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正獨自傷神,突聞身後有人輕喚,回頭,竟是那位公子,此時他已換去夜行衣,手持摺扇翩翩而立,雖然只是一身素衣,擡眼看去卻掩不住的風流雅緻。
“我們可以走了麼?”我站起身扶了玉兒。
“在下已爲兩位姑娘準備了兩套素衣,如兩位不嫌請到林中更衣,而後再一起出城。”男子說完竟真從馬上取下了兩套衣衫。
“難得公子想得周全。”我說着接了衣服交給玉兒徑直往林中走去。
換上衣衫,不想竟是套男裝,心中好奇,遂挽了頭髮用絲巾一紮,儼然一個翩翩才子。
“玉兒,你看如何?”
沒想玉兒眼前一亮不禁驚呼道:“天,沒想到小姐女扮男裝竟然如此俊秀,竟比那位公子還要……只是……”玉兒往我身上看了一眼沒有說下去。
“只是,什麼?”
“只是……”玉兒的目光在我上身不停的遊移卻始終沒有說出個所以然。
“行了,別隻是了,快走吧。”
扶着玉兒走出樹林,不遠處,男子已等候多時,見我二人走近,微微一愣不禁笑道:“想不到小姐,穿上男裝更顯不俗。”
“那是,一會兒我們小姐在街上一走,不知道有多少女子會春心蕩漾呢!”玉兒說着竟捂嘴吃吃笑了起來。
三人上了馬,又是一陣急趕,此時方到城門下,街道兩邊都已開了市,商賈小販叫賣聲喧,過往的百姓更是絡繹不絕,只見前面排隊等待進城和等待出城的交匯在一起,擠擠扛扛頓時顯得擁擠起來。
排在我們前面是拉着兩頭豬等待出城的父子,也許是等的太久,豬兒在平板車上是又拉又尿,直搞的滴滴答答臭氣熏天。
守城的門衛哪受得了這個,一手捂鼻一手不耐煩道:“快走,快走……媽的……”
我和玉兒低着頭正想隨他們一起出城,卻不料被一個身材瘦弱的官差叫住:“你……你……過來,過來……”
“小姐,怎麼辦?”玉兒沒敢回頭只是低語道。
“過去就過去,看他能怎麼樣……”我說着轉過身去往回走,心想媽媽的,如果被他識破了身份,大不了花了他丫的。
官差見我走近,不禁細細的將我打量了一下:“小公子長的不錯啊,一表的人才……嘿,胸肌這麼發達!!官差說着竟伸手往我身上摸去,卻被玉棠一把拉住。
“嘿嘿……這位公子胸肌如此發達,莫不是身上藏了什麼東西吧?”官差陰慘一笑猛然而怒。
“這位官爺,這位是我兄弟,近日得了風寒,小心別髒了你的手……”白玉棠笑着放開官差的手目光奪奪逼人。
“去!什麼時候論到你插嘴了,站一邊去,管他什麼風寒還是傻寒,通通的搜……”官差話音未落突然覺得眼前銀光一閃,定晴再看,竟是十兩白花花的銀子。
“哎呀,得了風寒啊,那可不是鬧着玩的,幾位治病要緊,還是趕緊找大夫去吧!”官差收了銀子滿臉謅笑。
“那多謝幾位官爺了。”白玉棠說着牽了馬就往城外走,不料卻被官差攔住。
“還有何事?”白玉棠面如寒霜迥迥的目光中竟閃現出幾份殺機。
“這位公子,身材瘦弱文質彬彬,不知胸肌怎麼這麼發達,不知可是習武之人?”官差一本正經說着還滿眼羨慕的朝我指了指。
白玉棠忍住笑:“哦,他是鐵匠,從小練出來的,羨慕的話你也可以去練練。”白玉棠說完拉馬便走,只留下那位官差抓着面頰呆若木雞。
聽了官差的話我不禁羞紅了臉,丫丫的,居然說老孃胸肌發達,心想若擺出老孃的胸肌一定嚇死他……真是瞎了他的狗眼……
玉兒不語,只是捂嘴吃吃的笑。
出了城不多時,便到了一處莊院,玉棠下了馬,將馬牽至院子旁的一棵柳樹上栓好這才笑道:“兩位姑娘請!”
“你就住這嗎?”我打量着這異常簡陋的房舍,怎麼也不能跟眼前的這位絕世美男聯繫在一起。
“呵呵,寒舍雖陋,但也清靜雅緻,在這山清水秀之地在下已了無他願了。”白玉棠說完便推開了院門。
院子裡,只見一女孩正在涼曬草藥,大大小小的蘿、筐擺的整個院子都是,女孩擡頭見白玉棠回來忙迎了出來:“哥,你可回來了,昨晚出去一直到現在纔回來,人家都快擔心死了。”
我擡眼細細打量這女子,只見她十七八歲,上身穿一件草綠色薄衫,下穿天蘭色布褲,身材修長,容貌俊秀,俏麗的臉蛋加上雪白的肌膚,雖然只是布衣荊叉卻掩不住的天姿絕色。
“這兩位公子是?”女孩一陣驅寒問暖後才發現身後居然還站着兩個“帥哥”,於是不禁問道。
“哦,我來介紹一下,這是我妹妹月晶,這兩位是我的朋友……”
丫丫個叉叉,這誰給取的名字,一個女孩家居然叫月……媽媽的,無語……
“你好!”女孩鶯聲燕語,滿面含羞。
“你好,月……”靠,怎麼這麼彆扭!
雙方介紹完畢女孩不禁擡眼細細打量,當看到我發達的“胸肌”時不禁羞紅了臉……
媽媽的,女人看女人也能害羞?莫不是她心理有問題?不過再看我這身行頭,簡直就是一個美少男,也難怪她會害羞了。
白玉棠在一旁看的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不禁問道:“妹妹,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怎麼臉這麼紅?”
“沒有……”女孩擡眼看了哥哥一眼抿嘴一笑。
“那你是……”白玉棠還不放心。
“沒想到天下居然還有這麼雄偉的男人……”姑娘擡眼看了我一眼然後小跑着去了後院。
我靠,我徹底被打敗了,這小姑娘居然喜歡上我了,媽媽的,居然還說我長的雄偉??這怎麼行,這不是同性戀就是啊,白玉棠的妹妹喜歡我,我喜歡他哥……O天,MG!!
白玉棠似乎還不明白妹妹到底是什麼意思,只是站在原地笑了笑道:“兩位請到屋裡稍加休息,我這就去爲二位收拾兩間臥室,姑娘以後儘管住這裡就是了。”
白玉棠把我們領進屋,起身便去了旁邊的耳房。
“小姐,我看那個月……姑娘怎麼有點不對勁?”玉兒附在我耳邊小聲說道。
“怎麼不對勁了?”
“她喜歡上你了。”
“喜歡又不是愛。”
“可是,你是一個女人耶,他們兄妹兩個一起喜歡你……這個……你總不能男女通吃吧!”
靠,這小丫頭從哪學來的,居然連男女通吃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