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驚忙撥開山爺的手,撲到牀邊哭道:“山爺就沒有看到我頭上的這三尺白綾嗎?”
“怎麼?你……”山爺一驚到嘴的話竟卡在了喉嚨。
我試了試淚:“素聞山爺是個孝子,沒想到今天居然會讓我做一個不忠不孝之人。”
山爺遲疑了一下,眼神裡閃過一絲狡猾的神色:“既然這樣,我就不強求於你了,今夜只求與你把酒言歡,不圖別的……”
“真的?”我問。
山爺笑了笑:“我話還沒有說完,我既然納了你爲妾,你不會還要守孝三年吧!”
“我雖然不及山爺的孝道,但最起碼的禮數還是要有的,既然嫁了山爺,不能守孝三年,三個月還是要的,如若三個月都守不了,有人說我大逆不道,山爺臉上也無光啊!”
山爺聽我說到這裡突然哈哈大笑道:“我山爺果然沒有看錯你,不但長的美貌,還是個仁義女子,好!好!!”
山爺連叫了兩聲好,拍掌道:“春兒,過來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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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至半酣山爺才醉眼迷朦的離開。
窗外的雨又大了起來,一陣一陣的,打在窗櫺上,打在院子裡的花草葉上,發出噼哩叭啦的聲響。
春兒走進來掩了門悄聲問道:“姑娘沒喝多吧。”
我搖了搖頭:“把桌上的飯菜都收了吧。”
“春兒正是要收呢!春兒提着木質食盒邊收剩下的飯菜邊道:“真天山爺真是奇怪……”
“怎麼了?”我問。
春兒停下手道:“下這麼大雨山爺居然沒有留宿,況且姑娘是新人,莫非姑娘惹山爺生氣了?”春兒像自言自語又喃喃道:“我看也不像啊,他臨走的時候還賞了我和夢兒幾兩銀子呢!很開心的樣子……”
我搖了搖頭,心裡暗笑,看來這馬屁還真拍到點子上了。
春兒收拾完了剩下的飯菜卻沒有馬上離開,她走到我牀邊悄聲說道:“今天晚上的事對你可是非常的不利啊,姑娘下次可要小心了。”
“爲什麼?”我疑惑。
春兒神秘的附在我耳邊:“山爺沒在你這睡,將來怎麼疼你,你沒有山爺靠着,他們想方設法找你的岔,欺負你,算計你。”春兒說着伸手朝外面指了指。
我笑道:“春兒的好意我心領了,天也不早了,你們也早些回去睡,我也困了。”我說着打了個哈欠。
春兒還欲說什麼,看我躺到了牀上便也作罷,走過來幫我蓋了蓋被子便掩了門。
白天雖然睡了會兒,但卻睡得不踏實,加上剛纔又喝了幾懷酒,現在便是感覺渾身輕飄飄的,如同騰雲駕霧一般,躺在牀上不多時便昏昏沉沉的進入了夢鄉。
再次醒來,天色大亮,今天天氣不錯,明媚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在牀頭暖陽陽的。
我伸了個懶腰正要起牀,院子裡卻突然傳來幾個女人嘰嘰喳喳的說話聲,只聽一個女人嬌聲嬌氣的說道:“春兒,你們主子呢?”
“我們主子還在休息呢!請問幾位有什麼事嗎?”春兒怯怯的聲音。
一個女人厲聲說道:“你這個死丫頭,有什麼事也是你問的,閃開!”
“那丫頭也得卻通報一聲主子……”春兒囁囁道。
窗外響起幾聲冷笑:“通報?你真把她當主子啦?哧~”
春兒沒有再說話,門被吱呀一聲重重的推開,接着幾個女人一扭三擺了進了屋。
我看着幾個女人裝腔作勢肥臀一擺柳腰三擰的醜態,差點沒有笑噴出來:“怎麼?幾位姑奶奶是來找茬的嗎?”我先發制人。
“找茬不敢。”爲首的那個女人正是昨天拉我手帶頭捏我的那個嬌聲嬌氣的浪婦。她此時慢不經心的在椅子上坐定接着道:“只是特來看看妹妹。”
我笑了笑:“姐姐真是看的起我,不過,恐怕要讓姐姐失望了。”
“哧~”那人又是一聲冷笑:“你就把你媚兒姐姐想的那麼壞?”
女人說着頓了頓對身後那幾個女人道:“姐妹們還不快幫如意姑娘更衣……”
那叫媚兒的女人話音剛落,幾個女人就一窩峰的涌了上來。
“都她媽站住!誰再邁一步老孃就拍死她!”我從牀上一躍而起,飛快的操起了桌上的剪刀。
媽媽的,又想來這一招,昨天對我又捏又擰,今天看這氣勢保不準會把我掐死……然後再隨便給我栽髒個什麼名聲就想把我報銷?我纔沒那麼傻!
幾個女人看我氣勢逼人,都住了腳站在那看着我手裡的剪刀,然後又回過頭看着那個叫媚兒的女人。
叫媚兒的女人笑了笑站起身嗑着瓜子走過來道:“妹妹果真是個辣女人,實話告訴你吧……”女人嘆了口氣:“昨天姑娘剛進這院子,真是不巧的緊,我們姐妹有個白玉珍珠鏈子被人偷了,我們搜便了也沒找着,這不就差您這了,您呢,是新來的,我也是爲您好,今個兒不爲你洗刷清白,大家也不服氣,姑娘是個聰明人,搜完了沒有,你好大家都好,一邊是個白玉珍珠鏈子,一邊是姑娘的輕白,孰輕孰重姑娘掂量着辦。”
“這麼說你是懷疑我偷了這鏈子了?”我冷笑着站起身:“就你們這小小的伎倆我三歲時就玩膩了,怎麼着,先把鏈子藏在袖子裡,在老孃的房裡搜,然後趁機栽髒陷害?然後把老孃以小偷的名義打個臭死?哼哼……沒勁!”
叫媚兒的那個女人被我一通充滿譏諷的話說的臉色白了青,青了白,手也開始微微的抖了起來。不過潑婦就是潑婦,她只是遲疑了一下便微微定了定神笑道:“姑娘說哪裡話,都是女人,咱們怎麼會陷害你呢?”她說話的語氣明顯的軟了許多。
我冷笑道:“我知道姐姐是不會陷害我的,我也只不過是這麼說說,姐姐可千萬別住心裡去啊~。姑娘們丟了東西,搜屋子也是理所當然,當然這院子裡的每個人都有可能,搜我的屋子也在情理之中……”那個叫媚兒的女人與身後的女人對視了一眼,眼神裡暗露喜色。
我接着說道:“不過……春兒。”說到這裡我朝門外叫了一聲,屋門應聲打開,春兒走進來道:“姑娘,有什麼分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