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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禹站起來,走到正中,雙手抱拳,如回稟上級一般:“回左相大人,末將近日輪休,並無特別安排!”
雲舒奇怪的看他一眼,小六子道:“哎,三弟,這是家裡,又不是公堂,幹嘛稱呼官職啊?叫爺爺不就行了?”
衛禹站起來時,左相就收了笑意,撫須盯着衛禹。聽了小六子的勸言,衛禹並未改口,反而一本正經道:“師傅教導我等須隨時謹記本分,此地雖不是公堂,左相大人問的卻是公務,自當以官職相稱!”
小六子被頂得無言可對,乾笑兩聲,隨口找句下臺之詞:“你師傅管得夠寬的!”
衛禹卻一本正經道:“如果師傅對弟子負責,就當從嚴要求!”
偏廳裡氣氛頓時沉悶起來,小六子乾笑,不敢接話;小順子一直端着茶杯低頭喝茶;左相表面上雖無變化,卻感覺得出來他有些不高興!
也是,自己的親孫子在自己面前連聲爺爺都吝於開口,反而左一個師傅右一個師傅,感覺他那師傅比任何都重要一般!也不知衛禹的師傅是何方神聖?
沉默半晌後,小六子似乎爲了調節氣氛,樂呵呵道:“小云舒,你什麼時候來的?來了也不告訴我們一聲!”
雲舒笑笑:“我是特地來找王爺爺的!”
“哦?找我爺爺!”小六子看看左相。又看看雲舒,呵呵笑道:“小云舒,你面子不小啊!外面就算三品官要見我爺爺都得先遞帖子排隊了!”
雲舒點頭,對左相道:“多謝王爺爺厚愛!”
左相臉色緩了緩。看看自己幾個孫兒。又看看雲舒,拿起桌上的暖玉細細摩挲!小六子三人的目光自然集中到那塊看似普通的白色玉佩上!
小六子好奇道:“爺爺,不過一塊普通白玉而已,您爲何如此寶貝?”
常順道:“大少爺,您看走眼了。這可是咱們王家的傳家寶鳳凰暖玉啊!”
“啊!真的!”小六子一下子站起來。小順子表情平淡,似乎早就知曉一般,心不在焉的衛禹聞言也立刻轉頭看向上方,眼睛一眨不眨的那塊白玉。
小六子盯着暖玉端詳一番。搖頭道:“常順,你瞎說的吧,不是說暖玉是紅色的,還會發光?這明明是塊普通白玉!”
常順呵呵笑了兩聲沒有應答。左相示意小六子坐下,往下掃了一眼:“你們不是一直想知道暖玉的下落嗎?正好今天你們三個都在,看看吧!這就是咱們王家傳了幾百年的鳳凰暖玉!”
左相將暖玉遞給常順,常順恭恭敬敬的接了,輕輕送到小六子手中,小六子拿在手中端詳半晌,驚奇道:“咦!當真會發熱,拿在手裡暖暖的!怎麼沒見變成紅色了?”
常順道:“少爺,此玉須對着太陽才能看到裡面的絢爛之色!”
小順子愛不釋手的摩挲,左相手撫白鬚道:“小六子,這是女人之物,不可玩物喪志,傳給你弟弟們也看看吧!”
小六子如言將其傳給小順子,小順子看似表情平淡,但在拿到暖玉那一刻眼中的興奮一閃而過!他也拿着摩挲一會兒,對着各個角度的光線看了片刻,便傳給了衛禹。
衛禹接過暖玉,表情相當複雜,有欣喜、有擔憂、有猶豫、有不捨,各種表情在他臉上聚集,他卻並無掩飾,定定的看着手心中的暖玉一動不動。
半晌後,左相一個眼色,常順便來到衛禹面前,恭敬的接過暖玉,送回左相手中。
左相道:“孫兒們,王家有個規矩,我王家之主在卸任前必須選出接班人,其憑證就是與這暖玉成對的冷玉,他上有帶領羣臣輔佐皇上的義務,下有掌控調度王家一切財產家業的權利,除此之外,庇佑約束王家子孫也是一家之主必須的責任。
因此,被選出之接班人不僅要文才武功樣樣出衆,最重要的一點,他的德行必須能讓衆人信服!同樣,王家未來女主人也必須具有與之相匹配的德才學識!
老夫十多年前巡查南方之時,意外遭遇一場牢獄之災,其間偶遇一老實誠懇鄉下小子,同時遇見一個言談舉止不同於普通嬰童的小女娃,老夫觀察良久,直覺此女異於常人、資質上佳,一時大感興趣,便將這暖玉送給小女娃,並許諾不管王家下任接班人是誰,都必須娶其爲妻!”
左相說到此處看向雲舒,雲舒尷尬的低下頭,都怪自己當初一時魯莽,故意在老人家面前表現一番,一個擁有幾十歲心智的人怎麼可能跟普通嬰孩相同?老人家覺得好奇甚至誤以爲自己資質上佳不都是自己招來的?
左相撫須思慮片刻道:“此事老夫並未刻意隱瞞,有心之人想必早已查得一清二楚!”他突然犀利的看向自己幾個孫子,小六子趕緊擺手道:“爺爺、爺爺!孫兒什麼都不知道啊!何況孫兒已經娶親,孩兒都三歲了,不關我事啊!”
