺。而岸邊的垂柳則凝出了一串串晶瑩剔透的霧凇,看上去仿若玉琢,美麗極了。
而渡口此處視野極爲遼闊,果然如同北辰夜離所說的,正是觀賞雪景的好去處。
胡依夢見到眼前這萬里江山粉妝玉砌,渾然天成的雪中美景,不由的心情更好了,她忍不住脫了鹿皮手套,伸出手去接那飄零而下的細雪。
細碎的雪花落在她的掌心,便迅速的化成了雪水。
微涼的觸感令胡依夢“咯咯”的笑出聲來。
北辰夜離看着眼前這個屬於自己的美麗精緻甚至可以成爲傾國傾城的小女人歡樂的笑顏,也不由得心情大好。
“還滿意與朕的此次出行嗎?”北辰夜離問道。
“滿意!當然滿意啦!而且是滿意極了!”胡依夢轉身,撲進了北辰夜離的懷裡。
壞心一起,便將接了雪水,變得有些微涼的小手伸進了北辰夜離的領口中。
冰涼的小手觸摸到北辰夜離溫熱的頸部皮膚。
北辰夜離的身體微微一僵,頸部的皮膚立刻冒出無數小疙瘩。
“哈哈~~~”胡依夢奸計得逞,立刻大笑着跳開。
“壞心眼的小女人!看朕怎麼懲罰你!”
北辰夜離一反應過來,立刻便朝胡依夢追了過去。
“哈哈~~~是你自己太笨啦,居然這麼不小心,讓我偷襲成功了吧~”胡依夢一邊躲閃着北辰夜離,一邊得意的說道。
北辰夜離和胡依夢兩人在雪地上追逐起來。
凌驍站在不遠處,默默的注視着自家主子和胡依夢之間的互動,抱着劍,精神高度集中,時刻戒備着周圍可能出現的危險。
星妍見到自家主子和皇上兩人在雪中笑鬧着,她有些無聊的瞥了眼站在自己身邊面目表情時刻戒備着周圍任何變化的凌驍,撇撇嘴,朝凌驍問道:“凌將軍,不知你今年年齡幾何?”
猛地被星妍問了年齡,凌驍微微一怔。
“凌將軍,我看你有三十了吧?可曾娶妻生子了?”星妍眨巴着眼睛猜測道。
三……三十……
凌驍嘴角一抽,他……看上去有這麼老嗎?
“在……在下今年二十二……”凌驍有些僵硬的說道。
“才二十二啊!真是看不出來!”星妍上下打量着凌驍。
這個男人總是一臉嚴肅,不苟言笑,雖然待人接物都是極爲守禮有分寸的,可卻很死板,像個老頭子一般古板守舊。她原本還以爲他大概已經有三十了,可他卻說自己只有二十二,這點倒是讓星妍有些吃驚。
星妍的驚訝再次令凌驍深受打擊。
“在下確實只有二十二,且尚未娶妻。”凌驍看着星妍,有些無奈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