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夏初一這麼一問,江鳳棲便輕輕地微笑了一下,道:“你放心吧,不會有問題的,歐洲那邊的醫療水平很好。”
江鳳棲這話,雖然沒有明說王子成的情況。
但是夏初一已然聽出,汪子成的身體,果然是有些狀況。
夏初一微不可查地蹙了下眉頭,眼神看向不遠處——看向正在交談的霍時謙同汪子成。
她同江鳳棲談話,霍時謙便同汪子成談話去了。
這是他們早分好的工。
此時,僅僅從外表上看,夏初一還真看不出汪子成身上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怎麼了?”見她如此,江鳳棲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問道,“是有什麼事情嗎?”
“沒有。”聞言,夏初一立馬收回眼神,道,“我只是有些感慨。”
“咱們從美利堅回來後,發生了好多事情。”
一聽這話,江鳳棲也感嘆道:“是啊,發生了好多事情。”
然而,二人都只是感嘆,卻終究沒有說,所以發生的“好多事情”,究竟是哪些事情。
最後,大家便揮別了江鳳棲二人。
送走人後,江家人和外交部的人,還有夏初一夫妻二人都各自散開。
夏初一呢,跟江書琴也揮別後,便同自家丈夫一起,也慢慢的離開了機場。
在離開機場的過程中,夏初一便挽着霍時謙,問道:“你剛剛問王子成了沒有?他究竟是什麼情況?”
聞言,霍時謙表情十分淡定,道:“他是裝的。”
“裝的?”夏初一聞言,立馬停住了腳步,眉心擰起,問道,“什麼意思?”
只聽霍時謙道:“你的藥膳,對汪子成是起用的。”
“所謂的後遺症,是汪子成自己裝出來的。”
“他自己裝出來的?”聞言,夏初一非常不解,道,“他爲什麼要裝呢?你又是怎麼看出來的?”
聽到這話,霍時謙倒是搖了搖頭,道:“並非是我所看出。”
汪子成原本就沒有任何後遺症,霍時謙如何能看出?
“是他親口說的。”霍時謙平靜地對夏初一道,“當我一問起他身體的狀況時,他便主動交代了。”
“後遺症的事情,是他自己裝出來的,原因……”霍時謙又搖了搖頭,道,“他只是想帶着江鳳棲,離開京都。”
“離開京都?”一天到霍時謙這話,夏初一更是不解了,“京都纔是他們的家啊,可爲什麼想帶師姐離開啊?”
“再說,就算現在離開,以後也總歸會回來的呀?”只叫夏初一蹙着眉道。
霍時謙伸手,撫平妻子的眉頭,道:“也沒什麼,是汪子成希望他們二人去歐洲,可以更加的鞏固感情。”
聽到這話,夏初一便知道了。
“我明白了……”只聽夏初一道,“汪公子是對他和師姐的感情,沒有信心。”
話雖如此說,才被霍時謙爲她撫平的眉頭,又蹙了起來。
“可是師姐都已經嫁給他了呀?”夏初一仍舊不理解汪子成的做法。
因爲二人是送行的人中,走在最後的人。
故而,當兩人邊談邊走出機場時,夏初一一下子便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宋師兄?”只聽夏初一驚呼道。
沒有錯,夏初一所看到的,正是他們剛纔口中所提到的人——宋志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