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過謙了,王爺·····”秦忠民正想開口勸說段守元加入大皇子的陣營,腳下被人踢了一下,他聲音一滯,沒有接下去說完,佯裝惋惜的嘆了口氣。
“王爺既然對朝政不感興趣,那我們家老爺也不便勉強,只是雖然大皇子爲人寬厚,可是等到時候大皇子登位,馬相爺爲了便於大皇子統治大定王朝,必定也是會爲大皇子肅清隱患的。王爺是聰敏人,既然現在選擇了袖手旁觀,希望王爺能堅持下去,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保持您的立場。”陳申開口說道,眼睛直直的望着段守元,臉上的笑意有些假,沒有直達眼睛。
“那是自然。”段守元點了點頭。
“王爺說話一言九鼎,我們當然相信,只是王妃娘娘······”陳申接着道。
方纔還一臉笑意的段守元,一聽到陳申提到蘭氏,曉得他是在暗指蘭氏與四皇子的母妃賢貴妃是親姐妹的事,臉色的笑意慢慢淡了下來,開口說道:“這位陳師爺是不是管的太寬了點?芷沫雖然嫁本王爲妃,可是她與賢貴妃是一奶同胞的姐妹,她沒有要求本王回到京城助四皇子一臂之力已經是很體諒本王了,難道本王還要切斷她們姐妹之間的來往?難道兩個女人之間的書信來往會對大皇子的登位照成困難嗎?”
段守元的聲音越來越冷,連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說的“本王”二字都搬了出來,等說完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臉也徹底冷了下來,不悅的望着尷尬的陳申。
“王爺息怒,師爺不是這個意思。”秦忠民見段守元動了氣,忙解釋道,轉頭還訓了陳申幾句,可是陳申好像並不買秦忠民的賬,在段守元扭開頭後還定定的望着他。
段守元也不管,臉偏向一邊,擺明了已經沒有跟他們談下去的興致。
秦忠民見段守元的臉色難看,再待下去也只有自討沒趣了,便心裡一邊埋怨陳申的魯莽,一邊起身告辭了。
剛出了段家大門,秦忠民本想抱怨陳申兩句,想了想又忍住了,畢竟他還是不敢得罪陳申的。陳申明面上是他府衙裡的師爺,可是背地裡跟暮城商會交涉,管理暮城稅收等跟朝廷有直接關係的事情都是陳申在辦理。秦忠民心裡很清楚,自己只不過是朝廷派到這個商業重鎮的門面官而已,真正有實權的還是陳申,他若是得罪了陳申,上面只會換了他,而陳申的位置是不會動搖的。
回到了府衙的後院,秦忠民早就調節好了自己情緒,讓下人泡了兩杯茶,這才請陳申入座,開口道:“陳師爺,依我看,段守元好像真的不想牽扯到宮裡的事情,要不然這個時候他早該回京城了,可是他卻在暮城買一個小宅子躲了起來,我想我們沒有必要再時刻盯着他的動靜了吧!”
“秦大人你的思想太簡單了!”陳申還沒等秦忠民的話說完,便嗤笑的打斷他的話,端起桌上的茶杯輕抿一口,眉頭微微一皺,道:“你以爲段守元住進暮城真的是想要大隱隱於市嗎?你也太小看暮城在大定王朝的作用了,若是暮城只是一個小小的城鎮,馬相爺有必要讓我跟在你身邊幫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