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襯衣男是一個手控,這就跟腿控,胸控,足控似得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尤其是他的職業決定他這個小小癖好無傷大雅,還很容易得到滿足。
藍擇的手指就是修長筆直,而骨節分明,膚色是健康的小麥色,紋理細膩,在配上修剪的整整齊齊的,帶着一抹淡粉色的指甲,絕對是甩了專業的手模不止一幾條街。要是換了其他時候襯衣男絕對會欣喜若狂的一再輕柔撫摸來表達自己的喜愛之情。
然而如果這雙漂亮的,引人的手直接化身爲殺器在他的脖頸處一點點的收緊,襯衣男想無論是誰都高興不起來的。
手指一點點的收緊,不斷加重的壓迫感讓他的呼吸都變得極爲困難起來,他拼命的長大嘴巴,努力地呼吸,卻徒勞無功的發現自己吸不到一絲的空氣。
嚴重的缺氧讓他的喉嚨發出跟着發出奇怪而嘶啞的聲音,襯衣男拼命的長大嘴巴卻無法呼吸到一絲的空氣,雙眼因爲長時間的充血微微的鼓起,額角的青筋跟着跳動着,似乎在下一秒就有爆開的趨勢。
襯衣男拼命的扳動着藍擇的手指,可是效果圖並不佳,雖然他可以用指甲狠狠地刺進對方的手背,留下幾道血痕表示自己的憤恨,能夠深可見骨是最佳的。
可是他也只是想想而已,襯衣男根本就不敢,他害怕自己的目標還沒有達成,自己的脖子就被人給擰斷了,最起碼從目前來看後者的可能比較大大。
這會他無比悔恨,自己逃什麼跑啊!反正他又不是主謀,絕對罪不至死,這下可好了,錢沒有拿到手不說,替人背了黑鍋不說,指不定還要枉死了!
或許是心中的怨念太深了襯衣男最終掙扎着從喉嚨裡吐出兩個幾乎難以分辨的字眼,“……說……說……”
童顏聽到襯衣男鬆口,便對藍擇道,“放開他。”
藍擇並無異議,他也想知道到底有多少不怕死的人,手腕一甩,襯衣男便被直接甩在地上。
大量的空氣忽然涌進肺部,那感覺並不好受,被嗆到的襯衣男捂着自己刺痛的脖子咳嗽的是驚天動地,可是他卻幸福的想流眼淚,沒有試過無法呼吸的人永遠都不知道呼吸這麼本能又似乎不值得一提的事情是多麼是件多麼幸福的事情。
“別墨跡,快點說!”童顏直接用腳踢了踢襯衣男的腿,說那話的時候是非常的不耐煩,憤怒,暴躁,還有她這一陣壓抑的情緒都在看到尚琳慘狀的時候爆發出來。此時的童顏就像一個幾乎要爆炸的炸藥桶,跟她提耐性,耐心之類的還不如試圖去對牛彈琴可能還比較好
“……”襯衣男現在絕對是想哭的,想他縱橫江湖這麼多年什麼時候被這麼一個小丫頭片子這麼欺負過,往常欺負人這活兒都是他來乾的,但是他現在不敢有任何異議。還在疼痛的脖頸在無聲的提醒他那個姓藍的男人絕對不玩虛的,他的狠真的不是一個傳說。
於是他也顧不上江湖道義,立刻把所有主謀,疑似主謀,還有幫兇的名字列出來,並且還十分熱切的免費把他供出來的人跟屋外的那一堆上人對上號,以防止出現張冠李戴的現象,最後他不忘情真意切,滿臉獻媚的說道,“我真的是無辜的,純粹就是一打醬油的,還請這位小姐看在我態度良好的份上放我一馬。”
好吧,襯衣男也承認自己這麼做十分的不道義,更是沒有節操,但是你不覺得生死關頭談什麼道義跟節操太奢侈了嗎?!
當藍擇和童顏向客廳裡走來的時候,原本被小三帶來的一幫制的服服帖帖的人頓時騷亂起來——他們不是不怕,而是太怕了。
雖然他們並不太清楚剛纔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淒厲到讓人汗毛直立,渾身發寒的叫聲他們並沒有錯過,那聲音要是錄下來放在鬼片裡,絕對會抱回一座‘最佳配音獎’的獎盃。
其實別說他們就是作爲老大的羅祥無法淡定下來,要不是有一把槍還頂在他的腰間話,帶頭跑的恐怕就是他了,他雖然心思狠辣外加兇名遠揚,但是不是缺根筋,要不之前他也不會讓童顏自報家門了,惹不起的人,他知道要躲躲的。
可惜他們誰都沒有機會逃跑,在藍擇走過來之前,原本的那一點點的騷動就被以小三爲首的西裝男給壓下去了。
“都有誰給我站出來!”知道欺負了尚琳的人就在這些男人裡面,童顏覺得越發不能壓抑心頭的火氣,要不是還有着一份理智,她恐怕早就撲上去咬死這些社會蛀蟲,極品人渣了。
童顏的話雖然很有氣勢,但是效果並不佳,其實如果換了其他的時候,他們其實並不介意跟同伴們‘交流下心得’,順便在吹噓下自己的威武雄壯,反正都是那點事,不過一個談資而已,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但是現在可不行,對方一個女孩他們雖然不放在眼裡,但是其身後那個凶神誰又敢輕視一點?
但是不過是回答,還是不回答,這兩個選項會造成的後果都不是他們所喜歡的,所以,他們不約而同的同時裝傻起來,推薦不是低頭避開童顏的視線裝死,就是擡頭望天裝傻,總之沒有一個人站出來。
童顏心中怒氣更勝,她想再說點什麼,卻被藍擇給攔住了,只見他上前一步,擋在童顏的身前,冷冷的道,“原來是所有人都有份,很好,小三!”
“在。”
“讓兄弟們好好招待他們,務必讓他們爹媽都認不出來!”
“是!”小三高聲應下來,那眼中的躍躍欲試人,讓那些人心中一涼。
“別別別……”無論是誰,哪怕是傻子都不會覺得藍擇話有那一個字跟友好沾邊的,爲了害怕真的引火焚身他們立刻推出最佳替罪羔羊,異口同聲的道,“這都是他的主意,也是他第一個上的!”