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一帶着諷刺的表情刺激了何清。
“道什麼歉你自己不知道嗎?”何清十分憤怒,卻又裝出一副痛心疾首,義憤填膺正氣凌然的樣子。
“不知道。”夏初一一攤手,十分坦率。
“你一個姑娘家,大清早到處跑,才害得你姐誤會你一夜沒歸,捱了那個霍……的打!你還說你不曉得自己錯哪裡?”
這還是有點腦子的,知道找她的問題。
不過,她的關注點卻在……霍時謙在軍隊裡到底是個什麼身份,怎麼一個二個都害怕得連他名字都不敢說?
夏初一時有些好奇。
如果上輩子的這時候,他已經這樣厲害,爲何那麼輕易的認下了強暴罪?
心裡隱隱有個猜測。
“初一初一,不用的,不用道歉……”夏蘭擺着手一臉不敢當的樣子,實際上卻是在坐實她的罪。
夏初一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哦,這事啊,你們也知道,我在老家天不亮就起來幹活了,習慣了這個時間起牀,起來後又閒不住,就出去溜達了兩圈。”
“唉,說起來,還是蘭姐幸福啊,身體不好,體弱多病,所以在家都不幹啥活,也不用早起,過得跟城裡小姐似的!”
夏蘭震驚地看着她。
她給夏蘭一個得意的眼神。
對,她就是在張口胡來,瞎說,怎麼了?她這是現學現賣。
不過,她的本意卻不是誣陷夏蘭呢,而是……
“蘭蘭身體不好,少幹活怎麼了?”
果然,何清跳出來幫忙辯白了。
夏初一還記得當年何清跟她解除婚約時所說的話。
夏初一,就你這個粗暴跋扈的性格,哪裡能比得上蘭蘭?蘭蘭善良、柔弱、溫柔,根本就不像你這個不知檢點的潑婦!
那時,她便知道,何清喜歡的,是夏蘭那種柔弱、小鳥依人的假淑女樣子。
上輩子,她從來不溫柔,才惹了何清的嫌棄。
這輩子,她要加倍的跋扈,令何清更討厭她,這樣,纔有利於她之後的計劃,順利退親。
“你說什麼,少幹活怎麼了?咱們鄉下農村,哪個姑娘家的不幹活?怎麼,就她不得幹活啊?又不是城裡的大小姐!”
夏初一翻了個白眼,假裝很生氣地說完話,甩手就要走。
何清氣得臉發青,一把抓住她。
“你放手!”夏初一掙扎,語氣動作更加粗魯。
“你!”何清不肯鬆手。
“你不鬆是吧?”挑了挑眉,她笑了一下,忽然高聲大喊道,“耍流氓啦,有人耍流氓啦”
她狠狠地踩了何清一腳,何清痛得鬆開她。
“你!”
這可是一個流氓罪入了刑法的年代,何清眼裡噴着憤怒。
“夏初一你亂喊什麼!”
“救命啊,有人耍流氓啦……”夏初一邊喊邊往二樓跑。
甚至還沒有到二樓,她預料中的那個身影就出現了。
筆挺軍裝的英俊男人,敏捷的身手閃現到她面前,將何清一扯一拉一摔,狠狠地扔下樓梯,跌了個狗吃屎。
夏初一跑到他身後,抓住他的衣角。
“解放軍叔叔,有人耍流氓!”
空氣陡然一滯,霍時謙的臉黑得像鍋一樣。
解放軍叔叔?
夏初一乖巧地眨眨眼。
有什麼不對嗎?她今年才十八,霍時謙怎麼着也應該快三十了吧,叫他叔叔怎麼了?
總之這輩子,她是不會跟他再有關聯的,拉開了輩分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