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辰逸,你以爲你是誰?”
這你只大。胸口劇烈的起伏,雷辰逸在臉頰辣的疼痛中,真實的感受到這個巴掌夾雜的怒氣。
他竟然打她……
那巴掌揮的太用力,抽的雷辰逸臉頰立刻紅了一片,清晰的五掌印在臉上,大腦更是被那一巴掌抽的更是嗡嗡的響着。眼前一陣陣黑,雷辰逸一手撐在地上,撐住身體。雙眼瞪的如銅玲般大大的看着程涵蕾,那夾雜着驚濤駭浪的怒意,掀然而起足以摧毀一切……
“你敢打我。”
“打你又如何,我就是要打你,打醒你。雷辰逸,我早就跟你說過,地球不是圍繞你轉的。四年了,你一點都未改變。還是一副自我爲中心,你以爲所有人的就天生應該圍繞你轉嗎?你錯了,雷辰逸,你不是神,不是每個人都需要聽你的話。你不介意,你有什麼資格介意。你不介意我,我介意你,我真心介意你髒。”
她從未想過在四年後再見,要跟他說這些話。如果他不是步步緊逼,如果不是逼的她無處可退。她也不願意說這些話,不願意把他的傲氣踩下。她更不想把兩個人之間添上仇恨,她只想一笑抹前事,再見也是朋友。可以問聲好,就算不能問聲好,也能相安無事的擦身而過……
是他……
欺人太甚……
雷辰逸被程涵蕾一溜燕的一竄話刺激的坐在地上,半天沒反應過來。是他聽錯了,還是她大腦短路了。他那自認爲很麻利的大腦,竟然無法理解那些字眼。那些字眼,怎麼可能是用在他身上。她嫌他髒?他不嫌棄她,她竟然嫌棄他髒。
程涵蕾在麻溜的一段話後,迅速的轉身,撐起身子,拿起電話。看着上面顯示的二十幾個未接來電,眉頭都打結了。已經顧不得雷辰逸被自己的話刺激成什麼樣了。一手拿起電話,便準備回拔。
心已經揪成一團了,不知道現在貝貝怎麼樣了,如果真是貝貝有事……
她……
這些日子,撐過的疲累,不得不說,有貝貝的存在,支撐了她一半,讓她可以堅持往下走。有了貝貝,能夠活的更加堅強。因爲知道只有堅強,纔可以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
“不許打,程涵蕾,給我說清楚,你竟然說嫌我髒?”
雷辰逸撐起身子,咬牙切齒的一邊說,一手奪過程涵蕾電話,往一邊一扔,一手扯住程涵蕾就要往牀上拖。程涵蕾手腕被扣住,擔憂已經滿布心口。見電話被扔到門口的方向,眼底的怒氣越發的凝聚。不耐煩的用力甩開雷辰逸,見手腕被捏的緊緊的。程涵蕾怒極攻心,聲音微微的拔高說道:“對,我嫌你髒,你還讓我怎麼說清楚。放手。”
沒注意到雷辰逸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也沒注意到雷辰逸扣在她手腕上的力道是耗盡了全部的力氣,連青筋都在外突中……
程涵蕾心思都飛到美國程貝貝身上了,此時只是麻木的攻擊着雷辰逸,連正眼都未看向雷辰逸。
這次,很輕易的便甩開了雷辰逸。程涵蕾立刻跑向門口,剛撿起電話,便聽到門上傳來聲響。手上手機剛握在手上,門也同時被推開。程涵蕾剛直起身,準備拔電話,看到推門進來的上官爵,一臉焦急的模樣。
在看到程涵蕾的時候,立刻緊張的上前幾步。
程涵蕾在看到上官爵滿臉焦急的表情時,心中的不安更甚,一手扣緊電話,立刻上前一步,一手拉住上官爵的手臂,脣瓣明顯的顫抖了。
“別急,有我在。”
上官爵的一句話,讓程涵蕾身體輕顫了一下。嘴脣哆嗦的更加厲害了,不停的深呼吸,努力的理智……
上官爵一眼便看到躺倒在地的雷辰逸,眼神深邃間,一手扣住程涵蕾的肩膀,一邊低聲說道:“穿上,車已經在下面。”
程涵蕾點頭,跟着上官爵往外走。在推着程涵蕾走到外面的時候,側頭看着靠在茶几上的雷辰逸。程涵蕾在走出房間,大腦冷靜下來理智後,這纔想起還在房間裡的雷辰逸,轉頭,準備看雷辰逸怎麼了。
沒道理,他突然沒聲音了,難道是剛剛自己的話太重了,傷了他自尊心,讓他一時半會沒來得及開口。
腳步微頓,想看一眼,可是上官爵的大手已經扣住了程涵蕾肩膀說道:“機票已經訂好,時間已經快來不及了。我們需要快些去機場,貝貝已經在醫院,她醒來一定會吵着要見你,到時候……”
一聽到貝貝兩個字,程涵蕾立刻把雷辰逸忘記的一乾二淨。隨着上官爵大踏步離去,在坐進車裡後,只聽到上官爵側頭對坐在後面的程涵蕾說道:“車裡有一套衣服,你先換上。”
說完,已經按上中間的擋屏。
程涵蕾側頭看着一邊的衣服,車裡備他自己的衣服很正常,是從何時開始,他連自己的衣服都開始備一套,以備不時之需。伸手拿過,也顧不了太多的開始換上衣服。
在換好衣服後,程涵蕾整理着自己凌亂的髮絲。發現柔順的長髮在耳側的一塊有些打結。程涵蕾眉頭輕蹙,手無意識的整理着那打結的髮絲。手指在觸碰着的時候,發現還有些溼意,在手指間粘溼的厲害……
那種觸感,很是熟悉。U6KT。
程涵蕾本來投在車窗外的視線突然怔住,手從髮絲上移開,而視線也同時轉向了自己指腹間……
紅色的液體,並不是很多。但是在白皙的肌膚上卻顯得那樣清晰。
血……
一大塊的黑色長髮裡,黑紅融合在一起,看不出鮮血的紅豔。而在縷過那些髮絲時,看着上面未乾涸的血跡,手指再碰觸間,明顯的感覺到了那血液在手指間真實的存在。
已經失了溫度,卻那樣燙着手指。
這是他的血。
他從進房間開始,便臉色不好。她以爲他只是胃疼,卻不曾想原來這麼嚴重。
在被壓在身下的時候,他曾不言不語的沉默很久,只是壓着她,側在頸側咳嗽了片刻,那個時候……
他在咳血……
心的某一處,被揪了一下。
“爵。”
敲了一下阻擋的玻璃,上官爵打開,程涵蕾看着上官爵,準備想問問他剛剛看到雷辰逸,如何?