而小順子和衛禹都是抿嘴低頭,氣氛又開始沉悶了,沉默半晌後,左相繼續道:“小順子、小魚兒,你們都知道此事吧?”
二人對望一眼,低頭沉默,雲舒見之心裡很不是滋味,雖然早就萬分確定他倆肯定知道,而且之前所爲多半與這暖玉有關,但親眼看他們承認,雲舒心裡還是有些難受!
左相撫須點頭,轉向雲舒道:“雲舒丫頭,我王家接班人都在這裡。你當真要放棄?”
雲舒站起來,恭敬的行禮道:“是,雲舒已將暖玉還回,就絕無再收的道理。請王爺爺恕雲舒不敬之罪!”
小六子三人聞言都有些驚訝。小六子道:“啊,小云舒,你就是爺爺說的那個小女娃!”
小順子擡手:“雲舒,你……”
衛禹雖然也很驚訝,不過很快就平靜下來。低頭盯着地面一言不發!
左相嘆息一聲:“丫頭。你不必如此,當初是老夫未考慮周全,覺得你資質極佳,卻未曾想到這東西會給你帶來麻煩!你不怪罪老夫。老夫就心安了!”
雲舒趕緊站起來:“不,王爺爺,這些年承蒙您照顧,雲舒所得之好處受益終身。除了親事,其他的只要王爺爺開口,雲舒定當萬死不辭!”
左相撫須點頭:“好丫頭,坐下吧!這暖玉老夫暫且收回,不過他日你若嫁入王家,不論那小子是否被選中,老夫定不會虧待於你!”
然後他對常順道:“常順,傳話出去,鳳凰暖玉已回到老夫手中,雲舒丫頭以後就是老夫的外孫女,如若誰敢再對她不利,就是與我整個王家爲敵!老夫定會徹查到底!”
常順一頓,應諾後匆匆出去,雲舒趕緊謝過左相,心裡像放下一塊大石頭般,全身都輕鬆了不少!如此,自己的事情已經辦完,雲舒站起告辭,左相點頭道:“雲舒丫頭,以後你就是老夫的外孫女,儘管把王府當成自家一般,有空多來看看老夫!”
雲舒應諾行禮後,緩緩走向門口,沒走幾步,小六子、小順子和衛禹同時站起來要告辭,左相卻只放走了小六子,留下了小順子和衛禹。
雲舒剛出偏廳門,小六子就笑嘻嘻的衝出來:“喂,小云舒,等會兒!”
雲舒回頭:“王大哥,有何賜教?”
“王大哥?呵呵,還是叫我小六子順耳,小云舒啊,沒想到咱們王家的傳家寶會在你身上,早知道我就讓二弟早些下手了!”
雲舒斜他一眼,裝作沒聽見,問旁邊小廝道:“請問,範將軍現在何處?”
那人看小六子一眼,小六子大氣的揮揮手道:“還不快帶路!”
小廝立刻點頭稱是,在前帶路,雲舒跟上,小六子也緊隨其後,嘰嘰喳喳個不停,雲舒不耐煩了,停下來道:“小六子,你不是當爹了嗎?”
小六子一頓:“啊?是啊!呵呵,你也知道啊,我兒子都三歲了,可惜不愛說話,成天板着個臉,對了,就跟三弟一模一樣,真懷疑那是不是我兒子?”
雲舒抽抽嘴角,哪有這樣說自己孩子的親爹?多半是他自己話太多,把他兒子的話都說完了,難以想象這麼嘴碎的人會是個將軍!而且還是個官職不低的大將軍!真懷疑皇上冊封的時候是不是看在左相面子上故意放水的?
小六子卻不以爲然,繼續嘰嘰喳喳道:“哎,小云舒,你明明拿了暖玉,爲什麼要還了?正好二弟三弟都喜歡你,他們倆一直爲那位置較着勁兒了!要是你拿着暖玉,那就簡單了,你跟了誰爺爺肯定就會選誰,到時候他們就不用爭了,一決定勝負,還不傷和氣,多好!”
雲舒停下,狠狠瞪他一眼,他摸摸自己的臉:“怎麼了?我臉上有蚊子?”
雲舒幾乎從牙縫兒裡蹦出幾個字:“你臉上沒蚊子,你就是隻蚊子?”
“啊?我?不是啊,我是人啊!唉,小云舒,你別東拉西扯啊,二弟和三弟,你到底喜歡誰啊?要是還沒定的話,我幫你出個主意好不好?讓他們來個比武,大打一場,誰贏了誰娶你,怎樣?
嘿嘿,那樣的話,二弟肯定贏!那就更好了!對了,小云舒,我二弟爲了你可是連高陽公主都頂回去了的,我兒子都三歲了他還沒成親,就是爲了你了,你可不能不選二弟啊!一定要選二弟啊!”
雲舒氣得直跳腳,撿了石頭就向小六子砸去,小六子輕輕躲過:“哎,小云舒,你怎麼打人了,這可不是淑女行爲啊!”
雲舒扔了石頭就快跑,一見他跟上來又撿石頭扔,如此東躲西藏總算甩掉了那煩人的蒼蠅,可是等她四下張望,想找出路時,卻不知到了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