沒有反應,是不是暈倒了……
上官爵看着欲言又止的程涵蕾,似是了悟程涵蕾在想什麼般,聲音平靜的開口道:“不用擔心,他沒事。我剛讓特助去收拾的時候,說房間裡已經沒有人。”
“我不是在問他。”
不知道是在對上官爵解釋,還是在對自己說……
她的話,是不是太重了一些……
房裡的雷辰逸,氣急攻心,怒的腸胃都打結在一起。在被程涵蕾揮開的時候,跌靠在那裡,半天沒反應過來。只覺得眼前一片黑沉,那股子黑暗在吞噬。
過硬的意志力,支撐着搖搖欲墜的身體。從醫院跑出來就已經拿命在賭,剛剛兩個人的爭執,耗心耗力。
在支撐當下,聽到門開,在聽到上官爵的聲音時,雷辰逸已經合上的雙眼支撐着睜開。看着程涵蕾站起身,立刻靠近上官爵,像是在尋找着依靠一般。那種全心全意的依靠,完全不顧他……
從上官爵出現開始,她的眼裡已經沒有了他。腦中莫名的響起程涵蕾那一堆如炮珠連發的話語,他的確不是神,他從未想主宰每一個人的生命,他想主宰的人,從來只有她——程涵蕾。
那麼強烈的佔有慾,那樣的嫉妒,那樣的心痛,也只有程涵蕾讓他體會過。
他想開口,可是薄脣蠕動卻說不出一個字。看着上官爵摟着程涵蕾,她如小鳥依人一般的靠着上官爵離開。在門合上的時候,上官爵的那個眼神,滿布着勝利。
四年前,可以宣誓主權的人變成了上官爵。
怎麼可以?
門在合上的時候,雷辰逸似是豁出去了一般。五指扣在茶几的玻璃上,力道重的指尖快要按進玻璃裡了。另隻手也跟着按上,憑藉着過人的意志力站起身,呼吸急促的喘息着。
眼前的東西都是重影的,腦中程涵蕾的那段話和上官爵摟着程涵蕾離開的那副景象,在腦海中不停的盤旋。刺激着雷辰逸大腦神經。胸口劇烈的扯動着,疼痛牽扯着意識,似是清醒了幾分。
程涵蕾,就算你不想被人主宰,從我決定要你了開始,你就已經逃不掉。就算現在你是上官爵的女人,他也會奪回來。程涵蕾,註定是他雷辰逸的。別人,休想染指。
她的未來,是他的。
邁步,眼神裡的那抹子光芒就像是迴光返照一般。步子邁的並不快,但是卻很是堅定。腰背挺的直直的,像是算計着步子在走,酒店這個時候,人已經不多,走出電梯,再走出大門。
正好看到程涵蕾彎身坐進車裡,雷辰逸站在臺階上,只剩十幾步的距離就可以追上去。
看着車開離,雷辰逸眼前一黑……
3000送上。
本來想寫四千字的,實在嘔的不行。欠一千字,明兒給你們補上。我現在就覺得內心有一萬隻草尼瑪在奔騰,腦一片空白。嘔死我了。
二路汽車這位讀者,真心想說,我就是不待見你了,知道你也不待見我,我也不稀罕你待見我。真的,你也不用來罵我啥的,也不用來說有花錢看文有言論自由,你的言論自由,由我主宰,我不願意讓你言論自由,你也拿我沒辦法,你來一次我會直接刪一次留言。你愛怎麼就怎麼,最好是覺得我這個人噁心小氣,怎麼都好。只要你別來看我文了你心裡怎麼OS我都行,求你了。我吃不消你天天來嘔我。我傷不起。我脆弱,嬌弱,吃不消。算你狠,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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